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剋制了,再剋制!
gary很聰明,也像是後面有長了眼睛一樣,一等池晁瑞大步的往樓上走去之時,她就不著痕跡的摔開了夢染兒。
“13號!你也太大牌了些吧!居然敢讓我來扶你!”gary指著如一灘泥一樣跌落在地的夢染兒說著。
夢染兒微垂了眸子,氣息紊亂了!
眼前的那個在瞬間變得囂張跋扈的gary變成了無數個,像是無數個厲鬼伸出了長長的爪牙想要抓她的魂,攫她的魄一樣,然而,她什麼都管不了了,她只感覺好痛,痛得全身都流出了冷汗,痛得抖得如風中落葉。
夜還是那麼的冷,那麼的深,卻是一點也不盡……
聒躁的聲音漸漸的遠了……
“13號!你大牌!現在看你怎麼……”
轟的一聲,本跌坐在地上的夢染兒硬梆梆的倒了下去。
gary嘴張了老大,嚇愣了!她還沒有對她怎麼的呢?怎麼就倒了下去呢?
魂魄嚇沒了!
這絕對不是池晁瑞想見的,怎麼辦?怎麼辦?她也六神無主了!平日的冷靜全然的沒有了,要是她出了個什麼意外,池晁瑞能饒了她嗎?就是他肯,恐怕池傲天也不肯吧!
死了!死了!
gary趕緊的蹲下身子一手胡亂的按在她脖子處的邊緣,一手想探他的鼻息。
然而,她還沒有感覺到夢染兒的氣息,身上一刺痛,嬌輕的身子就如燕子一樣斜飛了出去,‘怦’的一聲碰在了牆根處的花譚邊上。
“你好大的膽子,敢傷她!”池晁瑞聲吼如虎。
“啊……”gary只來及呼這一聲,什麼都沒解釋的就昏了過去,頭上就流出了股股鮮紅的血液。
然,這一切都不在池晁瑞那滿是怒意的眸子裡。
他甚至看都沒有看一眼gary飛去的方向,著急的抱起夢染兒就往屋內跑去,因爲夢染兒右腹上方那不斷擴大的血液刺痛了他的眼,他不明白此時的心境是爲何,只是想,她是他的工具,他成功復仇的必然的工具,她不能有一點的閃失!
他把她放在客廳的沙發上,連拔了電話,“逸,趕快到‘軒之閣’來!”
他也不等對方回答的直接的掛了電話。
一秒,電話響起了。
他皺起了眉,不耐煩的接起,“還不快點!”
“瑞,你總得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吧!”東方逸還真是服了他了,什麼事那麼十萬火急的,既然十分火急,什麼事也不說,他知道要帶什麼嗎?他的行頭可多了,要是帶錯了,又得重來一趟,不是更不法算嗎?
“我看看!”池晁瑞氣得咬牙切齒的,不過是氣他自己,何時變得這麼不冷靜了?
他微閉了氣惱的眸子兩秒鐘,然後翻開了夢染兒的衣服,一看,一片悚目驚心的醒就那樣突兀的躍入了他的眼簾。
“該死!”池晁瑞狠狠的罵了一句。
“怎麼樣?”
“一道傷口!我不知道gary用什麼傷的!”池晁瑞捏了一下拳,冷聲的說了一句。
“我知道了!”
“快點!”池晁瑞心裡涌出一股說不出的煩躁和擔心。
東方逸並沒有回他的掛了電話,提起醫藥箱就上了車。
池晁瑞並沒有乾等著,他先對她進行自救,要不然,她會因爲血流盡而死!
東方逸倒是很快的來了。
然而就是他也注意到牆角已然的暈了過去的gary,只是血似乎沒有流了。
“快點!”池晁瑞一見東方逸就催促著。
東方逸白了他一眼,不過,卻也是很快的來到沙發前,一片悚目驚心,他慶幸自己不暈血。他輕輕的解開紗布,一看,懵了!
“怎麼了?”池晁瑞見東方逸手頓的樣子,心裡一急,以爲是沒救了,陡然的一股要殺了gary的念頭突然的跳了出來。
“瑞!你會害死她的!”東方逸氣得瞪圓了臉,“你這門外漢!她是剛做了活體移肝手術,手術的時間還不到十二個鍾!”
“你說什麼?”池晁瑞簡直不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事實,“這怎麼可能?”根根短悍的頭髮張揚的堅著。
“趕快送到了基地吧!這麼的設備不全!”東方逸趕緊的做了一點簡單的處理,然後站了起來。
池晁瑞有些不敢像抱瓷娃娃一樣的的抱起夢染兒,深邃的眸子裡盡是駭然,她去做了什麼?難道今天,不,翻夜了,昨天她去做動手術了,可是,把肝割給了誰?她瘋子嗎?
池晁瑞此時對她的看法改變了些,至少不是他想象中的那種只是貪圖榮華的女子,至少還有那麼一點的誠信,爲了一點的誠信,居然連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
池晁瑞有些想知道她到底是什麼樣的女子了。
可是,在看見她那蒼白到氣奄兮兮的樣子,一股氣又從心中冒了出來,去了解她幹什麼?他的女人中還沒有一個像她這樣子蠢的,錢到手了,又逃了,手術也做了,他也沒有追,她還回來幹什麼?既然跟魏子涵跑了,爲什麼要回來?甚至命都不要?
想到魏子涵,看著那張蒼白的嬰兒肥的臉龐的黑眸染上了冷漠和如常的詭譎,修長的腿也微微的停頓了一來,深黑得不見底的眸子緊緊的把夢染兒鎖在了自己的眼底之下,他沉思了,她什麼目的?
太複雜的事,他不敢去想!
他甚至有一種衝動把她仍在地下,可是有力的大手卻緊緊的抱著她,也很輕柔,像是怕她掉了,又像是怕弄痛了她,心裡沒有這種矛盾之極的想法,手卻不由大腦支配的做出來了。
“瑞,愣著幹嘛!快點!”東方逸已經坐在車了,見池晁瑞還沒有出來,不由吼了起來,對於一個醫生來說,一秒鐘都決定一個人的生死。
“來了!”池晁瑞回了一聲,把所有的想法拋諸於腦後。
然而,他卻很是清楚,即使是魏子涵派她來的,他也會接受的,因爲他欠他的。
池晁瑞抱著夢染兒大步的走了出來,微帶緊張的神情一直緊盯著夢染兒的面色變化,生怕有一萬個來不及,至於原因,他不併沒有意識到什麼,因爲對此他不在行,也從不在乎,在他的世界裡沒有愛,只有陰謀和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