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機會是留給有準備的人,現(xiàn)在,張文準備了,上天會將這個機會留給他嗎?只有天知道。
第十天,在張文的強烈要求之下,他出院了,回到翔風花園小區(qū)裡的房子,用他的話說,就算要丟臉,也不能再次丟到姥姥家去,之所以要出院,除了他不想讓別人看到自己被一個女人給打傷之外,還有另外一個原因,這個原因,他同樣是不想讓別人知道。
一個人坐在家裡的沙發(fā)上,張文將所有人都趕走,包括貝貝安,雖然這裡是她的家,可是她還是被張文給趕了出來,毫無理由的,讓貝貝安那小妞的心裡極不平衡,小嘴嘟得老高,任誰都能看出她此時很不高興。
“小姐,你就不要去理那個沒良心的傢伙了,那種人不值得你去幫他,就該讓他死掉。”商靜茹替貝貝安抱打不平,貝貝安氣,商靜茹則是更氣,如果可以,她真想上去對著張文踹上幾腳,看他還敢不敢這麼得意和囂張,連小姐都敢趕出來,小姐是誰?天之嬌女,可是張文那混蛋卻壓根不將小姐當人看,竟敢趕她出來,不要忘了,那房子還是小姐的,只是借給他住,現(xiàn)在倒好,客人比小姐這個主人還要兇,什麼道理?
“別這樣說他,他心情不好。”貝貝安擡起頭看向樓上,喃喃說道。
商靜茹很想知道,小姐的心裡到底在想什麼,爲什麼要那樣幫張文那個混蛋?難道小姐真的喜歡上張文?
商靜茹心裡是一千個一萬個不希望看到小姐喜歡上張文,那個混蛋配不上小姐,幫小姐提鞋還差不多。
沙發(fā)上的張文並不知道貝貝安二人的對話,此時的他很安靜的將身子靠在沙發(fā)上,一邊抽著煙,一邊又不時的看著牆中的掛鐘,那女人應該差不多來了吧?橫是死,豎也是死,不如就直接死得痛快一點吧,總好過現(xiàn)在這樣忐忑不安,該來的始終都要來。
一支菸抽完,張文又是點燃第二支菸,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他的心情就越來越緊張,之所以早早將貝貝安趕走,那是因爲他擔心韓夢依的師父突然前來,他無法保證貝貝安的安全,所以纔會將貝貝安趕走,如果是在平時,張文倒是很願意貝貝安在這裡坐多一會,他還很願意跟她拉拉小手,親親小嘴這些事情的,當然,前提得是人家貝貝安肯同意,否則什麼都白搭。
第二支菸抽完,可車曼卻一直沒有出現(xiàn),這不由得讓張文疑惑了,難道對方不知他住在這裡?可能嗎?
本來張文想另選一個地方,但是最終還是選擇這裡,因爲隔壁楊薇那妖精出差了,遠差,沒有一頭半個月是不會回來,所以張文才放心。
張文當然希望車曼不會來,或者說看在老頭的面子上,只是機會不大,昨天才說得很明白,這件事情他幫不上忙,也就是說車曼不會聽他的。
媽咧個逼,車曼到底是什麼女人?連老朋友的面子都不給,要知道老頭當年可是很喜歡那車曼。
老頭現(xiàn)在也應該很喜歡車曼,必竟是初戀情人,都是很難忘的,是最刻骨銘心,哪能說忘就忘?
捻滅手中的第三支菸頭,張文伸手進口袋裡,感覺到那東西的存在後,他又稍稍鬆了口氣,有它在,他放心不少。
“對你來說,坐在家裡等死是不是更適合?”窗門不知什麼時候被打開,而他眼前此時正站著一個人, 一個讓張文害怕的女人,來無影去無蹤的女人,車曼來了。
“仙女姐姐,你終於來了,我已經(jīng)等你很久了。”對方來後,張文也不知是怎麼一回事,他心裡沒來由的一鬆,不再緊張。
“你不怕死?”車曼很顯然是吃驚於張文的話,好奇問道。
“怕,我很怕死,不過既然仙女姐姐你說了要殺我,我還能活著嗎?所以與其這樣倒不如爽快一點。”張文裝作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聳聳肩說道。
“看不出來,你倒想得很開。”
“仙女姐姐,我也看不出來年輕貌美的你武功會如此利害,認識你之前,我以爲自己很害利,可是認識你之後,我方纔知道,自己只不過是個井底之蛙。”張文這句話的確是有感而發(fā),這女人給他的打擊實在太大,連人家一招都接不了,這樣的打擊還不夠大嗎?
