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天看向許知音,以她的接受能力,如果紀流年真的因為他死了,她是不可能原諒他的。
無關她對紀流年的感情,僅僅只是她沒辦法容身自己的身邊人是個殘暴的人。
顧南天使了眼色,喬助理立馬制止了那些保鏢,紀流年被放開,他躺在地上,骨頭都斷了,卻一聲不吭,顧宵迅速叫來的人,把紀流年帶走了。
他真的快要瘋了,紀流年知道今天許知音會來這里,就非要來做客,早知道會發(fā)生這種事情,他是無論如何是也不會同意的。
顧宵將紀流年帶到房間,迅速叫來了醫(yī)生。
二叔得到消息也過來看紀流年,他并不想得罪紀家。
看到紀流年傷成這樣,還是顧南天做的,二叔簡直無語了!
顧南天真是心狠手辣,做事做得這么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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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知音被顧南天帶回了屋里,叫來了醫(yī)生,許知音道:“顧南天,我沒事。”
“怎么可能沒事?”被紀流年抓過的地方,紅了一圈,重點是都麻木了。
“真的,沒什么嚴重的。”只不過,她是女人,紀流年那么大力,真的讓她覺得手都殘廢的錯覺。
作為一個拿手術刀的醫(yī)生,對許知音來說最重要的就是這雙手。
顧南天還是堅持把醫(yī)生叫了過來,幫許知音檢查……
許母聽到消息走了進來,“聽說流年出事了?”
許知音道,“受了些傷。”
“發(fā)生什么事了?”許母聽說這件事情跟許知音和顧南天有關系。
許知音看著母親,有些擔心母親知道紀流年的事情跟顧南天有關系,又來指責他。
她道:“沒什么事,紀流年非要我給他機會,我也不知道應該說什么。”
許母看了一眼顧南天,并沒有出聲。
一是因為不想得罪顧南天,二是想起上次在紀家受到的欺辱,許母心中也有些疙瘩。
雖然發(fā)生這樣的事情她覺得很遺憾,但她好像已經(jīng)沒有資格替紀流年說話了。
畢竟許知音都要嫁給顧南天了,她再把紀家當親戚,紀家人也不會搭理他們。
許知音見母親沒有指責顧南天,道:“媽你坐,我有話想跟你說。”
她要跟顧南天結婚,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了,她不想那么疏離。所以想趁著這個機會跟父母好好溝通溝通。
許父許母坐了下來,許知音誠懇地跟他們道:“我跟顧南天要結婚了,以后就是一家人,希望爸媽不要因為之前的事情跟顧南天計較,他其實并沒有傳言里面的那么壞。等相處一段時間,你們就知道,他人很好的。”
許父許母看向顧南天。
許家夫婦看向顧南天,許母道:“我一看到他,就沒有安全感。”
誰知道顧南天會跟許知音在一起多久!
許知音無奈地道:“他真的對我很好。媽你相信我!我最傻的時候就是明知道紀流年不喜歡我還一直對他懷著期待,但是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跟以前不一樣了。”
正因為她不再像以前一樣傻了,才選擇了顧南天,沒有繼續(xù)沉浸在那段失敗的感情里。
許母看著顧南天,想起顧南天上次威脅她的事情,有些膈應。
她剛這么想,顧南天仿佛能夠看穿她想法似的,“如果阿姨是因為上次的事情跟我生氣,我道歉。我也不過是不想你們再把許知音交給紀流年。紀流年對她并不好,她受過多少委屈你們并不清楚。留在我身邊,她才會幸福!”
“顧先生這樣的人,真的會對我女兒好?”想到他真的要娶許知音,許父許母都覺得不可思議。
“當然。”
許知音對母親道:“你們叫他名字就好,叫他顧先生總覺得怪怪的。”
畢竟,在顧南天面前,他們也算是長輩。
許母一看著顧南天,就沒有辦法直接叫他名字,總覺得這個男人高高在上,實在讓人不敢直視。
許母繼續(xù)問道:“你接近我們知音,到底有什么目的?”
“叔叔阿姨覺得我接近她能夠有什么目的?”許知音這么普通,家里又沒什么強大的背景,至于許家的公司,他更是不會看在眼里。
他對許知音能夠有什么目的?
許父道:“也許你是為了打擊紀家?”
聽到這里,顧南天笑了笑,他望著身邊的許知音,“她現(xiàn)在跟紀流年已經(jīng)沒有關系了,拿她打擊紀家?怎么打擊?更何況,紀家還不足以被我放在眼里。”
“……”顧南天的話似乎也有道理,許父許母都不知道應該如何反駁。
許知音道:“爸,媽,你們就不要再懷疑了,我跟顧南天挺好的,真的。”
許父許母都沒有出聲,只時不時地關注著顧南天和許知音。事實上許知音在跟顧南天在一起,遠比紀流年在一起時候更像夫妻,像情侶。
她在紀流年面前從來都放不開,一直很謹慎,很小心翼翼……
醫(yī)生幫許知音檢查完,“有些輕微的扭傷,并沒有大礙。”
“傷得這么重還沒有大礙?”顧南天挑眉,空氣跟著冷了幾分。
醫(yī)生趕緊地拿了藥幫許知音揉擦:“擦過藥,接下來的這段時間許小姐要好好休息。”
“我知道。”許知音自己也是醫(yī)生,自己的手傷得怎么樣她心里有數(shù)。
其實沒有那么嚴重,都是顧南天太大驚小怪。
剛剛把許知音的傷處理完,二叔就下來了。
“紀流年的傷怎么樣了?”許母終于還是有些關心紀流年。
她挺怕紀流年出什么意外,到時候紀母追究起來,許家脫不了干系。
二叔道:“傷得挺重的,估計得休息一段時間。南天,你下手太狠了,這樣紀家那邊你讓二叔怎么交待?”
重點是還是在他家里受的傷,最近二叔跟顧南天又走得很近。
二叔并不想因為顧南天得罪別的人!
“二叔想怎么交待?如果不是看在今天是在你家里,他已經(jīng)死了。敢打我女人的主意,我難道應該對他客氣!”
他還生氣呢!
紀流年這么無恥地糾纏,他見一次打一次,打到他放棄的時候!
二叔知道自己是勸不了顧南天,也想不到紀流年對許知音會這么執(zhí)著。
也是,如果不是這樣,上次紀流年就不會選擇和他一起誣陷顧南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