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柳皺眉看著那人,并未言語。
“藥的確是我換的,王爺沒死你難道要怪我身上?你說事成之后會讓我們走,現在卻又把我們交給王爺處置,既然沒有活路,你以為我們還會幫你嗎!”該女子眥目欲裂,不等別人有反應,已經開始對周景逸說道:“王爺,是如柳這賤人讓我們做的!”
蘇子婉手腕一翻,那女子瞪大了眼睛倒在地上。
“我想,能留下活口,總比讓她這樣冤枉如柳之后再死,要好一些吧?”
如柳看著蘇子婉,表情終于有了一絲波動。隨即她蹲了下來,將那女子口中的毒藥取了出來:“是如柳疏忽。”
“你也只是沒想到她們是死士。”周景逸語氣淡淡,似乎對如柳也未曾懷疑過。
此時,那名男子跪在那里低著頭,其實早已經七孔流血。
流出的血滴在地上,發出‘啪’的一聲。
如柳看著周景逸,聲音緩和卻堅定:“王爺,如柳并未做過。”
“本王知道。”周景逸神色平淡:“你去處理吧。”
“是。”如柳應聲,轉身出去,便進來兩名侍衛將那一男一女帶走。
“你相信如柳?”屋子里再沒了旁人,周景逸緩緩開了口。
“王爺敢放在身邊,一定是信任的。”蘇子婉對他笑了笑:“我先回去了,明天早上起來還有事情。”
周景逸想到墨玉跟自己的匯報,故意板著臉道:“我的人倒被你給收買去了。”
挑眉看了他一眼,蘇子婉毫不客氣的說道:“明明是你自己送過來的。”
周景逸眼底閃過一絲笑意:“你我之間,不分你我。”
蘇子婉看著他,忽然之間不知道說什么好。只好笑著點了點頭:“嗯,你的就是我的。”
就在周景逸眉開眼笑時,她又跟了一句:“我的還是我的。”
然后一邊叫著墨玉,一邊出去了。
周景逸靜靜的看著門口,良久,無奈的笑了笑,只是他眼底還帶著,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寵溺。
而蘇子婉出了門之后,墨玉駕著馬車送她回去。
坐在馬車內,蘇子婉便覺得有些不對勁。
墨玉的神情也有些嚴肅,暗自戒備著。
馬車忽然停下,蘇子婉扶著車窗讓自己坐穩。
外面大概忽然多出十個人。
出動十個人來對付她們兩個,證明對方勢在必得了。
蘇子婉不禁嘆氣,此刻手中一根銀針都沒有。她的內力又怎么練都練不出,如今只靠墨玉一人,恐怕不行……
外面已經打起來了,對方全部穿著黑衣,蒙著面。
十個人,將馬車團團圍住。
除了刀劍碰撞之聲,‘乒乒乓乓’的叫人心有不安,其他竟是一絲聲音都聽不到。
蘇子婉坐在車廂內不動如山,面色沉靜如水,清眸半瞇。
彎了彎唇角,她伸手取下周景逸送的簪子。她竟然忘了,她在里面放了銀針以備萬一。
她重新將簪子插在頭上,一柄劍忽然從車窗刺了進來。
蘇子婉飛速抬手,扣住那人命門,另一只手拿過長劍,擋開另一側刺進來的劍。
她冷著唇角,出了馬車。
長劍她不太會使,但好歹做過特工,血腥味刺激著蘇子婉的嗅覺。
沒有內力,又不會武功,不過她卻反映迅速。
刀尖上添血的日子停了幾個月,她的本能卻還是在的。
側身躲過兩名黑衣人的攻擊,蘇子婉長劍輕佻,左手已經扔出兩枚銀針。
劍有些重,手臂的力量不夠,蘇子婉頗有些吃力。
墨玉已經來到她身后,短短時間內被她放倒三人。
“主子。”墨玉的語氣有點擔憂。
蘇子婉卻緩緩開了口:“殺。”
墨玉不由心中一震,她低沉著嗓音帶著肅殺,那寒意逼人,殺意四起,叫墨玉一瞬間也沉穩了下來,出手更加凌厲起來。
因為蘇子婉的銀針暫時放倒了兩人,所以如今,是二對五。
銀針還剩下一支,蘇子婉握在手中沒有輕易使用。
似乎是因為蘇子婉的沉穩,墨玉此刻倒也放開了來,出手又快又狠,片刻之間對方又有一人倒下。
蘇子婉皺起了眉,附近還有一人。
是他們的頭領嗎?
用慣匕首的她,只覺得手中長劍非常笨重,愈發吃力起來。
黑衣人每一劍都帶著內力,蘇子婉吃不消!
墨玉此時被兩人纏斗,無法顧及蘇子婉。對方的劍就要坎在蘇子婉的手上,她第一時間扔了劍,收回手。對方的劍落了空,再次像蘇子婉襲來。
速度太快,她躲不掉!
