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元燁一手抱在胸前,一手撫著光潔的下巴:“江子鶴那小子真的能指望得上嗎?”
在得知上官煜澈的計劃之后,與鐘銘哲躍躍欲試的興奮不同,他倒是有些持懷疑態(tài)度。
江子鶴,他記得那家伙是多年前宏悲大師秘密帶入京都送來御王府的,可是這么多年了,他就像是個隱形人一般只躲在后院那個小屋中研制著各種怪異的藥物,因為長期不見陽光加之以身試藥的原因,年紀輕輕就已是一頭華發(fā),加之總是不修邊幅總是穿一襲黑衣,所以僅有的幾次見面也讓他覺得是大白天見鬼的感覺。
那樣的人真的能完美的實施上斷煜澈的計劃嗎?
知他心中的擔憂,上官煜澈微瞇的眼中透出危險的氣息,唇角邪惡的上揚著:“元燁,你不要忘了子鶴的出身。”
經(jīng)上官煜澈一提醒,慕容元燁渾身一震,而那種不安卻更為強烈了。
“澈,你身為上官御的后人,收留他真的好嗎?你就不擔心他……”說到這里,慕容元燁緊張的吞了口口水,似是有些為難,不知該如何繼續(xù)說下去了。
“怕什么?”上官煜澈接著他的話道:“怕他殺我報仇?”
慕容元燁滿頭黑線,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知好友的擔心,上官煜澈走過去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堅定的道:“放心吧,他不會的。”
見他如此肯定,慕容元燁也略為松了一口氣。
上官煜澈是個謹慎之人,他將江子鶴留在身邊并給予信任定然是有自己的原因,所以他也只能暫時靜觀其變。
若是那江子鶴敢存別的心思做于對上官煜澈及御王府不利之事,他發(fā)誓,定然會傾康親王府全府之力也要將他誅殺!
他相信,鐘銘哲與他的想法是一樣的。
他們?nèi)松乐两坏男值芨星榭刹皇亲焐险f說的。
“那個真的可行嗎?”慕容元燁還是沒辦法放下心來,繼續(xù)道:“對方可是秦雨薇,是蜀山派的,有任何蛛絲馬跡都不可能瞞得過她。”
但上官煜澈只是云淡風輕的道:“就放心將一切將給子鶴吧。”
果然在收到消息的兩天后,老皇帝便將今年的詩社節(jié)草草收尾起啟返京都了。
途中老皇帝問坐在身邊的秦晉鵬:“派去的人可有回來的?”
秦晉鵬搖了搖頭:“沒有。”
老皇帝繼續(xù)問道:“可有消息傳來?”
秦晉鵬依然搖了搖頭:“沒有!也許是被怕被發(fā)現(xiàn),為防萬一還是謹慎為之,否則日后于行動不利。”
老皇帝絲毫沒有不滿之意,反倒是頗為贊賞的道:“晨旭行事朕從來都是放心的!”
“晉鵬,你這兩個孩子都極為出色,朕非常滿意,日后我秦氏江山還要靠他們了!”
秦晉鵬謙卑的道::“皇兄謬贊了!”
老皇帝突然長嘆一聲:“月兒是楚悠的女兒,又生得像極了楚悠,朕曾答應過楚悠,定然會善待她的女兒,若非到了萬不得已的地步,朕又如何舍得殺她?”
秦晉鵬安慰道:“皇兄如此也是為了興周江山,為了晉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