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再傻下去!
不屬于自己的東西,怎么抓都不可能抓住。
貪心只會讓自己變得可笑!
紀流年站在樓梯口,聽著許知音的話,神色變得凝重了起來,從昨晚開始,他就感覺到了許知音的冷漠……
看她的樣子,她真的是想要離開自己去顧南天身邊了。
他走了下來。
“流年,你怎么下來了?不在樓上好好歇著?”許母扯了扯許知音的胳膊,不想這時候跟她討論那些不重要的問題。
許知音硬起心腸,不去看紀流年,努力想把他當成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紀流年走了下來,聲音溫和,對許母道:“媽,我跟知音的事情,我自己來解決就行了。”
許母怕紀流年是因為許知音剛剛的話生氣了,解釋道:“流年啊,知音她是任性了一些,但也是情有可原,你跟初夏的事情,換成任何一個女人都無法忍受……她其實是個乖孩子,心中也比誰都更在意你。”
“這些我都知道。”紀流年望著許知音,他也是到了現在,才知道許知音對自己有多好,才知道自己以前有多瞎。他注視著許知音,對許母道:“你跟我媽商量一下我跟知音復婚的事情就行了!剩下的事情我來處理。”
“……”許母愣了一下,眼中隨即爆發出巨大的驚喜。
紀流年的眼中看不到半點的猶豫,他是認真的想要跟許知音復婚!
許母連連點頭,“好好好!你們想通了就好。知音,好好照顧流年,人家生病了,你也懂事一點。”
見許母走了,許知音才看向紀流年,她感覺自己跟他的關系被他攪得越來越復雜了,“為什么要這樣?你知道我媽會當真的。”
“我說的就是真的。”紀流年說:“我已經決定跟你復婚了!誰也不能改變這個決定。”
“我還沒答應。”
“你會答應的!”紀流年肯定地道,隨即威脅:“如果你不希望我用強硬的手段去顧南天身邊把你搶回來的話,你可以不答應。”
他不相信自己在許知音心中真的已經一點地位都沒有……
她還是在乎他的,要不然又怎么會管他的死活,直接讓他死在b市算了。
許知音張大眼睛看著紀流年,他的任性讓她很錯愕。
“你以為顧南天是那么好對付的人!你以為你跟他作對能夠有什么好處?”人人都知道顧南天不要命!理智的人都不會愿意跟顧南天故意沖突。
紀流年靠近許知音,嘴角帶著肆意的笑,“你覺得我是在拿顧南天威脅你?怎么可能?我是在拿我自己威脅你!”
“……”許知音一怔,望著他,隨即明白他的意思。他真卑鄙!
自己都不想去愛他了,他還這樣……
還是說,在他的世界里,自己也是一個備胎,一個他絕對不會放手成全的備胎?就好像初夏那樣,明明不愛,卻非要霸占著紀流年!
許知音冷冷地道:“那天從游泳館回來之后,我想得很明白了,我跟你是不可能的!我已經喜歡了你很多年了,但是以后,我再也不會喜歡你。所以你怎么樣,都跟我沒有關系,你拿自己威脅我,更是可笑至極!”
許知音說完,轉身走了出去。
她想起在b市跟顧南天相處的這幾天,覺得被一個男人寵著其實是件幸福的事情。
也許她早就應該去接受一個愛自己的男人,而不是傻傻地選擇那個自己愛的人,受很多的罪,很多的苦。
紀流年跟了上來,“許知音。”
她沒出聲,也沒回頭,雖然他以前從來都抗拒不了他對自己提出的任何請求,今天的心臟卻格外的強硬。
“許知音!”紀流年撥高了音調,嚇得許知音本能地停了下來。她回過頭,正想開口,紀流年已經三兩步走到了她面前,長手一撈,將她撈到了懷里……
身體還沒有完全康復的他連呼吸的時候都有些賣力,他把她抱在自己懷里,厲聲質問:“你又要去顧南天身邊是不是?是不是?你也想像初夏一樣不要我了是不是?”
“……”他的話帶著強勢,帶著指責,卻又帶著一種無奈的任性,像是小孩在為自己要不到的糖果撒嬌。
他一直都是成熟理智的男人,聽到這里,許知音感覺自己的眼淚落了下來。
從來都是他不要她,現在他卻在這里理直氣壯地責備自己不要他!
他真可笑啊!
她被紀流年抱在懷里,好久好久都沒有出聲。
這可能是最后一次了!
她明明已經放棄了紀流年,卻還是沒能逼著自己在這時候推開他。因為這樣的他看上去實在是太可憐了!
當自己心愛的那個人用這樣的語氣面對自己的時候,就算明白他是那么自私,自己也不一定能夠理智地將他推開。
許知音現在就是這樣,進退兩難。
紀流年緊緊地抱著她不撒手,他喘了一口氣,道:“我以前是愛初夏,但是以后不會了,我跟你保證,只有你會是我的妻子,你會是我的世界里除了母親外唯一在乎的女人,我再也不會愛初夏了,所以……不要再生我的氣了!不要再去跟顧南天在一起了!他不適合你!更不會是你的歸宿。”
許知音聽到提起顧南天,這才想起推開紀流年,“我知道顧南天不是好人,你們都覺得他壞,可他對我很好。”
“我會比他對你更好,這也不夠嗎?”
許知音的臉上沒有任何柔軟,聲音帶著決絕,“你不覺得太晚了嗎?為什么你要回頭的時候我就一定要在原地等著你。我在你身后守了這么多年,在我已經下定決心放棄你的時候,你才發現我的存在,不覺得太晚了嗎?”
“晚嗎?”紀流年不以為然地說:“我們都還年輕,我們還可以有很多的未來!我以后會對你好,這還不夠嗎?”
“顧南天也說他會對我好!至少他現在還沒有騙過我!”不像紀流年。他根本不愿意包容她一絲一毫,一旦抓到她的錯處,他就會迅速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