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干嗎?”唐風逸也走到了棺材邊。
“直覺告訴我,這棺材沒這么簡單,不僅僅只是裝著他的尸骨而已。”我邊說著,邊在棺材里摸索著。
唐風逸卻伸手抓住我的肩膀:“我來,免得你碰到了什么機關?!?
我一頓,最后點點頭:“好?!?
唐風逸沿著邊緣走著,慢慢地摸索著,突然間,我聽見了什么東西被按進去的聲音。
隨即,棺材底部的板子,明顯地升高了。
我和唐風逸對視了一眼。
唐風逸一章將棺材板拍碎,果然,下面還有一層,里面擺放了幾個盒子,還有一些其他的東西。
“小鈺,過來!”我喊到。
沈鈺立馬屁顛屁顛跑了過來:“姐,你真的太厲害了,我還從來沒有見過圣物進化呢。阿姐……”
“這事回頭再說,你看看,這些可是燮的私藏品。”我將死神之劍收好,轉而對他說。
沈鈺連忙朝著棺材里看去,眼睛頓時一亮。
……
就在我們重新回到院子的時候,沒多久,柳一彥和惡魔也重新出現了。他們身上看起來還是完好的,甚至連一絲褶皺都沒有出現,安安靜靜地就像老朋友單獨聊了一會兒。
“看樣子,是有收獲了?”柳一彥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看了看我們。
我點點頭,也笑了:“收獲不小?!?
“巫族的消息……”
“燮已經被我殺了,從他的私藏品里,翻出來巫祖之戒,一共二十四枚戒指,還有兩張地圖,都是完整的。另外……”我看向惡魔,笑意盈盈,“不好意思,魔尊大人,你的屬下喬林林,死了。”
魔尊眼神幽幽一暗:“死了,就死了吧?!?
“哦?”柳一彥驚訝出聲,“那找到的是那兩名巫祖的戒指?”
“玄冥、后土?!?
柳一彥微微頷首。
“魔尊手里也有兩處巫祖遺跡的下落。不過,他們暫時只得到了一處巫祖之戒,另外一處巫族遺跡的地址,有些麻煩?!?
“什么戒指?什么麻煩?”我迫不及待地問。
“這件事,稍后再說?!绷粡﹨s沒有提,反而將話題岔開了。他看向惡魔,似乎在示意什么。
惡魔看向我:“把你的手伸出來?!?
我疑惑不解。
“解除你身上的烙印?!绷粡┙忉尩?。
我的心猛地一顫,有些驚喜:“真的?”
柳一彥眼中含笑,點了下頭。
“太好了!”沈鈺在一旁歡呼出聲。
我朝著惡魔走去,然后伸出一只手。
惡魔的手很冰涼,觸碰到的一瞬間,就像是摸了一塊冰似的,我條件反身性地想要縮回來,但是后者卻反抓住了我的手。
他伸出另一只手,尖銳的指甲緩緩地在我手掌心劃出一道血痕。
我沒有動,只是眼睜睜看著,惡魔將他的一滴血滴落在我流血的傷口上。
剎那間,我感覺到一股奇特餓的力量直接從傷口鉆了進來,我甚至還能清楚地感應到那股力量正朝著我的后背迅速躥去,隨機肩胛骨的烙印開始出現刺痛。
我倒吸了口冷氣,差點沒忍住,叫了出來!
“三天,這烙印就會完全消失。”惡魔語氣平靜,“我們之間的契約,不過是為了找到冥王殿罷了,現在已經不需要了?!?
不需要了?
我握緊了手掌。
“既然沒有什么事了,本尊就先行離開。等冥王殿現世之前,本尊會和你們匯合的。”惡魔說完,轉身就走。
一旁的林武一言不發,直接領著自己的人跟在他身后,一同離開了院子。
“柳叔叔,你們到底說了什么?”我好奇地問。
“小孩子,不要問那么多?!绷粡┨?,揉了揉我的頭發,隨后動作一頓,“你身上,怎么會有這么濃郁的死氣?”
“嘿嘿,柳叔叔,你肯定不知道,我阿姐的死神之鐮,進化了!”沈鈺高興得樣子,仿佛進化的是他的武器,“我還是第一次看見是圣物進化呢,也不知道其他的圣物能不能進化。”
“進化?”柳一彥神色一暗,“死神之劍?”
“你怎么知道?”沈鈺頓時錯愕地望著他。
可是柳一彥沒有回他,反而緊緊盯著我:“小七,召喚出來,我看看?!?
我點點頭,當即將死神之劍召喚了出來。
死神之劍,開始微微顫抖起來,當我將它提給柳一彥的瞬間,我分明感受到了一種久別重逢的歡喜。
柳一彥慢慢地撫摸過死神之劍,眼神隱隱浮現水光,可仔細一看,卻又給人一種看錯了的錯覺。我知道,柳一彥肯定是想到了和冥王有關的事情。
過了一會兒,他將死神之劍遞給了我,然后說:“回去之后,小七,你跟我去一個地方。”
“好?!蔽覜]有多問。我知道,柳一彥一定有他的目的,我也知道,他不會害我。
唐風逸眸子微微瞇了起來,有些不悅:“你要帶小七去哪?”
“我帶小七去的地方,當然是為了解決死神之劍的后患。你們以為,死神之鐮進化之后,就沒有后患了嗎?如果你們之前吸收了燮的靈魂,或許還能讓死神之劍開開胃。可是現在,如果不能滿足他強大的需求,不出一個月,他就會出現反噬?!绷粡┑坏?。
“想要靈魂,人間多的是孤魂野鬼?!碧骑L逸沉聲道。
“有實力的,可不多。”柳一彥看了他一眼,“我知道有個地方,能夠一次性解決?!?
我伸手抓住唐風逸的手臂:“我沒事的?!?
唐風逸沒有說話,眉宇之間浮現戾氣,可是柳一彥并沒有放在眼里。
我像是想到了什么,抬頭望去,可是這一次,卻沒有看見裴胤偽裝的那個陌生男人了,或許,他已經走了吧?
一想到這,我的心情就莫名地失落。
封蔭村一行,總的來說算是收獲頗多,不僅和裴胤見過面,還找到了三名巫祖的戒指,甚至連我的死神之鐮都進化了。唯一的污點,或許就是知道了自己的死期吧?;厝サ穆飞?,我一直在想這件事情該怎么跟裴胤開口,又或者,干脆不要告訴他。
想來想去,我始終沒有一個答案,心里也跟懸了塊大石一樣,感覺沉甸甸的,很是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