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娜衷心的說:“我是在夸你倆,兩個這么出色的男人,居然沒有一個屬于我,想想真沮喪。”
白鳳歌哈哈一笑,哄著喬娜出門了。
另一邊,孟紫薇和彤彤早已回到宿舍準備休息。
孟紫薇猜測喬娜今天不會早回,蘇曼華那個小妖精會穿門術(shù),也不必給她留門,因此十分安心的睡了。
彤彤由于剛剛出院,再加上忙活了一下午,身體疲乏,睡得比孟紫薇還早。
就在孟紫薇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她感覺床上特別的擠,似乎有人在跟她爭床位。
孟紫薇在這個時候還有一種意識,那就是自己是睡在上鋪,絕對不能掉下去。她的手牢牢的扶住床邊的欄桿以保證安全。
當然,這只是孟紫薇下意識的動作。半睡半醒間她手上并沒有多大的力氣。
感覺有人在一根一根的掰開她的手指,孟紫薇終于感到不對勁了,她猛的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子已經(jīng)被擠到床邊了。自她身后有個粗壯的手臂伸到她緊握欄桿的雙手部位。
孟紫薇不及細想,脫口而出:“楊真真,是你嗎?”
因為她心里明白,當年楊真真住的正是自己所在的床鋪。所以當下她幾乎得出結(jié)論。
身后有個飄渺的女聲傳到孟紫薇耳畔,“你走開,這是我的位置。誰都不能占用我的位置。”
聽著這蠻橫的語調(diào),孟紫薇猛的一回頭,正對上一個蠟黃浮腫的面孔。
這不是十年前的楊真真,眼前這張臉,孟紫薇前一陣子還在醫(yī)院里見過。
孟紫薇心里頓時明白了,她顫抖著問:“楊真真,你是不是已經(jīng)死了?”
楊真真瞪著魚泡般的眼睛,表情呆滯的說:“我從十年前就該死了,零零碎碎受了這些罪,現(xiàn)在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更沒辦法去見他。”
孟紫薇驚訝的問:“都這個時候了,你居然還喜歡沈風(fēng)南?”
楊真真認真的點點頭,她太胖了,整個床鋪似乎都隨著她的動作而顫抖。
孟紫薇不可思議的說:“少年時代的愛可以這么持久嗎?”
楊真真哭喪著臉說:“我不知道,我只有少年時代。”
孟紫薇聽他這么說,心中頓時產(chǎn)生同情之意,眼前的楊真真雖然是一副中年婦女的模樣,卻仍懷著一顆少女心,深深的愛著曾經(jīng)動心過的男孩。
孟紫薇有些搞不懂,她疑惑的問:“真真,你怎么會突然之間離世的?”
這時就聽見身后有人陰測測的說:“這一切當然是我做的。”
孟紫薇立刻坐起身,以保證在視線范圍內(nèi)可以同時看到楊真真和陳思瑤。
楊真真看到陳思瑤之后,這才明白過來,她咬牙切齒的說:“原來是你害的我。”
陳思瑤冷笑一聲,“當初是你先對不起我的,我讓你茍活這么久,已經(jīng)很給你面子。”
楊真真并不領(lǐng)情,“像那種行尸走肉的活著,你可以去嘗試一下。”
孟紫薇發(fā)現(xiàn),在楊真真說話的時候,她的形象一會很清晰,一會兒又變得模糊起來。
就連楊真真說話的聲音也是忽大忽小,很不穩(wěn)定的樣子。
同是女鬼,陳思瑤和汪旭就沒出現(xiàn)過這種情況。
孟紫薇向陳思瑤使了個眼色,好奇的問:“她為什么會這樣?”
陳思瑤得意的說:“她的三魂當年被我拘下一魂,后來她陰差陽錯的出了車禍,導(dǎo)致變成了植物人,這倒便宜了她,否則只會在現(xiàn)實生活中變成一個傻子,供所有人嘲笑。”
孟紫薇表示不懂,“可是現(xiàn)在楊真真已經(jīng)死了,她失去的那縷魂魄應(yīng)該歸位才對。”
陳思瑤恨恨的說:“我不會成全她的,她那縷殘魂曾經(jīng)暗算過我,令我傷在你的腿下。直到現(xiàn)在,我胸腹之間還有傷疤。”
孟紫薇暗暗慶幸,猶記得當初自己用被幽冥鬼火所傷的左腿踢傷過陳思瑤,好在對方?jīng)]把這筆賬算在她頭上。
不過話說回來,被幽冥鬼火傷到的部位不會愈合,要生生世世拖著這個傷痕輪回。孟紫薇不知道陳思瑤對此了不了解。
楊真真乍做新鬼,尚有些懵懂無知,“陳思瑤,你快把我的魂魄還給我。”
陳思瑤的嘴角露出快意,“你當年對我做過什么,你自己心知肚明,怎么還有臉朝我要魂魄呢?”
楊真真頓時翻了臉,“你我死都死了,還提那些事做什么?”
陳思瑤冷笑著說:“想必你還有些不懂吧,魂魄不全的人,非但不能進入輪回,等到七日回魂夜的那一天,就會魂飛魄散,灰飛煙滅。”
楊真真這才感到害怕,低聲的哀求道:“思瑤,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就放過我吧。”
陳思瑤恨恨的說:“孟紫薇算是一個旁觀者,你把你當年的所作所為都告訴她,我要讓她評評理。”
楊真真不以為意的嘟囔著:“我當初無非就是把你跟汪旭的關(guān)系告訴沈風(fēng)南,想讓他死心罷了。”
陳思瑤拖著長聲提醒道:“還有呢?”
楊真真繼續(xù)說:“沈風(fēng)南特別不服氣,他跟我說你喜歡女的,居然還對他賣弄風(fēng)騷,這種女人太風(fēng)流,必須要給你點顏色看看。”
陳思瑤顯然被勾起了火氣,臉色更沉,“繼續(xù)說下去。”
楊真真小聲說:“然后他就讓我騙你說可以幫汪旭拿到交換生資格,要你主動去求他。”
陳思瑤氣急敗壞的說:“你知道他對我做了什么嗎?”
楊真真面露鄙夷神色,“他說你勾引他,然后你們就上床了。”
聽到這兒,就連孟紫薇都有些無語了,她不可思議的問:“他說……他說,全是沈風(fēng)南的一面之詞,你也相信?這樣糟糕的一個男人,你還對他念念不忘?”
楊真真居然理直氣壯的說:“我既然是喜歡沈風(fēng)南,就看不到他身上的缺點,他若是喜歡別的女人,自然是那女人水性楊花先勾引的他。”
孟紫薇覺得自己的三觀被刷新,她之前還想要替楊真真說情,此時都不知該從何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