‘鏘’
“本公子最見不得別人辣手摧花了。”一妖孽的男聲在耳側響起,蘇子婉不由心中一驚。
對方錯開手中折扇,似乎眨眼間,黑衣人便倒地不起。
墨玉此刻也解決了其他的黑衣人,一臉戒備的看著來人。
那人面如冠玉,目若流星,長眉入鬢。一身紅色長袍,似雪般的銀發高高束起。明明是一個男子,卻比女人還要美艷,他嘴角正掛著一抹笑意,更添了幾分妖嬈。
蘇子婉蹙眉冷聲道:“這么妖孽,還在大晚上出門,不怕嚇到人嗎!”
聞言,墨玉有些緊張的看了蘇子婉一眼,對方武功高強不在她之下,這要是生氣暴走……
那人卻笑了起來:“可本公子看姑娘卻不害怕。”他笑聲異常好聽,似能蠱惑人心一般。
“多謝這位妖孽相救。”蘇子婉語氣淡淡的。
“本公子有名字。”那妖孽男眼底的笑意未減:“顧無方。”
“紅花參茶可抑制。”蘇子婉語氣淡淡,隨即對墨玉道:“我們回去吧。”
墨玉眼底閃過一絲驚訝,連忙扶著她上了車。
然而顧無方此刻臉色微變,伸手拉住蘇子婉:“你知道如何解我體內寒毒?”
嗓音急切,再無一絲妖孽之感。
蘇子婉皺眉看了一眼被他緊握的手腕,顧無方驀地松開了手:“抱歉,是我唐突了,想來你能理解我的心情,這寒毒……”
“我解不了。”蘇子婉打斷他,接著抬眼看他:“想來憑借公子的能力,應該尋過很多名醫,既然都無效果,小女子又如何能解?”
“但他們之中,卻無人能夠在未診脈就看出如何抑制!”顧無方看了一眼地上的死尸道:“他們是江湖上的血月盟,一次不得手,還會有第二次。這次是十人,下次就會是二十人!”
墨玉立在一旁看著兩人,眼底的驚訝怎么都藏不住。
“那又如何?”蘇子婉涼涼道。
“只要你能幫我解毒,血月盟的人可以交給我!”他目光緊緊盯著蘇子婉,見她不為所動,緊接著道:“我可以在這期間保證你的安全!”
“血月盟敢殺害朝廷命臣之女?”蘇子婉依舊面無表情:“今日特殊,往日我是不會出門的。”
顧無方眼底閃過一絲猶豫:“證明想要殺害你的人,比你爹的位份要高。”
“你知道是誰。”不是疑問,是肯定。
“可以查出來。”
蘇子婉點了點頭:“既然如此,不如等公子知曉是什么人了再來找我吧。”她徑直上了馬車,不再理會顧無方。
“尸體我會處理,姑娘安心。”
顧無方目送蘇子婉的馬車離開,目光微沉,好一會才從腰間拿起哨子,吹了兩聲,接著也消失不見了。
等蘇子婉回去,采蘭跟紫竹都在等著她。
安撫了兩人之后,蘇子婉隨意的擦了擦臉,換了衣裳躺在榻上。
墨玉并未離開。
“王爺暫時沒事,你不用擔心。”蘇子婉知她一直在關心周景逸,便先開了口。
墨玉松了一口氣,接著卻又擔憂起來:“今晚……”
蘇子婉不免也嘆了一聲:“去告訴他吧,恐怕未必是沖著我的。”
目標不是蘇子婉,那就是周景逸了!
墨玉點了點頭,見蘇子婉沒有旁的吩咐,便閃身出去了。
蘇子婉閉著眼思慮著今晚發生的事情,不知何時,卻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還是因為采蘭進來才醒的。
小狐貍舔了舔她的臉,蘇子婉這才徹底精神。
由著采蘭伺候著擦了臉,采蘭告訴她飯好了,問她要不要擺飯。
吃飯時,紫竹進來說道:“管家丑時已經全部審完了,芍藥問來問去都是那幾句話,說四小姐對您不放心,所以叫她來看著點。大小姐院子里的小雨卻透出了點消息來,說大小姐的確一直有這個想法,但因為怕燒了整個府邸,這才作罷。”
蘇子婉小口吃著飯,一邊聽著。
紫竹見蘇子婉沒有吭聲,便繼續道:“冬秀卻是說,三姨娘想要給小姐點顏色看看,畢竟您雖然是嫡女,可她卻也是庶母。”
“呵。”蘇子婉不禁嗤笑:“這我信,但她不會想要放火燒我吧?”
“冬秀說,三姨娘被芍藥挑撥,又覺得如今老爺沒有續弦,府里雖是老夫人管家,可說到底,除了老夫人跟老爺之外,她是最大的。”紫竹說著也撇了撇嘴:“比較著從前二姨娘,覺得二姨娘不就是姨娘的身份,管了蘇家好多年嘛!所以放火這事,冬秀也不清楚。但因為她曾經進來過院子里,所以管家覺得應該是冬秀做的。”
正說著,管家親自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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