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血蓮丹的藥性尚存,獨角蟾王皮肉外翻露出森森白骨的胸部,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速愈合。
獨角蟾王二話不說,翻身坐起,隨即五體投地般趴在冷凝霜腳下,嘴中沉聲說道:
“主人,獨角啥也不說了,只要主人愿意,獨角我上刀山下油鍋也在所不惜。”
“起來吧。剛才只是對你欺心妄上略作薄懲,只要你今后老實聽我吩咐,自然也少不了你的好處。”
“但憑主人吩咐。”
冷凝霜點了點頭,對獨角蟾王說:“此地離大荒山還有多遠(yuǎn)?”
聽了冷凝霜問話,獨角吃驚地看著冷凝霜問:“主人要去大荒山?”
“正是。”
“主人,萬萬不可!”
“嗯?為什么?”
聽了獨角蟾王的話,冷凝霜感到有些莫名其妙地問。
“主人有所不知,小人這個毒龍?zhí)吨皇潜本闾J洲的外圍地界,這大荒山地處這個北俱蘆洲正中地方,是北俱蘆洲的中心。小人從來不敢踏出這片毒龍?zhí)叮粸閯e的只是因為小人的本事低微根本不敢向里。”
獨角蟾王的話令冷凝霜微微皺眉。獨角蟾王的一身本事她是見識了。這個蛤蟆精的本事完全在血蛟與胡齊之上,也就是說獨角蟾王已經(jīng)具有妖王的級別,以它這身修為尚且不敢踏入北俱蘆洲腹地,可以想見這北俱蘆洲里都是些什么角色。
見冷凝霜低頭沉思,獨角蟾王接著又說:“主人不知,這大荒山乃是上古隕落的始神原靈之尸骨堆積而成,整個北俱蘆洲皆是被死氣與怨氣充斥,但凡肉身者入內(nèi)不是被死氣沾染暴斃而死就是被怨氣迷心發(fā)狂發(fā)癲而亡。”
“我不是肉身。”冷凝霜淡淡說。
“那也不可!在死氣與怨氣淤積之下,能夠生存下來的皆是體態(tài)龐大,性格堅毅兇猛的巨獸,隨便拉出一只都不是小的能夠?qū)Ω兜摹:螞r那里尚有三大妖圣盤踞,這三個妖圣都以脫卻肉身,就已小人北邊八千里外那處山場來說,那處山場叫連陰山,屬于一個叫猰貐的妖圣,這怪物似乎是這里死氣凝出,反正是沒人知道它是怎么出現(xiàn)的。
它出現(xiàn)后霸占了連陰山,收降了不少連陰山上的妖物,成為一方勢力,另外南邊的那座摩尼峰現(xiàn)在歸朱厭,朱厭是從中土跑來的,曾經(jīng)與猰貐相斗,猰貐用死氣將它致死,并盡食其肉,只留殘骨。
但不知什么原因,它的殘骨很消失,并于摩尼峰再度復(fù)活,成為另一方霸主;最后那位似乎是從西方跑來,據(jù)傳說叫魘魔,這家伙最神秘,也最低調(diào),搞不清楚它的底細(xì),它占據(jù)了西面的那座邂堡山。”
冷凝霜細(xì)細(xì)回想自己從冥河大陣中得到的訊息,很就找到了猰貐的資料,這家伙的出身居然是原靈,只不過是被另外一個原靈暗殺。
雖然再度復(fù)活,卻成了個傻子,而且掉進(jìn)弱水被淹死,沒想到這家伙淹死后卻也躲過了那段慘烈的始神原靈們的覆盆之災(zāi),之后就沒有了它的音訊,沒想到它的魂魄游離到這里成精作怪。
朱厭的訊息也很找到,朱厭是上古兇獸,身具不死之靈,出則預(yù)示天際間將爆發(fā)大戰(zhàn),這倒也正應(yīng)了萬年期會不會風(fēng)平浪靜的進(jìn)行。
至于夢魘,冥河大陣的訊息里沒有這個東西的資料。
“那現(xiàn)在誰占據(jù)著大荒山?”
