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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張了張嘴,想說什么,又憋了回去,“王爺在書房守歲,您去那里能找到。”
上官靈悅點了點頭,原本就是要找蕭天穹的,只是剛走到門前,忽然又停下了,她頓了頓,蕭天穹之前故意讓她出去找展姐他們,就是不想跟她一起守歲,難道就不是故意躲著她嗎?
他在怪她嗎?
上官靈悅心里有些忐忑和掙扎,展姐說,兩個人一起守歲才能長長久久,她想和他長長久久,這個念頭,他是不是也有?
他總是若即若離,讓她捉摸不定。
她還要主動來找他,除夕夜,守歲?
上官靈悅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沒有要進去的意思,管家頓了頓,剛要提醒她,蕭天穹的窗戶里能看到她,她轉身就向著另一個方向走了。
應該是回了自己的房間,管家頓了頓,沒有跟上去,反而是進了書房,“王爺。”
“嗯。她沒進來。”蕭天穹的聲音醇厚硬朗,又莫名的帶著一絲傷感。
“王爺,我看著上官小姐的臉色應該是不大好,唇齒發白,臉色難看,我多嘴問了一句,說是頭疼。”
管家是個明白人,說話倒是點到即止,蕭天穹的面色沉了沉,“那個如蘭,還沒說出輕藍的下落?”
管家搖頭,“沒有,那個輕藍下了毒就跑了,我們只抓到了如蘭,她說她不知道,這幾天被折騰的夠嗆,快要斷氣了,救與不救您說句話,我們得到的解藥就那么多,要是再找不到輕藍,上官小姐老是這么頭疼,一定會有所察覺的啊!!……”
蕭天穹的面色陰沉的快要滴出水來,目光閃過一絲戾氣,說,“看來我們已經來不及了,既然如此,如蘭還是她帶來的人,不如就問問她的意見吧。”
管家詫異,“王爺的意思是要告訴上官小姐她中毒的事情?可是在我們王府里,難免會惹上懷疑的,而且那個如蘭一口咬定是我們指使的,這才把她關了起來,不讓她見到上官小姐。”
蕭天穹緊繃著唇角,猶如臘月寒冰,“信與不信,都是她自己的事情,她有自己的判斷,輕藍
后來是我們府里進來的人,出了這種事情,是我們察覺有誤,如果早一天發覺,也就不會給他們機會,你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她,要是她不信,就隨她啊!!……”
管家蹙了蹙眉,還是點了點頭,離開了。
管家去了上官靈悅的房間,采憶好像在熬藥,藥味飄飄然格外的明顯,看著管家來了,采憶連忙站起來行禮,“管家,您怎么來了?”
“在熬藥?”
“是,小姐從一回來就開始頭疼,讓我過來熬藥。”
管家點了點頭,“今兒是除夕,府里的人個個都有賞賜,你也去賬房領賞吧。”
采憶眼里一亮,可是又站在那里不走,糾結的看著里面和管家。
管家心里贊了一聲,還是不動聲色的從她手里接過蒲扇,“王爺讓我傳話給上官小姐,你先去吧。”
“是啊!!……”
采憶走了,管家敲了敲門進去,看著上官靈悅應該是剛聽到聲音從里屋起來,面色比之前更難看。
“今天是過年,管家怎么親自來了?王爺有什么事情嗎?”上官靈悅還是很高興的,隱隱的期盼著攝政王找她有事。
管家微微頷首,“有件事情,王爺讓我來告訴您。”
上官靈悅點頭,“坐吧。”
管家不敢真坐,等她坐下之后,就在下面站著,“上官小姐這幾天應該是頭疼的很吧?”
上官靈悅一愣,面色有些復雜,“是啊!!……”
“上官小姐自己也懂醫術,應該知道這不是中毒。”
“是啊!!……”上官靈悅隱隱覺得要知道了什么,臉色也嚴肅了起來。
“事情是這樣的,如蘭那個丫頭從跟著您進府開始,一直在您身邊,后來又多了一個輕藍,打從那之后,上官小姐的頭疼越發的厲害了吧。”
管家也不繞圈子,直接說,“在您出去的這段時間,我們發現這個輕藍的來頭不小,而且如蘭也是她的人,當然,過程我們并不知道,可是您的頭疼,是跟她們有關的。
輕藍跑了,如蘭被我們
關起來了,我們詢問沒有得到想要的結果,一直關在暗牢里,您的頭疼有一段時間轉好,是因為我們得到了延緩的解藥,王爺吩咐了,如果能盡快找到輕藍拿到解藥,就不用告訴您了,免得讓您費心。
可是如今您的頭疼越發的厲害了,王爺看了揪心,如蘭這個賤丫頭不肯說出輕藍的下落,而且時日無多,王爺的意思,是告訴您這件事情,看看怎么處置如蘭。”
他頓了頓,看著上官靈悅的神色微微的緩和,“要是想讓她活,我們就去請個大夫,如果……”
他話已至此,看著上官靈悅的臉色越來越陰沉,他站在那里也是忐忑不定,“輕藍雖然是進了府,可是是上官小姐帶進來的人,我們也就沒有多加嚴查,不然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王爺表示很難過。”
他這句話就是為攝政王府開脫,王府里的人都有嚴格的審查程序,唯獨如蘭和輕藍沒有,是跟著上官靈悅進來的。
管家抬眼看了看上官靈悅,她遲疑了一陣,“這件事情跟攝政王府沒有關系,是我自己用人不當。”
管家松了一口氣,“哪里,我們也有管教不當之責,沒有及時查出來,是我們失誤。”
上官靈悅不愿意再說,本來就是她的失誤,攝政王府給足了面子,雖然處置的十分妥當,可是偏偏卻把她當成了外人一樣,管家和蕭天穹是自己人,她怎么就成了外人?
管家說話滴水不漏,處處為她留臺階,她也不能不識相,頓了頓,“我想去見見如蘭,再決定不遲。”
“當然可以,攝政王吩咐過,您可以去任何地方。”管家客氣的側過身子,讓她走過去。
上官靈悅的心情已經降低到了冰點,好好的一個除夕夜,卻知道了自己生病了,還是自己身邊的人,還是疏漏了。
到了地牢門口,管家很得體的沒有進去,上官靈悅剛一進去,就聞到里面很刺鼻的血腥味。
管家在門口,恭恭敬敬的說道:“上官小姐,如果有什么需要叫人的,我的就在外面候著。”
上官靈悅點頭,自己走了進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