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這……”
她的清白雖然已經被慕容辰給占了,雖然她現(xiàn)在已經嫁給慕容辰,可是從來想的都只是毀掉冷思瑤,而從來未想過與他還能有何實質性的發(fā)展。
所以在慕容辰總是躲避著她而不肯與她圓房一事上,她倒是松了一口氣,覺得這對她而言是一種解脫。
不過就在她剛想拒絕之際,沈文堯厲聲喝道:“難不成到了現(xiàn)在你還著惦記著上官煜澈?”
“大哥,我……我沒有……”被點破心事的沈惜雪目光躲閃的否認道。
“你死心吧!”沈文堯毫不客氣的道:“他連榮王府二小姐秦雨薇都不放在眼里,如何還會在意你?”
原來他只是想安撫好沈惜雪,所以才會給她那種“等有一日我們沈在興周朝成為最為尊貴的家族,上官煜澈都無法不正視你的存在”這種虛妄的希望,可是他現(xiàn)在卻不得不親手將自己為她構筑起的希望給毀掉,因為她若一日不對上官煜澈徹底死心,一日就不肯全力的爭取慕容辰。
“上官煜澈已經徹底被冷夜月給迷住了,這世上除了冷夜月之外,他不會再正眼看任何人!”
“不會的,總有一天他會明白我的心意!”沈惜雪目露堅定之色:“大哥不是說過,等我沈獲得了興周朝舉足輕重的地位,到那時他……”
“到那時,他早已經死了!”不待沈惜雪說完,沈文堯便無情的打斷她:“你以為憑上官煜澈所受重傷,真能等到那一天嗎?”
沈惜雪就像是才意識到這個殘酷的事實一般,雙肩無力的垮了下去。
她一直知道上官煜澈被預言活不過三十歲的事實,而去年入冬之時,龍族公主特意再次出谷前往御王府之事她也知曉,所以不難猜測出他的傷勢嚴重之勢。
可是一直以來她卻在刻意逃避,不愿面對這個殘酷的事實。
沈文堯見她臉上的血色褪盡心生不忍,可又怕她若再如此下去只會毀了他的大計,所以便狠下心腸道:“上官煜澈,你還是盼著下輩子吧!”
上官煜澈的院子中,華揚波瀾不驚的道:“王爺,剛剛收到消息,皇上準備不日回京。”
老皇帝疑心病雖重,但這些年王爺也是在他身邊伏下了眼線,所以很多時候都能清楚的掌握到老皇帝的一舉一動。
聽聞這個消息,上官煜澈冷笑著道:“看來慕容辰如此頹廢最為心焦的果然是皇上。”
上官煜澈隨即問道:“他回來了嗎?”
華揚從懷中掏出一封信遞到上官煜澈面前:“這是今日收到他傳來的書信。”
上官煜澈拆開信看完后,眼底掠過笑意:“已經啟程,不日便可抵達京都了。”
華場頗感驚訝的問道:“邊關之事竟如此快就解決了?”
上官煜澈淡淡的道:“他多年隨軍行醫(yī),醫(yī)術自然是不在話下,更何況此次有雨瀟協(xié)助,自然是事半功倍。”
一直在一旁沉默的慕容元燁忍不住出聲問道:“澈,此次之事真就這樣過去了?你真不打算追究嗎?”
上官煜澈眼底掠過泛著金屬光澤的寒光:“此事他們行事隱蔽,且天下人盡知是因霍亂引起,我們若是發(fā)難豈不更中他人下懷?”
在出發(fā)前來宮苑的幾天前,他收到負責鎮(zhèn)守東南的裴將軍派心腹之人送來急報密信,東南軍營竟突然間發(fā)生霍亂,已有許多將士死于此次霍亂之中。
裴將軍是父王最為信任得力的部將,一直以來都只忠于御王府,就如上次讓軍中兵變之事也是以裴將軍為首。
在那次部署已久的兵變中,雖然支走慕容辰是冷夜月的請求,雖然兵變之事比他預計的時間提前一些,但最終還是達成了他們原本的目的,將朝廷一直以來苛刻的軍餉盡數(shù)討了回去,為將士們鎮(zhèn)守邊關提供了保障。
這些年來,朝廷劃給邊關的軍餉多被鎮(zhèn)守于西北的鎮(zhèn)遠將軍聯(lián)合慕容辰苛刻了去,為日后慕容辰繼位之后做著準備。
而老皇帝因為對御王府派系的將領們皆疑心甚重,所以明知此舉不妥卻因為想要削弱御王府一系的力量,所以還是選擇了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畢竟如此一來,無論財力與兵力都會更多的集中于鎮(zhèn)遠將軍這一系中,而一系都是忠于朝廷的,加之云貴妃出自鎮(zhèn)遠將軍府,所以他們必定會全力協(xié)助于慕容辰,這也是老皇帝最終選擇不追究最重要原因。
可是如此一來,卻寒了其他將士的心,更因為物資軍餉的短缺根本無法全力應戰(zhàn)邊關敵軍的襲擊,一再造成不必要的傷亡。
也正是出于此,慕容辰才暗中聯(lián)系了御王府一系的將領,策劃了軍變,只為讓舍身為國的將士們能無后顧之憂,最起碼是能吃飽肚子鎮(zhèn)守邊關。
雖然那次兵變部署的都極為周詳,但以鎮(zhèn)遠將軍的才智,即便是在完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之下,恐怕也已明白兵變所針對的正是他及慕容辰。
因此鎮(zhèn)遠將軍是絕對不可能坐視不禮的。
只是沒有想到他竟如此不顧邊關將領士的死活,竟然不惜以霍亂為名掩人耳目排除異己。
他只能派出江子鶴前往東南邊查明詳情,卻在途中恰巧遇到在那里游歷的楚雨瀟,合二人之力終于將那那被人為引至軍營的霍亂給平息了。
恐怕此事也不可能瞞得過老皇帝,之所以無動于衷就是想看他的反應,若他趁機發(fā)難,老皇帝便正好可借此為由,將軍中御王府一系一網打盡。
慕容元燁雖然也知其中關鍵,但不甘心吞下這個啞巴,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銘哲那小子在的話,恐怕已經提劍沖出去了。”
上官煜澈淡淡的道:“待子鶴回來后,我們便該讓他們措手不及了。”
慕容元燁似是已經看到了那個令人期盼的場景,細長的桃花眼中滿是不懷好意之色:“真想看看老皇帝到時候的表情,想來定然會非常精彩!”
上官煜澈冷冷的道:“先將京都中的敵人一個個鏟除,至于那個屹立不倒的鎮(zhèn)遠將軍府,且就讓他們多存在些時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