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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舞客套的笑了笑,有些靦腆,“郡主說笑了,有什麼好羨慕的,都是出來做生意的行當,娛人而已。”
鶯歌在一旁笑了笑,“郡主要是想看,隨時都可以來啊,明天晚上,我和姐姐會登臺演出,我唱歌,她跳舞,到時候場面一定熱鬧。”
燕舞拍了拍鶯歌的手,面色有些沉,“沒規矩,郡主身份尊貴,又是一介女流,怎麼能到我們那種地方去?”
上官靈悅淡淡的笑了笑,“兩位姑娘才藝高絕,我當然要去湊湊熱鬧了,別說什麼身份尊貴,更尊貴的身份都能去,又何況我一個區區郡主?”
鶯歌挑了挑眉,看著她的姐姐燕舞,“我說嘛,郡主殿下一定會去的啊!!……”
燕舞也笑了笑,“那好吧,明晚上歡迎郡主觀看。”
上官靈悅點了點頭,“既然沒什麼事情,那兩位就好好回去準備吧。”
鶯歌和燕舞點了點頭,興高采烈的離開了。
夜一皺著眉頭看著兩個人離開的身影,在上官靈悅身邊吹了口氣,“這就完了?”
“怎麼?”
“我在她們身邊潛伏了那麼長時間,覺得她們有些不同尋常的地方,你應該趁機好好問問啊。”
上官靈悅看了看還站在那裡的縣丞,轉過頭,“既然你發現了不同尋常,那就說說吧。”
她招呼了一聲,“縣丞大人,你對著兩個姐妹瞭解多少?”
縣丞聽到叫他,頓了頓,“郡主,我什麼都不知道啊,我只知道這兩個是太子的人,不能得罪。”
夜一切了一聲,不屑的轉過頭去。
縣丞皺了皺眉,“哦,兩個姑娘年紀雖小,可是門下客卻是蜂擁至來,要知道,姐姐長得嬌,妹妹長得俏,一個唱歌,一個跳舞,出神入化,簡直能迷倒了人。”
“真的有這麼誇張?我看這兩個姑娘年紀不過十五六歲,雖然眼角有些生媚,可不至於是浸淫在脂粉中的啊!!……”上官靈悅淡淡的說。
縣丞點頭,“那是不錯,她們是賣藝不賣身,也沒人敢逼她們啊,人家的靠山那麼大,
可是她們本身也努力,聽說一進妓坊,名聲大燥,就讓太子殿下護下了,從此之後,便是聲名鵲起,一發不可收拾。
以往才十二三歲,如今十五六歲,這麼多年過去了,那是在京城的官員中,沒人不知道的啊!!……”
夜一挑眉,“這麼說,縣丞大人也去看過她們的堂會?”
縣丞的老臉一紅,抓過身去看著上官靈悅,“郡主別聽他胡說,就下官這點俸祿,去喝杯茶都不夠,只是聽著同僚說起這兩個姐妹,就心嚮往之,恨不得親眼所見,一睹爲快,所以才知道這些皮毛。”
上官靈悅瞪了一眼夜一,“像縣丞這麼清廉的人可不多見,你千萬要口下留情,別亂說話。”
縣丞聽著上官靈悅和夜一的說話怎麼感覺不太對勁,像是……像是早就認識了一般,他有些不解,看著夜一也沒大沒小的伸手在上官靈悅的額頭上彈了一下,立刻就轉過身去。
上官靈悅竟然無奈的笑了笑,沒有多計較,縣丞的心裡有些捉摸,哎,不都說上官靈悅是攝政王的人嗎?怎麼和這個來歷不清的認識,還這麼熟悉?
不管怎麼樣,既然是上官靈悅的人,他都是得罪不起的。
縣丞頓了頓,就收起了眼裡的輕蔑之心,鄭重其事的看著兩個人,“我知道的就是這麼多了,郡主要是還想知道更多,那我就讓下面的人去打聽一下。”
上官靈悅擺了擺手,“不用了,他不是在那裡潛伏了好些日子嗎?他該知道的都知道了吧,夜一?”
夜一挑了挑眉,倨傲的瞥了一眼縣丞,“那是,當然知道的不僅僅是這些沒什麼用的東西。”
縣丞一噎,想了想,還是沒有反駁。
夜一看著上官靈悅,說道:“這兩個姐妹的確在十一歲就到了妓坊,被老媽子一眼看中,原本是想讓她們接客的,不過燕舞說,願意長期且單獨的賣藝,老媽子看了技藝,讚不絕口,太子那個時候有心把妓坊當成他收集情報,聯絡官員的場地,於是就大力的捧紅了這兩個姐妹。”
夜一頓了頓,“燕舞擅長舞蹈,跳舞跳得輕盈似幻,凌
波微步,鶯歌唱歌唱得好,兩個人一個唱歌一個跳舞,撐起了妓坊的半邊天。”
上官靈悅點了點頭,總是覺得那裡有什麼不對,她看著夜一問道,“那麼,她們兩個姐妹同時出臺,一定是一個唱歌,一個跳舞嗎?”
夜一點頭,“那是自然,她們各有所長,誰也代替不了誰,大家都喜歡看喜歡聽。”
上官靈悅皺眉,“那麼剛剛鶯歌說,出事的時候,兩個人是一起跳舞的啊!!……”
上官靈悅看向縣丞,“真的是看到兩個人一起跳的舞嗎?”
縣丞點頭,“千真萬確,不會有錯的,興許是那天鶯歌一時興起,跟著跳舞,我問過了當時在場的人,大家都說看著兩個姐妹一起在上面跳舞的,跳得是一出‘蓮花峰’。”
上官靈悅蹙了蹙眉,夜一也同時默不作聲,上官靈悅說,“那個李財大官人,被關在哪兒了?”
縣丞頷首,“這些人都被關在後院,都是單獨關押的,郡主是否要問話?”
“是,把他帶過來吧。”
上官靈悅轉過頭,看著夜一,“捧酒小廝把目光指向了這個李財大官人,剛剛鶯歌燕舞姐妹話裡也指向了他,也就是說,他的嫌疑是最大的,我們當然要過問一下。”
夜一點頭,“如果說,李財真的是有生意上的糾葛,才起了殺心,那麼我這個大爺死的也太冤了,好歹當時也是威風凜凜的……”
話還沒說完,就被上官靈悅擰了一下,看著縣丞正走過來,夜一停止了說話,縣丞頓了頓,“郡主,讓他進來?”
上官靈悅點頭,反過身,“剛剛去拿蒲榻的時候,發現所有的蒲榻竟然都不是稻草的,只有死者的蒲榻是稻草的,被人動了手腳,縣丞大人一會兒最好去問個清楚。”
“是,已經把管家找去問話了,一會兒就能知道了啊!!……”縣丞畢恭畢敬的回答。
李財果然是人如其名,一身的壕氣,財大氣粗的樣子,滾黃的綢緞布,肥頭大耳的發福,面部不善,看起來有宿醉的憔悴。
他站在那裡,臉色不大好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