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水的夜色下,瘦弱的女孩躺在一座大宅的后院花叢中一動不動,衣衫襤褸,身上還有不少血漬狼狽至極,不遠處還有三個裝扮鮮艷的女子站在一旁冷冷的看著。
“去看看那個廢物死了沒有。”其中著裝華麗的女子陰狠的說。
忽然,躺在地上好久沒有動的人身體一陣抽蓄,緩緩的睜開了迷茫的雙眼。
走上前去的女子看到她睜著的大眼,陰陽怪氣地道:“喲,還活著啊,像她這種廢物活在世上也是浪費空氣,還不如死算了。”
緊接著又一個女聲接著道:“就是,這種廢物如果是我就自己一頭撞死,真的是沒臉活著啊!”
剛剛醒來的純夙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入耳的這些侮辱言語讓她回過神來,身體又酸又痛連動一下的力氣都沒有,她只得皺眉狠狠盯著說話的人。
其中一個女子看到她的眼神,厲聲罵道:“賤人!誰準許你這樣看著本小姐的,找死……”話落,又是重重的一腳踢來,純夙眉頭輕蹙,免強的避開了那腳要踢到胸口的方向,但那一腳的所有力度還是落在了她的身上。
側腰尖銳的疼痛讓她心里泛起嗜血的殺意,從剛才對方出腳的角度和方位計算,對方是打算一腳踢死她的!
見純夙狼狽避開了那一腳,另外一個女子站出來道:“四妹說的對,廢物不該活著。”
說著手一甩,一條如銀蛇一樣的鞭子迎著夜色揮舞,快如閃電般的往純夙的方向襲來。方才的疼痛還沒緩過勁來,眼看著重重的一鞭就要落到她身上,純曄黝黑如寶石一樣的眸光一閃,身體跟著快速的往花從中一滾。
勁風從耳邊呼嘯而過,左肩上傳來一陣尖銳的疼。純曄暗自咒罵一聲,她的身體怎么了?這不像是單純的受了重傷,倒像是個從內里就十分虛弱的病秧子,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多少年沒有出現過了……
鞭傷深可見骨,純夙緊咬牙關,不動聲色地往站在桂樹底下那幾個衣著艷麗的女子看去。
幾個女子都作古裝打扮,臉上是得意的神色,純夙黑的不見底的雙眸中閃過一絲殺氣,如果是以前,一個讓她受傷的人一定會成為一個死人。
但現在還不行,先不說對手的能力如何,單說她目前的身體狀態就十分不正常,剛剛明明能躲過的鞭子卻沒有躲過,現在更是因為剛才的受傷使的身體更加不適了,全身軟棉棉的沒有一點力氣。
腦中的記憶告訴她,她已經死了,可眼前真實的一切以及身上真實的疼痛感又提醒她,她還活著。
揮鞭子的女子見這一鞭又讓她躲過了,眼里厲光一閃,一甩手,疾風驟起,裹著黃色斗氣的鞭子再次要往純夙身上抽。
“上一鞭讓你躲過那是你僥幸,瞎貓遇上了死耗子,這一鞭本小姐會讓你連痛都感覺不到,今天你就去地下找你那下賤的娘去吧。”師紅袖幾乎咬牙切齒的說,一個廢物也敢拿那種眼光看她們,真是該死!
看到鞭子上帶著的斗氣,純夙皺了皺眉,閉上眼睛讓自己心神合一,瞬間凝聚的精神力噴涌而出,幾乎是在鞭子打到她身上的瞬間,帶有濃郁黃色斗氣的鞭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碎成幾段,一股龐大的無色透明勁氣往對方進發,純夙挑了挑眉,沒想到這具身體竟然和自己的精神力契合度這么高!
師紅袖在揮出鞭子的時候突然感覺到腦海里一陣尖銳的疼痛,她臉色慘白就連鞭子也拿不住,旁人都不知道她為什么突然收手,只有她自己知道鞭子揮出時那一瞬間的強大力量攻擊,讓她全身的氣血逆流,筋脈顯些斷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