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這個要帶上嗎。”
“還有這個東西要一起帶上嗎。”
褚皓澤進宮進皇帝,尹萱就在準備出行需要用到的東西,等她反應過來發現好像整個屋子讓她帶去大半兒。
“怎麼這麼多東西。”她不解的回頭,看著門口擺著的幾個大箱子。
“我問您,您說這個要帶那個要拿,奴婢就全裝在箱子裡你了,沒想到裝完之後就有這麼多的箱子。”
尹萱無奈的扶額,想著她是出去辦事又不是出去玩兒的,帶這麼多東西就是就是趕路也不方便啊。
“算了,我們把箱子打開看看有哪些東西其實沒有必要帶的。”
褚皓澤都從宮裡回來,尹萱和冬梅還在爲要帶什麼捨棄什麼糾結心煩。
“我說你這是搬家呢還是幹嘛。”
“你還說我,還不快幫我看看哪些東西不用帶。”
爲了行禮的事磨蹭了好半天才從澤王府出發,到墨莊時墨玉已經準備就緒好久。
莫言攙著他出來,氣色好像恢復了一些“你們倆會不會太慢了,我以爲天沒亮就要出發。”
褚皓澤翻身下馬,指著馬車裡的尹萱“爲了行禮的事在家裡糾結,準備好了就可以出發。”
“走吧。”
墨玉因爲傷的關係,莫言很體貼的給他準備了一輛馬車,後來尹萱又覺得無聊索性把墨玉叫來同一輛馬車,見狀褚皓澤怎麼放下心容忍尹萱和墨玉單獨在一輛馬車裡。
褚皓澤鑽進來時,尹萱楞了一下“欸,你怎麼來了。”
褚皓澤裝模作樣的晃動著脖頸“脖子有點酸,進來休息一會兒。”
墨玉只是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並沒有多言,在拿棋子。
褚皓澤一瞅,這是要跟尹萱下去了,他當即就樂了信手拿起一本書躺在尹萱旁邊看兩人對弈。
果然沒有多久,就傳來尹萱的驚呼“錯了,錯了,我要走的是這一步。”
她也沒見墨玉驚愕的臉色,徑直拿起那粒已經被圍死的小黑棋在墨玉面前,堂而皇之的換了另外一個位置。
“尹萱,褚皓澤沒教過你落子不悔。”
“落子不悔,落子爲什麼可以不悔,我走錯了當然要後悔了。”
“這是下棋的規矩。”
“誰規定我怎麼不知道,那我們現在還一個規矩可以悔棋,我能悔你也可以悔。”
褚皓澤雖然在看書,可那隱隱憋不住的笑意還是把他出賣了,下起棋來尹萱可以算是六親不認啊,就算是墨玉尹萱也不會讓步的。
“褚皓澤,你就是這麼教你媳婦下棋的?”
“欸,可別把責任推給我,這是萱兒立的規矩跟我無關啊,誰叫你下棋以前不跟她講好規矩的。”
“現在,是你們兩夫妻合起夥來欺負我的意思了。”
“我可沒有說什麼,一直都是萱兒自己在下棋,我又沒幫忙我只是一個局外人好端端的把我扯進去做什麼。”
墨玉拿褚皓澤沒轍,轉頭看著還在‘仔細’研究棋盤的尹萱“尹萱,你要是在這麼賴皮我可不跟你下棋了。”
好歹這個時候某人應該說一句軟話吧,至少假意騙一下也好啊。
尹萱把棋子一扔瞪著墨玉“不下就不下我還怕了你不成,多大點事你是不是男人跟我斤斤計較的。做個褚皓澤一直讓著我都沒說一個字,墨玉你太小心眼了。”
“我小心眼?”墨玉不服氣的指著自己,又指著棋盤“我說你悔棋就算了,怎麼還一步棋要悔幾次,最重要的你還趁著我不注意的時候一次下兩顆棋子,尹萱,就算是耍賴也不帶你這麼玩兒的吧。”
尹萱氣呼呼推了棋盤一把,傲嬌的側過身“不玩兒就不玩兒了,從今以後我都不跟你下棋,墨玉我總算是把你給看白了,不過是一個消磨時間的小遊戲,你還跟我較起真來了。”
說了半天,悔棋的一個倒生起氣來了,被悔棋的那一個倒是錯了。
墨玉除了無奈的扶額當真是什麼都做不了,褚皓澤幸災樂禍的一笑安撫著尹萱。
“好了,你就先跟墨玉講好規矩好好的下棋,多大的點事犯得著生氣嗎。”
尹萱垂著頭無聊的玩著褚皓澤腰間的玉佩“犯得著生氣,想不到墨玉是一個這麼小氣的人,以前還真沒看出來心眼跟個姑娘似的。”
“我說,我還在旁邊坐著,你這麼數落我合適嗎。”
“有什麼不合適的,我就是說給你聽的,我還用得著揹著你在數落麼。”
褚皓澤可一定要把尹萱勸說好了,不然纏著他下棋頭疼的可就是他了。
到了後來,褚皓澤費盡脣舌才讓尹萱安靜下來,他在一邊負責指導,一盤棋僵持了兩個時辰,中間還讓尹萱悔了幾次最後終於把墨玉贏了。
