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說他只是在一個地方操控著?”
“對!你搜遍全城,也找不到他的。”
“那怎麼辦?”魏子涵不想池晁瑞的腦筋轉得這麼的快,他不是已經失去冷靜了嗎?
此刻他鬧不懂自己有多少事被池晁瑞算計在內了。
不會楊若水的事,他也都算計好了吧?
他懷疑。
卻想不清。
“等,等他自爆行蹤。”
“他怎麼會自暴行蹤呢?”
“他不是有目的嗎?目的什麼?不就是要我的命嗎?要我命,但絕對不會讓我那麼痛快死的,而最好的辦法就是折磨。要折磨,要想享受報復的快感,不是就要親身所見面嗎?”
“你想以身涉險?”歐陽含澤算是聽了懂了,他是打算以身換染兒的命。
歐陽含澤一怒,他到底是真他傻,還是假傻?楊環山家破人亡,怎麼可能放過他家的任何一個呢?
“你有其他的辦法嗎?”池晁瑞完全的無所謂的樣子。
在他的心裡,夢染兒和涵楓的命比他重要一千倍,一萬倍。
只要他們好,他願意付出一切的代價。
“沒有!”歐陽含澤回得坎切,然而,主中更多的是無力,“可是……”
“既然沒有,就別可是。”池晁瑞第一次口氣這麼的嚴厲,不庸置疑。
“就是沒有,也不能這麼的莽撞行事。”漠思博對池晁瑞的心中想法也是萬個不同意,到時染兒倆母子沒救出來,還搭上了他。
“染兒和涵楓在他手,我們能怎麼辦呢?就是找到了他具體的位置又能怎麼辦?你以爲他那麼傻,會把染兒和涵楓跟他綁一塊嗎?就算我們綁了他又能怎麼樣?他就是爛命一條,爛命一條,知道嗎?”此刻池晁瑞不但咆哮了,甚至淚都滑了出來了。
“不,他也有軟肋的,他也有籌碼在我們手中的,不是嗎?”魏子涵也同樣咆哮了,他不明白一向硬如鐵心心腸的人也會繞指柔。
“我們有嗎?我們有嗎?”池晁瑞用著痛徹心扉的淚眸看著在座的每一位人。
一幫人作不了聲了。
“有,至少,他不知道,不是嗎?’”魏子涵只得低頭,說得無比的牽強。
“對,瑞,至少這還可以利用!因爲他不知道,要不然絕對不會打這些無聊的電話。”
“是啊,楊環山確實是只老狐貍,懂是心理戰術,他就是先讓我們恐懼,然後自亂陣腳,這一氣勢,他佔了上風。”
“對,先不捨的人先輸!”
七嘴八舌,說得池晁瑞一陣的頭痛。
他豈有不明白這個的道理,可是,沒辦法,他就是假裝不出,不在意。
正說著,電話又來了,池晁瑞明知是個水電話,他還是很快的接起,不過,他省掉了喂之聲,也打算不出聲,來證實自己剛纔的推測。
果然,一串如先前的猖狂笑聲之後,大概過了兩秒,沙啞如磙石碾過的聲音響起,“池晁瑞,怎麼等慌了?”
池晁瑞黑得眸了,聽著電話,不回聲。
又等了兩秒,那邊的聲音又響了起來,“不急,我得慢慢的折騰著,就如你折騰我的梅之一樣。”
又是靜默的聲音。
“哈哈……”又是一串猖狂的笑聲收尾。
“我的個神啊!真如瑞的猜測一樣。他想幹嘛?辦家家,玩遊戲?”葉邴聽了這段電話,第一個咋舌了。
“這個老傢伙!”漠阡是一市之長,都不由的罵了一句,都幾十歲了,還玩這種花哨活,累不累啊?
“他在跟我們打心理戰,所以,瑞,你絕對不能在這一戰中敗下陣來。只要不敗,我們有就有機會救涵楓和染兒的。”
“可是,涵楓和染兒真在他手中嗎?”漠思博深皺眉一問。
“你敢賭嗎?”尚恪健也是凝重的反問。
誰都不敢賭,因爲都快兩個多月了,染兒的消息一點也沒有,他們最壞的打算,就是被人綁架了。
只是誰都沒點破的說明。
而池晁瑞整天就抱著一個沒消息就是好好消息的心態,渾渾噩噩的找著,過著。
“哼!”池晁瑞冷哼了一聲,“小孩子辦家家的遊戲,也能讓這老傢伙搬上臺面來。”
池晁瑞能這樣的說,讓一干人鬆了一口氣,至少他的心態正了,不再是一副必輸的賭局。
“現在怎麼辦?總不能坐在這裡乾等吧?”葉邴有些耐不住,最討厭帶著凝重的神情卻什麼也做不了的時候。
“等!”池晁瑞簡短的說了一個字。
“這要等到何時啊?”
“等他的下一個電話,”歐陽含澤替池晁瑞回答了,“剛纔瑞一句話不說,他一定知道我們識破了他的這種把戲,他也沒興趣一直跟我們這樣的耗下去,所以,下一個電話一定是他親自打來的。”
葉邴只得耐住性子的等了下來。
這個電話等的時間有點長,長到差點讓歐陽含澤認爲自己的推斷是錯了,就是耐心最好的歐陽含澤也有點坐不住了。
他微擡眸看了一眼池晁瑞,卻見他微閉著眸了,穩如泰山的坐在沙發上,誰也看不出他此刻的心緒爲何。
“澤,他真會打電話來嗎?都一個下午了!”葉邴性子最急,第一個耐不住的站了起來。
龜毛的,讓他去和他狠狠的幹他一架,他絕對二話不說,卻讓他死死的的,毫無目的的在這裡乾耗著,真有點要他的命。
此時此刻,歐陽含澤也不是那麼的碼得實在了。
確實,在鬼門關走過一圈的人,心境也會有天翻地覆的變化的。
“他一定會打來的!”池晁瑞睜開了眸子,閃亮得如黑夜的星辰,時面煜著的光如剛睡醒的雄獅溢著危險的信息。
一干人,也只得靜下心來等。
傍晚,華燈初上,五色繽紛的夜空也帶不走這滿屋子的凝重。
七點四七分,池晁瑞的手機準時突兀的響起。
等待的時間讓池晁瑞冷靜下來,他慢條絲理的拿起電話,微帶不屑的眸光看一眼電話號碼,陌生人。
微一勾脣,果斷的掛斷。
“瑞?”一干人都愣了,千等萬等的,不是等這個陌生的電話嗎?
池晁瑞不說話,站了起來,往酒櫃旁走去,才問,“誰還要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