“你怎麼知道我年輕?你見過?”車曼臉紗下面那張美得能讓人窒息的俏臉臉色一變,問道。
“我也想見見,只是仙女姐姐,你會同意嗎?”張文嘴角微微勾起,笑得有幾分邪惡。
“看不出來,你這張小嘴倒挺會討人開心的,張文,現(xiàn)在我開始有些捨不得殺你,將你留在身邊,每次我不開心時讓你來逗我開心,或許這是一件不錯的事情,有你這麼一個馬屁精跟著,也許會開心很多。”車曼說道。
張文心裡的那個鬱悶啊,這都什麼跟什麼嘛?馬屁精?他是馬屁精嗎?草,所有認識他的人都知道他是一個有爲青年,很有上進心,這樣的一個人又怎麼會是馬屁精呢?胡扯,純粹是胡扯。
“仙女姐姐,你今天來是要殺我的嗎?”氣歸氣,這個時候張文可不敢得罪對方,否則,吃虧的必定會是他。
“你想我殺掉你嗎?”車曼難得的露出一抹動人的微笑,美到讓人驚心動魄,美到美麗脫俗,看得張文心臟的跳動速度由原來的正常速度一下子狂飆到近乎法拉利的時速,差點讓他的心臟罷工。
這個女人也會笑,而且還笑得那麼好看,這事要是被老頭知道,一定會羨慕死他吧?這麼美的笑容,張文很懷疑老頭有沒有見過。
一笑傾國,再笑傾城,雖然隔著層面紗,車曼所流露出來的笑容依然是那麼的美。
“不想,我希望仙女姐姐能慈悲爲懷,少造殺孽。”張文說道,說得一臉正經(jīng),就差手上拿串佛珠,再對對方來一句阿彌陀佛。
“可是我還要殺你,你有意見嗎?”對方咯咯嬌笑起來,笑得很誇張,花枝亂顫。
張文鬱悶了,有必要笑得這麼開心嗎?用得著嗎?
不知多少的年了,車曼也記不清自己到底有多少年這樣笑過,今天的她也不知是怎麼回事,就是想笑。
張文當然有意見了,只是,他的意見她會聽嗎?肯定不會聽的,所以,有意見又怎樣?有意見也不敢提。
“小鬼,準備好了嗎?我要動手了,你是準備先斷四肢中的哪一肢?”車曼慢慢走前一步,軟聲細語的問道。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張文方纔感覺到車曼跟韓夢依有點相似,冰冷起來是無人能及,可是嫵媚起來同樣很是嚇人,當然,相比起來,張文還是喜歡韓夢依多一點,這個車曼還是太過於冰冷。
“仙女姐姐,能不能放過我?”張文問道,一張臉都快逼成苦瓜臉。
“不能,快點選擇吧,如果你不選擇,那就我來幫你。”車曼說道。
張文心裡的那個恨啊,這女人著實是可恨,什麼東西,太可恨了,你說一個女人家爲什麼總喜歡打打殺殺的?找個帥哥談談情,說說愛不好嗎?爲什麼非得要這樣?無法理解,簡直無法理解。
“那你動手吧。”張文想了想,說道,因爲緊張的原因,背上已經(jīng)被冷汗所打溼。
“好,既然你不選擇,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車曼又恢復了以往的冰冷,對待張文,她感覺自己已經(jīng)夠好的了,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哪來的耐性。
“仙子姐姐,難道你就不怕我報復你嗎?”張文半瞇著雙眼問道。
“怕,問題是你能打贏我嗎?”車曼愣了愣,問道。
這是個能氣死人的問題,偏又無可奈何,只能氣得牙癢癢的。
“仙子姐姐,世事無絕對,或許總有一天你會落在我手裡,到那時,你可不要怪我辣手摧花,像你這麼漂亮的女人,我怕我會做出一些對不起你的事情,到時候你可別哭。”威脅,求饒,該說的張文都說了,目的就是希望車曼會改變主意,馬上離開這裡,當然,他估計這些話對車曼的威脅作用並不大。
“好,那我希望你快點成功,我倒要看看你是怎樣報復我的,不過,你最好還是想著怎樣應付眼前這關吧。”說著,車曼便朝張文襲去。
車曼一動手,張文就急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將一直放在口袋中的手伸進褲袋,抓住裡面那包粉狀的東西朝車曼扔去,當然,在扔去之前,他已經(jīng)將那個小透明袋子給弄破。
頓時間,四周圍都被一層白色粉沫所包圍著,由於事情來得太突然,車曼防備不及,小瑤鼻還吸入不少,待她反應過來時,已經(jīng)遲了。
以她的經(jīng)歷,自然知道那些絕對不是什麼麪粉,於是心中猛的升起一股怒火,動作更快的朝張文襲去。
咔嚓的清脆響聲再次響起,張文那條可憐的左臂又再一次被折斷,讓他雪上加霜,痛得他欲生欲死,別人都是欲仙欲死,他倒好,是欲生欲死,雖然只是一字之差,可是兩者之間卻是相差十萬八千里。
“卑鄙無恥。”車曼已經(jīng)知道這些白色粉沫是什麼東西,是類似於軟筋散,吸入這些東西,哪怕你武功再高,也別想指意逃掉。
撲通一聲,車曼的整個人已經(jīng)軟軟的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