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母很不希望紀流年二婚,影響太不好,而且,她更怕紀流年跟初夏扯上關係。雖然紀流年已經(jīng)否認了,但到底是她生的兒子,什麼想法,她還不瞭解麼?
紀流年說:“我是沒意見,不過,知音應該不會願意。媽你這樣,就是太強人所難了。”
許知音聽了紀流年的話,擡起了頭來,她哪裡想到,紀流年竟然,就這麼把這個難題扔給了他?
而且,他雖然一副不在意的樣子,她卻很明白,他是希望由她來拒絕。
已經(jīng)選擇了初夏的他,是不會願意跟自己復婚的。
許知音雖然不捨得紀流年,但也沒有賤到會抓住這樣的機會,無恥地逼著紀流年跟自己復婚。
她對紀母道:“媽,我都跟流年離婚了,離婚的事情,哪能一句沒有發(fā)生過就行了呢?流年條件這麼好,一定能夠找到更好的女孩的。”
“知音啊……”紀母想要勸她。
“媽,你讓我們自己再慢慢想想吧!”許知音急著逃避這個話題。
她真的好鬱悶,也特別地後悔出現(xiàn)在這裡,紀流年自私地把問題都丟給她來應付,可她呢?
明明那麼捨不得,卻又不敢真拿自己當回事,把他留住。
爲什麼,她愛的這個男人,總是要逼著她做這樣左右爲難的事情?
紀母見許知音如此爲難,也不急著逼迫她,“既然如此,那你好好考慮,這件事情不著急,改天我約你爸媽吃頓飯,我們再商量。”
顯然,紀母是不會打算就這麼放棄的。
……
“知音。”吃過飯,許知音從紀家出來,準備離開,紀流年竟然跟在她身後出來了。
許知音在門口停下腳步,聽到紀流年的聲音,她的心情糟透了。
對他,她該做的事情做了,不該做的事情也做了,就是不知道他還來找她有什麼事?
紀流年走到她面前,看著許知音,並不像在他父母面前那樣好說話,他的語氣裡反而帶著指責,“又是你讓你媽來說的吧?”
許知音感覺心口一沉,“什麼意思?”
“爸媽一回來就知道了初夏的事情,難道不是從你這裡說出去的?你怎麼就不能讓你媽少說兩句呢?我們都已經(jīng)離婚了,她想怎麼樣?她是覺得通過我爸媽,就能讓我倆復婚了嗎?”
明明他比較過分,他反倒怪起自己來了。
許知音忍不住冷笑了一聲,“我爲什麼要這樣做?”
雖然,她是喜歡紀流年沒錯,但她還沒有賤到想要用這種方式逼他複合。
他都已經(jīng)讓初夏懷上了孩子,就算他求著她復婚,她也會猶豫的好不好!
紀流年並沒有因爲許知音不承認,就相信她是無辜的,“所以我就問你,爲什麼要這樣做?逼著我跟初夏分開,對你有什麼好處?”
“我什麼時候逼著你跟初夏分開了?如果我要那樣做,剛剛又何必在媽面前說那樣的話?在你眼裡,我就是這樣的人嗎?在你眼裡,我就只是這樣的人而已?”忍耐了許久的情緒,此時此刻,像噴涌的火山一樣爆發(fā)出來,許知音對著紀流年絕望地嘶吼。
因爲,她真的不明白,自己要怎麼做,才能不被他誤會,不被他討厭,纔不會讓他這樣一次一次地傷他。
她從來都沒像現(xiàn)在這樣,覺得自己這麼多年,對這個男人的愛是一種錯誤的沉迷。
也許,該結(jié)束了?
她真的應該忘記這個男人了吧?
紀流年愣了愣,他看著許知音,倒還從來沒見過她這樣激動的樣子。
許知音輕笑了一聲,“初夏流產(chǎn),你怪我!我媽去醫(yī)院找初夏,你也怪我,就連現(xiàn)在,不過是一起吃頓飯,你也怪我!你不就是怕我使手段不準你跟初夏在一起麼?你想多了,我從來都沒有過這樣的想法,也從來都不會有這樣的想法。因爲,我已經(jīng)有了新的對象了!不是你不要我,而是我許知音不要你了!你都讓初夏懷了你的孩子,已經(jīng)沒有資格再得到我對你的喜歡了!”
“是嗎?”紀流年懷疑地看著她,她,有喜歡的人了?
這是他完全沒想到的事情。
“對!我有喜歡的人了!”許知音發(fā)了狠說,就算現(xiàn)在沒有,以後也會有,從今天起,她再也不會對這個男人有任何流年了,因爲,他徹底地傷透了她!
“許醫(yī)生,請上車。”就在這時,旁邊響起了喬助理的聲音。
剛剛還想著要不要打車的許知音發(fā)現(xiàn)顧南天竟然派了人來接她……
那個人啊!
明明自己跟他沒什麼關係,明明自己對他也沒有那麼好,可,他卻是如此地在乎她。
如果顧南天不是因爲失憶,纔對她這麼好,她真想選擇他了!
紀流年看到有人來接許知音,倒是有些意外,他們才分開沒幾天,她就,有別人了?
而且,來接她的車子,一看就不是普通級別的……
雖然紀流年對許知音並沒有愛情,但,卻一直把許知音當成了他的太太,三年養(yǎng)成的習慣,現(xiàn)在看到有別的男人青睞他,讓他的心莫名地有些不舒服。
不過,他沒忘記自己跟許知音還在吵架,而且,她剛剛都把話說得如此絕了,“既然你有了別的男人,那祝你幸福!只希望以後,我們不要再像今天這樣吵架了。”
許知音看了他一眼,覺得他的話可笑,她從來沒想過要跟他吵架,哪一次,不是他誤會她?
她冷著臉,對紀流年道:“我回去了,再見。”
到了車上,確定紀流年看不到自己了,許知音捂著臉靠在了膝蓋上,這好像還是第一次,她在紀流年面前,說了如此過分的話!
以前,她最捨不得對他說一句過分的話,可是現(xiàn)在,他真的太讓人生氣了。
過了好久,喬助理的聲音響起,“許醫(yī)生,到了。”
今天在下雨,許知音下車的時候,有人過來給她撐傘,將她照顧得無微不至。
向來都是她在照顧別人,可是在顧家,她卻是難得地體會到了被人照顧的感覺。
原來,她也會被人珍惜的嗎?
“顧先生呢?”她進了客廳,沒有看到顧南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