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我看涵楓說得沒錯!瑞,既然真不喜歡染兒,我們也就不白費力氣了,想必他現在心心戀戀的是若蘭吧!”歐陽含澤眸子轉了一下,既然他們說什么,池晁瑞都認為他們是在演戲,是幫夢染兒,那他就賭一把,以退為進。
“澤,我在說什么啊?”葉邴不明白了,大家都看見了瑞是如何愛著染兒的,如果現在讓染兒離開,如果有一天,他恢復了記憶,他還不把這一幫人都宰了啊。
“澤,你的是意思是……”漠思博微沉了一下思緒,有些不確定的看向歐陽含澤,要知道,他這一賭,可能賭掉了瑞一生的幸福。
“咳,咳,”歐陽含澤輕咳了兩聲,并不解釋,“染兒,你看如何呢?要知道強扭的瓜并不甜,是我們錯了,一直以為你們相愛著彼此。可是,此刻瑞,就明說了,他只愛沈若蘭……”
“可是……”夢染兒即使此刻心痛到死,卻還是不愿意離開池晁現的半步,今天他的這個樣子,還不是全都因為她,還不是因為他愛她。為了她,他寧愿舍了自己命。以命來愛的愛,還是不愛嗎?
“染兒,我看,你還是暫時的離開的好!”魏子涵等一幫人,完全的無視的池晁瑞瞪大的眸子。
是啊,池晁瑞一瞬間有點轉不過來彎了,他們剛才不是極盡的為夢染兒說著好話嗎?
怎么就一眨眼的工夫,都勸夢染兒離開了?
是以退為進?還是另有目的?
“子涵,我不能離開!”微思索了一下,夢染兒抬眸看向魏子涵,灰暗的眸中有著祈求,有著堅定。
“染兒,聽我話,暫時的離開!染兒,記得,只是暫時!想一下,現在瑞,只記得他心中的恨,只記得你跟她,和我之間的糾葛,他的心里對你沒有一絲絲的好感,何必的在他的面前找氣受呢?而且,染兒,你知道,以瑞的性格,他會讓你橫在了沈若蘭和他之間嗎?再說了,就算你留下了,像今天這樣的無情的話語,苦盡的折磨,你受得了嗎?你不為你自己著想,你也得為肚子里的孩子和涵楓想一想,涵楓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受著他的折磨嗎?”魏子涵這番話說得語重心長,也是在情在理,他了解池晁瑞,留下來,只是增加無盡的折磨和痛苦。
他是真心希望夢染兒離開一段時間,在瑞沒有恢復記憶之前都不要出現在他的面前,他不想第二次的看見染兒那種絕望到想死的眸子。
說到孩子,池晁瑞的那深邃的黑眸不由的看向夢染兒那微微凸起的腹部?
他剛才……
心里一咯,然而,隨之而來的是想,誰的孩子?
不會又是他的吧?
他怎么會允許池家的血統真的因為一個契約女人而延續下去呢?
難道他們說的是真的?
可是腦海里閃現的那張深愛的容顏是怎么回事?
誰真誰假?
“唉,也對!染兒!暫時離開吧!”東方嘆了一口氣,想想他們說的也有道理,他陌生一點還好辦,大不了再培養感情,可是,他醒來卻是以一副仇視的眸光看著染兒,把染兒早就劃在了居心叵測,詭計多端,而要留在他身邊的之類了。
連帶的他這幫兄弟也成了她的幫兄。
“不,我不會離開的!”夢染兒搖了搖頭,看著池晁瑞,就是那么一雙黑亮的眸子在幾個月前,染滿了愛意,不浪費一分時光的看著她,愛著她。此刻,因為他失憶,變了,而她就能變嗎?
不能!
他變,她不能變!
她要守著他,守著他的愛,守著有一天,或許他記起了他們之間相愛的點滴,相愛的花語,相愛的幸福……
“媽咪!你就別傻了!此刻他心中沒有你!”夢涵楓不理解母親,明知是懸崖邊的痛,為什么還要這樣的吊著。
“染兒,這件事上,你就聽我們的別犟了!”魏子涵也有點生染兒的氣了,為什么她就那么的一根筋呢?
退一步,海闊天空,難道她不懂嗎?
七年前,她愛到絕路,選擇離開,不是換來了池晁瑞的真心的愛嗎?
一干人,真把池晁瑞這個病人完全的無視了,所有人都關注著夢染兒,都希望她暫時的離開。
可是,夢染兒既怕要承受的痛苦,也怕池晁瑞真的只把她當成仇人來看待,真的把她當成一種對他趨之若鶩的女人來看待……
“染兒,走吧!這里已經不是你的天空了!”尚恪健嘆了一口氣,為什么相愛的兩人,感情都那么的多磨呢?
他不由的看了一眼葉邴。
嘆別人,自己又是何嘗不是呢?
自己的這條愛情路根本就是一條無歸路。
此刻,池晁瑞是忍無可忍了,他的事,為啥一幫子人都摻合進來呢?
讓不讓夢染兒走,是他說了算了。
他池晁瑞的東西,想留就留,想扔就扔,輪不到這幫男人來說三道四。
“夢染兒,你真不想走?”黑亮的眸子勾起了一抹笑意,但是那抹笑意卻讓人心驚膽寒的。
“我答應過你,就是死,也是死在你的身邊!所以,除非我死,我不會離開的。”夢染兒不在乎他的笑容里面有多少的算計,只是掛著淚痕的眸子透著一股從來沒有的認真。
“誰說我要你死了?”聽見那個‘死’字,讓池晁瑞心里涌出一種狂怒,一種記憶猶新感覺涌來,是那么痛?
她曾經死過嗎?
在他的面前?
為何聽見這個‘死’字,感覺自己的魂都飛了一半。
池晁瑞的怒狂讓歐陽含澤勾起了一抹滿意的笑容。
所以,潛在意識這種東西,是讓人無法估料的,看來,他們得多來一點讓池晁瑞發狂,嫉妒的事了。
當然其中也少了,撕逼什么來引起了池晁瑞心中的那種寵溺夢染兒的痛了。
就這么一招讓歐陽含澤計上心來了。
“葉邴!把夢染兒轟出去!”歐陽含澤突然雙眸溢出誰都看不懂的冷光。
“澤……”一干人不知道他葫蘆里賣什么藥,而不安的喊了他一聲。
“聽命令!”第一次,歐陽含澤用了職權之便。
“歐陽含澤,你什么意思?聽命令?你有資格嗎?”池晁瑞長腿一跨的下床了,高大的身子只抵上歐陽含澤。
歐陽含澤心里咯了一下,他的戲不是做得守了一點吧一?
挑戰到他的權威了?
但是,歐陽含澤算是夠鎮定的,沒有退卻,冷眸直視著池晁那雙染著幽幽之光的眸子,“瑞,別忘了,在‘地獄之都’我是除你之外唯一個可能調配‘地獄之都’門眾之人。所以,瑞,我有資格!”
“歐陽含澤,你是想讓我廢了你嗎?”黑眸危險的瞇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