她高興極了,在馬車裡左右搖晃,得意的搖頭晃腦“怎麼了,還是贏了你吧。”
勻速行駛的馬車忽然停下來,接著天豹就探井投來“王爺,天色已經黑了,前面的路咱不熟悉接著趕路恐有不便。屬下打算就此停下,今夜就在這兒歇息一晚。”
由於尹萱對於行禮的事糾結很久,一行人在剛離開皇城後就在臨近的小鎮上用過午膳,沒想到在馬車裡下了會兒棋一下就到晚上了。
“行啊,今晚就在這兒歇息吧,不過晚上我們吃什麼。”
褚皓澤無奈的看了她一眼,戳著她的腦袋“你當是出來遊玩兒的,就惦記著吃的。”
幾人從馬車上下來,天豹選了一個很適合的地方,四面位置空曠,仔細聽還有細細的流水聲,也不會擔心被偷襲。
“吃什麼,吃什麼。”尹萱像蛇一樣纏著褚皓澤。
“王妃不必擔心,屬下帶上兩個人去附近獵一些野味回來。”
尹萱滿意的點頭豎起大拇指“恩,這主意我喜歡。”
有天豹在很多事都不用褚皓澤擔心,一切分工都很合理,天豹帶著人去打野味,莫言帶著人去找一晚上需要的柴火,餘下的人跟著冬梅到小溪流旁邊打水去了。
褚皓澤,尹萱,墨玉沒事做,就圍在火堆旁。尹萱靠著褚皓澤的胳膊,仰頭看著天上“看吧,帶著冬梅是不是一個很明智的選擇。”
“是,就屬你最精明瞭。”
“我們冬梅的手藝這麼好,這一路啊我也不怕就吃乾糧了。”
“你是屬豬的,這麼惦記著吃的。”
“吃不飽萬一遇上偷襲怎麼斗的過,這人啊還是得肚子飽了幹別的事兒纔有力氣。”
“你就是一嘴的歪理。”
“皓澤,我們還有多遠猜到平安鎮啊。”
“按著這腳程還有趕兩日。”
“你說,師父這麼急匆匆的叫我們去平安鎮做什麼,師父不是找他師兄去了。”
“師父讓我們去自然有我們的道理,到了就知道是爲什麼了。”
“不用動手吧,最近因爲神秘人總是動手動腳我都累了。”
“有我在,你就在旁邊看著就行。”
“褚皓澤。”墨玉臉上映著火光忽然開口。
“什麼事?”他轉過頭來看向墨玉,神色些許隱晦。
“我到迷霧森林遇見神秘人,他在對我動手以前說了很奇怪的一句話。”
“什麼話?”
墨玉沉吟著,好像在回憶當時的場景“神秘人曾經說過想要利用我作爲誘餌抓捕你跟尹萱,他還說自己曾經是一代天神,因爲你跟尹萱的原因被貶下凡,似乎他很恨因爲你們而落得今天這種下場。”
“一代天神?”尹萱忽然坐起來,盯著墨玉半晌嗤笑一聲兒“就他那樣子還天神,我猜肯定是做了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才被玉帝給貶下凡的。再說,像這樣的事墨玉你也信我纔不信他是什麼天神還見過玉帝。”
褚皓澤很贊同尹萱的話,若說真的有看破人間的貪嗔癡能夠修煉成仙,在他們不知道的世界裡真的有,但是一代天神被貶下凡這事他是不怎麼相信的。
“墨玉,你看那個神秘人神神叨叨的,說不定受了什麼刺激一時間不能接受成了人魔,別相信他的話滿嘴胡言。”
“我明白你們的意思,但神秘人的身份我們一直查不到說不定這也是一個線索。”
尹萱想了想點了點頭“你說的不是沒有道理,可說他是天神反正我是不信的。”
“不信就不信了。”褚皓澤手臂一伸把尹萱摟進懷裡“別總想著這件事讓自己徒增煩勞,神秘人不是那麼簡單就能除掉啊。”
“哎。”尹萱輕嘆一聲靠著褚皓澤不再說話。
先回來的是冬梅他們,接著莫言也回來了,最後是打野味的天豹。
這一代荒無人煙,所以收穫很豐富,冬梅這下開始指揮起衆人來,讓天豹把打回來的野味剝皮洗乾淨,墨玉的內傷還沒完全好冬梅現在正在給墨玉熬藥。
“我說小冬梅,我肚子都快餓扁了,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吃東西啊。”
冬梅已經被火堆薰出一臉的汗“王妃您在等等,等莫莊主的藥熬好就可以準備晚膳了。”
“那我不是要被餓死了。”
酒足飯飽尹萱靠著一顆粗壯的大樹,愜意的緊。
“我已經很久沒有過過這麼逍遙的日子了。”
“這麼講來你以前是有逍遙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