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兒在睡覺嗎?”睡得正香,隱約中就聽到大胡子師父的話,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就看到慕容冰夜正站在房門口,跟大胡子師父對話。“事情緊急,我們先走了,交代你的東西,你都要記得。”迷迷糊糊間聽到這么一句話之后,我又睡著了,醒來之時,呆呆的看著天花板,我做夢了?不對啊,我猛地坐起身子,看向正坐在電腦桌前的慕容
冰夜:“慕容冰夜,大胡子師父是不是來過了?”
“嗯,他跟岸然說有急事,先走了。”慕容冰夜的手指,在鍵盤上敲擊著什么,連頭都沒有回。
“那我聽到他說交代你什么事情了?”站起身往慕容冰夜走去,隨意的靠在他的后背上,開口問道。
“你師父給你流了很多肉跟米,叫我每天做給你吃。”慕容冰夜回過頭,在我唇角輕啄了一下,“去叫于媽給你端我做好的蛋糕吃。”
“哦。”回親了下慕容冰夜,我一蹦三跳的往樓下走去,突然想到工地的事情,扭過頭有多問了一句:“慕容冰夜,工地的事情都搞定了嗎?”“嗯,去吃蛋糕吧。”慕容冰夜還是連頭都沒有抬,我心底里有些怪怪的,工地都解決了,慕容冰夜怎么還這么忙?之前他就說過,賺錢這么簡單的事情,都不需要他親手去做,那現在都沒有敵人了,他這
么緊張忙活干什么?“馬小方,把我的肥腸還給我。”走到樓梯口,一眼看到坐在沙發上的馬小方,火就不打一處來,“咦,杜飛宇,你也在啊?今天工地沒事嗎?”走進客廳,才發現杜飛宇坐在沙發的一角,真一臉淡然的盯著
電視,我有些驚訝,因為杜飛宇這幾天,也不知道是不是為了將功補過,對工地的事情特別關注,幾乎都是泡在工地里的,一次都沒有回來過。“那幾個地方都已經擺平了,所以不需要我盯著。”杜飛宇回過頭,看著我淡淡一笑,卻是一句廢話都沒有多說,或許,這就是杜飛宇愛的表現吧,只是默默付出,不管是偷偷保護我,還是跟慕容冰夜他們
的周旋,他從來不解釋,也不要求什么,只是默默地做著他認為他該做的事情。
“那就好,我們三人行又回來了。”我這笑容無比真誠,當初那一段日子,一直在我的腦海中揮之不去,很開心的三個人,就這么玩鬧著,他們陪伴我度過人生當中最黑暗的一段時間。
“哎,杜飛宇。”剛走出房間的喬胖子,看到杜飛宇雙眼一亮,一蹦三跳的跑到杜飛宇的身旁,一屁股坐到沙發上,“杜飛宇,你知道你有孫子了嗎?”
喬胖子不提,我真還是忘了,而杜飛宇,只是一臉茫然的看著喬胖子,“孫子?”
“是啊,你說有沒有這么巧的事情,你孫子這學期轉學來我們班,還跟我同桌,叫仲景天。”喬胖子直接脫口而出,一臉的興奮,“杜飛宇,你要不要見見你的孫子?那就在市里。”
“我當年走的時候,她還沒有身孕吧。”杜飛宇更加迷茫了,“而且姓仲?”“那些年動蕩,你媳婦也受了牽連,就帶著全家人遷移改姓了,所以你孫子不跟你姓,不過杜飛宇,仲景天長得跟你很像,就是一模子刻出來一樣,肯定是你的種,放心好了。”喬胖子拍了拍杜飛宇的肩膀
,而杜飛宇一改之前的淡然,仍然是一臉迷茫的樣子,“貌似,我都沒有跟我內人什么過啊?”
“我靠,不會吧?”喬胖子一蹦而起,滿臉的差異神色,“但仲景天真的跟你很像啊,該不會是!”喬胖子這話立刻就頓住了,而我,則是白了他一眼,“你亂說行不行歐你一頓。”
“當我什么都沒有說,我是一個啞巴。”喬胖子緊緊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還做了個拉鏈的動作。
“杜飛宇,要我說,肯定是想那血狗言情劇一樣,你喝醉了,或者睡熟了,不知道。”再次白了喬胖子一眼,我做出了自己的猜測。
“對對對,藍小玲說的很有可能。”喬胖子連連點頭,而杜飛宇卻依然若有所思的樣子,似乎沒有聽到我們的話。
“杜飛宇,你要不要見見你老婆啊?”見到杜飛宇不吭聲,我小心翼翼的繼續說道:“聽說她這些年一直守寡,都沒有再嫁,過得挺苦的。”
“聽說她當年是因為名聲不好,沒人要她了,她才愿意嫁給我的,守寡也與我無光。”杜飛宇淡淡出聲,然后看向電視,“現在有什么好見的?”“我覺得你對她太慘忍了,人家畢竟給你傳宗接代了不是嗎?”聽到杜飛宇這話,我心底里挺不舒服的,可能同為女人,比較同情女人吧,就覺得,一個女孩子,嫁給杜飛宇短短兩個月,杜飛宇就失蹤了,
人家守了一輩子,連面都見不到一次,不是很殘忍嗎?
“我幫你問問仲景天,他奶奶在哪。”喬胖子說著,也不管杜飛宇答不答應,直接就發微信,而杜飛宇見狀,也沒有阻止,只是靜靜的盯著電視。
我看著他淡然的表情,覺得,他可能沒有表面上的那么淡定吧,應該也很糾結吧,要不然,就那婆媳劇,他至于這么盯著嗎?
“仲景天回話了,他奶奶住院了,在加護病房。”喬胖子的聲音,讓杜飛宇猛然轉過頭,幽深的目光,就這么盯著喬胖子,讓喬胖子臉色一白,“杜飛宇,你這么盯著我干什么?我只是轉述事實而已。”
“哎呀,喬胖子,你趕緊問問,在那間醫院,在那個病房。”見到杜飛宇這表情,我心中一喜,急忙開口說道。
“問,立刻問。”喬胖子快速的往手機上輸入。
S市,圣瑪麗醫院,坐了一個來小時的飛機,我跟喬胖子,扯著慕容冰夜站在一間加護病房前,“杜飛宇,進去看看吧,怎么說人家也是等了你一輩子,總要給人家一個交代,讓人家心安。”我推了推杜飛宇,但他就這么站著,遲遲沒有邁動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