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穿著道袍的教數(指孩子九歲)小兒,牽著一根風箏線跑來跑去身後則站著一個笑意盎然的、風華正茂的年青道人。
“爹爹!!看看風箏飛得好高!”小兒邊跑邊笑道,一臉得意的看著身後的道人、彷彿在邀功一般。突然聽到孩子叫自己爹,道人的面孔立馬沉了下來有些生氣的看著孩子,語氣中有著一絲的哀傷:“我說過,你不可叫我爹!要叫我師傅!記住了嗎!”。孩子被突然嚴厲的責怪聲嚇了一跳,停止了跑步站在原地不知所措,風箏線突然從手裡掙脫風向了遠處,孩子看了一眼飛到遠處的風箏委屈一下子涌上心頭。“哇,哇、、、、”孩子痛哭了起來,邊哭邊大聲的辯解道:“可、、、可是,別人都有爹爹和、、娘、、、孃親。就——就我沒有,你、、、爹爹、、、、不叫!!我沒爹爹、、孃親、、、爹爹,不!不認爹爹、、嗚嗚、、、我也、、要、、、、”孩子邊擦著如豆大的淚珠語無倫次的說著自己的委屈。
道人低下頭,痛苦的說了一句“我——我不配”
“可、可是我就只有你了。哽~你養我,教我,哽~~~你就是爹爹!!”孩子哽咽道,他不明白爲什麼每次他叫道人爹爹時他會如此的內疚和痛苦。
道人看著天真的孩子,搖了搖頭“不!你現在還小,不明白。以後你就會明白了——”道人有很多次想將‘我是你的滅門的仇人’這句話講出來,但每次看到孩子那天真無邪的臉龐,都將這話咽在了肚子。孩子看著道人的臉生氣的跑開了,道人看著孩子離開的背影,思緒總會被引到那次慘絕人寰的殺戮,痛苦的蹲在地上。他不知道該怎樣?也不知道孩子知道真相會不會殺了自己?與其在這煎熬中痛不欲生他倒想讓孩子殺了自己給家人報仇。
“孩子都跑了,你不去看看嗎?”一個聲音在道人的身後響起。道人站了起來看向身後,一個長相絕美的人站在自己的身後,如果不是那煙嗓道人可能還分不出男女。道人恢復了剛纔的樣子,搖了搖頭說:“沒事,過了一會兒他就會回來了!不知先生要到何處?”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男人笑著搖了搖頭。笑臉上包含著太多的無奈。
“................”道人沒有說話,只是看了他一眼,又看向被掛在樹上的風箏。
"你好像有很多事不想讓孩子知道?"男人見道人沒有說話,自言道。道人看著男人,以爲男人有讀心術,心裡的警戒線已經拉了起來。
“莫怪!只是在下看到道長對孩子好像有很多的難言之隱!並無冒昧之意!”男人看著道人笑了笑說到:“孩子看起來很可愛!”
“在下、在下姓路,路子由!”男人自報名號。道人看不出男人對自己和孩子的敵意,而且還與他有一種心心相惜的感覺。
“在下葉璽,法號贖罪。劣徒葉子柳,法號守悔!”葉璽對著路子由行了一個緝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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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子柳呆在不遠處偷偷的看著葉璽,希望葉璽來找自己,結果葉璽反而和路子由攀談了起來。葉子柳氣呼呼的踹開一塊小石頭,嘟嘟囔囔的說了一句:“哼!不要理師傅了!”便朝著林子的深處跑去。葉子柳不知道走了多久,只知道自己的肚子餓了、腿痠了,便躺在一塊石頭上睡著了。等他醒來之後眼前既沒有吃的也沒事師傅、而且天都開始暗了下來,這讓原本就枝繁葉茂的林子一下子變得陰暗了起來。葉子柳有一些害怕了,但是還是賭氣的說:“哼!師傅不來接我,我、我就不回去了!”
“那就不回去了吧!留在這裡好好的陪陪我!”一個妖冶的聲音在葉子柳的面前響了起來,葉子柳被嚇了一跳,連忙掏出葉璽給自己防身小刀閉著眼睛,大叫著用小刀胡亂砍了一通。葉子柳沒聽到聲音以爲怪物被自己嚇跑了、正準備睜開眼睛得意一番。“你這小孩砍到東西了嘛!”那個聲音憋著笑道。
“你!!你這個妖怪,你知道我、我師傅是誰嗎?我告訴你、、你要敢吃我。我師傅不會、不會放過你的!”葉子柳大聲喊著,結果突然想起自己是賭氣跑的,而且師傅也不知道會不會來找自己,底氣就泄了一半。哭腔都出來了。
“你都不睜開眼睛看一眼妖怪長什麼樣子,你死了以後你師傅昇天之後問你妖怪長什麼樣,如果你說你不知道你說你師傅會不會被你氣死!”聲音笑著半嚴肅半調戲著可愛的葉子柳。葉子柳聽後居然覺得有理,便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的妖怪,奇怪的是這個妖怪不像師傅的書上畫的那麼的青面獠牙,看起來就好、、好像仙子一樣,天真的葉子柳腦袋這樣想到。“怎麼樣?我這個妖怪長得還合小道長你的胃口嗎?”
