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了?!?
蘇光將身子縮回,眼珠子轉悠了一圈。按照他們這樣說,自己根本就無法找到尹蜜。
眼前一亮,蘇光暗自想了一下,現在眼下各方追殺,跑來跑去都無法跑出民州這個地方,俗話說大樹底下好乘涼,要不就去試試考核一下界凡宗,暫時躲避一下風頭?
想到此處,蘇光豁然開朗,匆匆地吃完飯,便在客棧里住了下來,往床上一坐,默默地運起了皇極心經。
外面夜色正濃,一片歡騰地景象,看來這些弟子都對明日的外門考核抱著極大的信心,對此蘇光毫不在意,或者說有一種勝券在握的感覺。
突然,蘇光的墻壁“轟隆轟隆”地響,好似有人在隔壁撲打。蘇光搖了搖頭,繼續修煉著,但是一聲低嗚聲,卻是一下就刺激到了蘇光的神經末梢!
“許元,滾開!你們全都不是好東西!”
這是一個女子的聲音,在女子聲音過后,還伴隨著那猙獰的刺耳的笑聲,聽聲音,還不是一個男人!
蘇光的眸子里混沌頓開,周圍的空氣仿佛都被蘇光吸進了身體內。蘇光本來不想多管閑事,但是伴隨著對面女子的低哭聲,蘇光的心仿佛被烈火灼燒一般。蹭地一下站了起來,走出房門外。
房內,兩個面目清秀的年輕男子壓著一個果體妙齡女子,淫。笑聲十分刺耳,其中一人狠狠揉捏著女子的雙峰說道:“你個臭表子,想要考入外門,就乖乖的服侍我們兩個,伺候好了,我就讓你跟外門考核長老打一聲招呼,不然的話,你這一輩子都休想進入我界凡宗!”
一句話頓時讓女子軟了下來,眼中噙滿淚水,嗚聲道:“許元,你們能不能不要我的身子……我幫你們……”
“不要你身子?哪還談什么考核的事情?徐月,你搞清楚,是你自己來找我們談考核,我們可沒有逼迫你對不對?”許元邪笑一聲,手指直插云霄,疼的女子痛苦地低呼一聲。
“我后悔了……”徐月的手指在男子的手膀子上捏出一道爪印,眼淚直流。
“后悔?你搞錯了吧?上了床還有后悔藥吃的么?”許元輕蔑地笑了一聲,不理會徐月的哭訴,下身長驅直入。
可惜,一道修長的影子,忽地將三人都給覆蓋住了。許元回頭一看,只見一道冰冷地眼神俯視著他,霎時讓其渾身一顫。
那是一雙怎樣的眼睛?。∧抗庵泄啪徊ǎ瑳]有絲毫的顏色,死氣沉沉。這種眼眸雖然不具威脅性,但是那空洞眼神,卻是讓人心頭一涼,尤其是許元在做虧心事的時候,更是忍不住一抖,下身立刻就軟的滑了出來。
“既然別人后悔了,就放過她吧?!碧K光淡淡地說道,言語中帶著不容置疑地味道。
“你他媽是誰?”見下身不舉,許元勃然大怒,拳頭捏的咯嘣咯嘣響,緊咬牙關,驚嚇過后,眼眸里更是兇光畢露。
“你應該是界凡宗的弟子,如果此時我在這里大呼著你的名字,你說會發生什么事情呢?”嘴角勾起一個笑容,蘇光面對那強匹的力量,沒有絲毫的退縮,反而是迎難而上。
腦袋一縮,是??!要是在這里叫自己的名字,傳出去該如何解釋?界凡宗里紀律森嚴,要是讓執法堂那群老家伙知道自己出來戲水紅顏,肯定將自己打的半死!
許元微瞇著眼睛打量蘇光,只見蘇光身穿著樸素的白色袍子,瘦弱的身子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文人。
“我記住你了?!?
許元咬咬牙,好漢不吃眼前虧,雖然他有一瞬間擊殺蘇光的把握,但是卻并不敢冒這個險,不能為了一時的怒氣,而把自己送入儈子手執法堂手中!
目光一寒,蘇光暗道一聲好強的隱忍力,默不作聲地讓開一條道路,讓兩人走出房間。兩人目光一對,碰撞出殺人般的火光。
“謝謝你…”徐月縮卷著身子,蓋上被子。
“不用?!毖劾锎箪F彌漫,仿佛失去了焦點。看都沒看徐月就朝著門外走去,可是走在門口,腳步忽地一頓:
“用身子來交換東西的女人是無腦的,修武一途走捷徑,會讓你死的更快。本來我不應該進來打擾你們交易,進來后我才發現我做的事有多么不值。”
說完,蘇光關上大門,只剩下徐月一人在低聲嗚嗚。
回房,蘇光眸子恢復常色,微微地嘆了一口氣,直覺告訴蘇光,這個叫做許元的人,是一個強大的對手。換做是羽威之類的人,恐怕當場就暴起跟蘇光打了起來。而這許元,卻是隱忍下來。足以可見其城府之深。
最可怕的敵人便是這種,分得清利害,關鍵時刻能夠隱忍,必要的時候再給出致命一擊。
當然,蘇光也是吃飯的時候聽見界凡宗的宗規極其嚴格,不然的話,也不敢說出那樣的話。
……
第二日,黎明破曉,外面的天色初開,蘇光打開窗戶,一縷新鮮空氣鉆入鼻腔,頓時將腦袋之中的渾濁一掃而空。
目光俯視下去,只見下面早已匯聚成了一股人潮,眾多穿著不同服飾的修武者紛紛迎著朝陽朝著北方走去。
整個民州的一等宗門就那么四個,其中界凡宗足足有一宗對抗三宗的實力,威名自然早已遠揚,所以沒當到選拔外門弟子的時候,總是會有絡繹不絕的修武者來到此處,搶破頭只為了一個外門弟子的名額。
外門考核并非一些人想的那么簡單,每年為之付出生命的修武者不在少數,其中更是有玄武境的在考核之中喪命!
蘇光跟隨著人潮,只見前方的視野開闊了起來,地平線上正前方矗立著一座恢宏大氣的宮殿,連綿起伏的山包接連不斷,每一座山包上面皆是矗立著一座小小的宮殿,云霧飄渺,讓人感覺如仙境一般飄渺。
所有人看到這一幕都不禁張大了嘴巴,皆是一副驚愕的樣子。不過沒有過多的疑慮,人如蟻潮一般地向前涌去,如果此時有人俯瞰,那么就會看見一望無際的人頭,都在做著同一頻率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