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今之計只能一點點說服心蕊,忘記斯祁,讓她放棄他。
“蕊蕊,你這樣折磨自己,也折磨了爸媽知道麼?可以出來和我們談?wù)匋N?”
池天宇在吃了四次閉門羹後,本來沒有抱什麼希望的他,意外地被心蕊邀請進了房間。
開門的一瞬間,池天宇的心幾乎要疼碎了,心蕊那兩隻如核桃一般紅腫的眼睛著實嚇了他一跳,還有那張憔悴慘白的臉,觸目驚心,才幾天不見,這還是自己女兒麼?
池天宇此刻唯一的想法就是把韓斯祁抓起來暴打一頓。
窗簾緊閉,房間裡一片幽暗,聞著有股發(fā)黴的氣息,池天宇將窗簾拉開,心蕊坐在牀上,不適應(yīng)地用手擋了擋眼睛。
“蕊蕊,你這樣不吃不喝,病倒了怎麼辦?想過我和媽媽麼?你就爲了一個韓斯祁這樣欺負疼你愛你的爸媽?”池天宇雖然不忍心責備她,但有些話他不得不說。
“爸,我只想問你一個事,陶諾惜的分數(shù)是不是被你換回來的?”心蕊瞪著紅腫的雙眸看著池天宇。
池天宇被看得心裡一陣刺痛,可是他不能承認,否則心蕊一定恨死自己。
“陶諾惜的分數(shù)被換回來了?我怎麼不知道。”池天宇只能儘自己最大的努力演好事不關(guān)己的旁觀者。
“真的不是你麼?那會是誰?”心蕊突然無助地再次流下了淚,哀哀地痛哭著,狠狠揪著被角說道:“爸,你一定要幫我查出來,是誰把她成績恢復過來的,我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心蕊這樣地歇斯底里著實嚇了池天宇一跳,他好像也漸漸發(fā)現(xiàn),那個可愛善良天真的心蕊,什麼時候就這樣消失了。
池天宇忽然內(nèi)疚了起來,記得半年前,心蕊第一次發(fā)現(xiàn)韓斯
祁喜歡上陶諾惜,當時自己告訴她一定不要輕言放棄,要搶回來。
那時的他,是不是錯了,不該對心蕊說這番話,讓她現(xiàn)在這樣痛苦,或者當初他應(yīng)該對心蕊說,韓斯祁算什麼,會喜歡上別人,說明他和你無緣,沒有眼光,而不至於讓心蕊現(xiàn)在這樣痛苦,這樣地不甘心。
“我一定幫你查,可是心蕊,既然事已至此,即使追究也已經(jīng)沒有意義了不是麼?韓斯祁不值得你這樣爲他費盡心思,會有更好的人在未來等你的。”池天宇用手輕輕擦去心蕊的淚。
池心蕊突然擡頭不可思議地望著池天宇:“爸,你從前不是一直支持我要我追回祁哥哥的麼?怎麼現(xiàn)在要我放棄了。”
“因爲他傷害到你了啊,看你現(xiàn)在這樣遍體鱗傷,也不吃飯,還這麼憔悴,我真後悔當初對你說過的話。”池天宇由衷說道。
“爸,我一點都不後悔,我覺得只要沒有陶諾惜,祁哥哥就是我的。”心蕊的眼神變得越來越堅定。
池天宇一時語塞,他現(xiàn)在進退兩難,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勸說心蕊。
因爲他深深明白,心蕊的倔強和曾經(jīng)的自己多麼相似,如果當初不是因爲親眼看到陶婉卿收下支票,沒有親口聽她說那一番絕情的話,他肯定不會放棄的。
“心蕊,你先好好收拾一下自己,等吃飽了,有力氣了,再重新振作起來去追回你的祁哥哥好麼?”爲今之計也只能哄著她,讓她先恢復元氣了。
心蕊乖巧地點了點頭,父親一直是她的精神支柱,是父親讓她相信,一切都是可以憑自己的努力而獲得的,包括愛情。
等心蕊吃過飯,平靜下來後,忽然想到諾惜的事很可能是安迪波幫忙做的,想到這裡不由火冒三丈,立刻打了
電話給安迪波。
“安迪波,你太過分了,是你把諾惜的成績調(diào)換回來的,是不是?”心蕊厲聲問道。
“呵,諾惜的成績被恢復了?太好了,看來吉人自有天相。”安迪波打心眼裡高興。
“你別裝傻了,到底是不是你?你是不是還向韓斯祁解釋了照片的事?”安迪波的冷嘲熱諷讓心蕊更加憤怒。
“我倒是希望自己有這樣的能耐,不過如果你認爲是我就是我吧。”安迪波不以爲意,他感謝那位幫助諾惜的人,並不介意替他頂包。
“我不會放過你的。”心蕊咬牙切齒,惡狠狠地對安迪波說道。
“奉陪到底。”安迪波一點都不畏懼池心蕊的威脅,他覺得心蕊已經(jīng)走火入魔了。
心蕊氣急敗壞地掛了電話,呼吸急促,久久不能平息,她不能接受自己精心佈下的局全都毀了,不能接受韓斯祁對陶諾惜的原諒,不能接受安迪波對陶諾惜的幫助。
爲什麼全世界的人都要幫著陶諾惜搶走自己的祁哥哥,爲什麼?
陶諾惜都和別的男人上牀了,爲什麼祁哥哥一點都不介意,還爲了她不遠千里趕回來。
爲什麼陶諾惜明明不喜歡安迪波,而安迪波卻還死心塌地地爲她把成績調(diào)換回來。
爲什麼她有那麼多人愛著,自己卻什麼也沒有。
心蕊仰起臉看著窗外的天空,無助地痛哭了起來。
“陶諾惜,我從此和你勢不兩立。”心蕊在心裡暗暗發(fā)下誓言。
其實心蕊已經(jīng)忘記自己是有多愛韓斯祁了,只是不服輸?shù)膫€性,讓她別無選擇,只能繼續(xù)不斷地去爭取自己想要的一切,從小她就是最優(yōu)秀的,她想要的東西沒有得不到的,尤其是韓斯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