葉子柳聽後搖了搖腦袋,那人詫異的看著搖著腦袋的葉子柳、有些惱怒想著自己的臉在狐族可是數一數二的,這人類小孩竟如此不識擡舉。正當那人盤算著如何教訓葉子柳時,葉子柳用著稚嫩的聲音並極其認真說到:“你像仙子!天上的仙子一樣!很好看!”。那人一驚然後得意的說:“當然了!也不看看我扶華是誰?”
“子柳!柳兒!!你在哪裡?別躲了回家了!!”一個熟悉的聲音著急的喊著葉子柳的名字。
“師傅!是師傅!仙子我師傅來找我了!”葉子柳高興的看著葉璽的方向手舞足蹈、卻沒發現扶蘇早就消失不見了。葉子柳轉過身沒看到扶蘇、只聞到了一股淡淡的梅花香葉子柳也沒多管,興奮的揮舞著一雙小手,喊著:“師傅!師傅!我在這裡!師傅快來我看到仙子了!!!師傅!!”葉子柳著急要把自己所見所聞告訴葉璽,卻沒注意腳下的石塊,一下子被絆倒在地上。
“師傅!哇!!師傅!!”葉子柳痛聲大哭。
葉璽聽到葉子柳的哭喊聲之後,立馬朝著哭聲跑了去。看到石塊旁邊的葉子柳懸著的心,一下子放了下來,紅著的雙眼也變成了一滴淚水煙消雲散。看到葉璽、葉子柳哭的更加的傷心了,想起剛纔被葉子柳教訓恨不得一下子將之前的委屈哭出來。
“你這死小子,到處跑什麼跑!”葉璽厲聲的教訓著葉子柳,卻把葉子柳抱了起來,眼裡盡是心疼。
“師傅!腳、、腳疼!!阿!!師傅傅!!”葉子柳也不顧兇巴巴的葉璽了,一下子栽在葉璽的懷裡哭的撕心裂肺。葉璽也兇不起來了將葉子柳緊緊的抱在懷裡。
“愛徒沒事便好!沒事便好!”路子由不知從那個地方跑了出來,欣慰的說到。
“路先生,見怪了!”葉璽看著路子由不好意思的說到。葉子柳可就沒有那麼多禮貌了,他就記得師傅和這個人聊天才沒來找自己的。就算路子由長得很好看,但是就是他和自己爭師傅。於是哭的更加賣力了。葉璽以爲葉子柳的腿又疼了,於是立馬檢查起來結果發現就是簡單的擦傷。
“要不,我看看吧!”路子由看著哭的死去活來的葉子柳提議道。葉璽點了點頭葉子柳可就不樂意了,死活不讓路子由看自己的傷,葉璽怎麼勸都沒用,還用小刀劃到了路子由的手上。
“先生您沒事吧!葉子柳!!”葉璽擔心的看著路子由,又生氣的看著葉子柳。葉子柳被一吼立馬安靜了下來,路子由笑著搖了搖頭,只說了一句:“令徒還是真活潑,來吧!在下給您看看吧!”。葉子柳縮在葉璽的懷裡,不看路子由。路子由將葉子胡的小腳放在自己的手心,仔細地看了一下吹了一口氣,傷口神奇的癒合了。
葉子柳只覺得腳上有一陣涼風腿就沒那麼疼了!好奇的伸出腦袋結果發現自己的腿居然好了,雨過天晴、轉涕而笑。“還不快謝謝路先生!”葉璽拍了拍葉子柳。葉子柳彆彆扭扭了半天,支支吾吾的說:“謝、、謝謝!!”。“沒事!”路子由大方地笑了起來,葉子柳這一下子臉紅的不行,如果路子由不接受自己的感謝自己還有理由更師傅鬧,結果路子由偏偏和大方的和解了,這樣好像自己很小氣那這樣的話師傅一定更喜歡他而不喜歡自己了。一想到這裡葉子柳就哭了起來,這一下讓兩人都不知所措。
“你哭什麼!”葉璽難得的有耐心問道。“師傅傅、、是不是、不,不要子柳了!”葉子柳很聰明知道自己不能一哭二鬧三上吊,於是哭著腔問道。
“誰說得?”葉璽一臉懵,不知道葉子柳哪來的問題。
“可、可是,師父父剛剛就只和他說話,都不找我!”葉子柳委屈的拿這衣角。
“哈哈哈!!原來令徒還在惦記白天的事了!”路子由一聽沒忍住笑了起來,笑的前仰後倒。葉璽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兩個男人的笑聲渲染著陰暗的林子活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