“這個.目前沒聽說有人能占據(jù)大荒山,據(jù)傳說那三位都曾經(jīng)向大荒山進(jìn)發(fā)過,似乎又都退了回去。”
“可聽說是什么原因令它們退走?”
“這個.小的就不知道了。”
知道了北俱蘆洲大體的勢力分布,冷凝霜認(rèn)真分析了一下,雖然自己有三個手下,但能夠獨當(dāng)一面的一個都沒有,只能靠自己單打獨斗,而自己現(xiàn)在的境界似乎也無多大把握能夠輕松戰(zhàn)勝北俱蘆洲這里任何一個妖圣。
隨即便想到,自己來此的目的是大荒山,又不是來這里降妖捉怪的。冷凝霜現(xiàn)在十分了解妖界的情況,妖界基本都是互不同屬,各自為戰(zhàn)。
只要自己不去招惹那三個妖圣,或者它們也不一定會找自己麻煩,只要找到枯骨花和怨泉水,突破了自身瓶頸成就魔真之境,自己也不比那三個妖圣差。
想到這里,冷凝霜對三個手下說:“你們?nèi)齻€留在此地,用心修煉,我要去探探這里的情況,大荒山我是勢在必得。”
三個手下異口同聲地說:“主人不可!”
血蛟首先說道:“主人,我也不是地上世界之物,或者這里的死氣與怨氣并不能影響到我,主人一人去冒險實在太危險,我知道自己本事不濟(jì),但我的腳程還不錯,至少能幫主人速脫險。”
說完眼巴巴地看著冷凝霜。
自從無量血海被封印后,血蛟與鬼母的聯(lián)系也中斷了,血蛟現(xiàn)在雖然還不能肯定鬼母是否還能遠(yuǎn)程控制自己,但它自身上的反應(yīng)卻比以前更明顯。
它最近腦中經(jīng)常冒出一些很古怪的畫面,這些畫面似乎對自己很重要,有種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覺。它覺得這些破碎的、不完整的畫面似,任何“”,本站永久無彈窗!乎就是自己被鬼母封印起來的原體記憶。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這些畫面只有在自己身臨危險時才能不斷激發(fā)出新的畫面。
從饕餮與青兕的話語里,它已經(jīng)十分肯定自己的本體記憶確實是被鬼母封印了,他現(xiàn)在非常想解開這些封印,好知道自己究竟是誰。
胡齊跟著也說:“主人,我胡齊雖然本事不濟(jì),但至少能夠幫主人抵擋一些小妖。”
他還沒說完,獨角蟾王就撇著嘴奚落道:“就你哪點本事還不如我,怎么抵擋那些至少妖王等級的小妖?你去還不如我去,不過最好的辦法就是大家都不要去,這里很安全,何必非去觸那個霉頭?”
他最后這句卻是語帶雙關(guān)地對冷凝霜說的。
冷凝霜沉默了一會開口說:“好吧,血蛟跟我走,胡齊與獨角留下。”
見胡齊一臉不忿,冷凝霜淡然一笑對胡齊解釋道:“你與獨角都是肉身,進(jìn)入死氣當(dāng)中勢必會被死氣沾染,我不想讓你們以身犯險。”
胡齊依然不服地說:“那要是主人占據(jù)大荒山,那我們還去不成了?”
“我如真能占據(jù)大荒山,自然有辦法改造你們,到時候你們就不會被死氣與怨氣沾染,不過現(xiàn)在不行,你們就在此地等我。”
冷凝霜語氣雖然還是淡淡的,但口吻帶出的信息已經(jīng)是不容置疑的態(tài)度,胡齊只好作罷,看了一眼身邊的獨角蟾王低聲嘟囔道:
“跟這個蛤蟆呆在臭泥當(dāng)中,真是晦氣。”
獨角狠狠瞪了胡齊一眼,剛要回口又心虛地偷眼看了看冷凝霜,見她沒什么反應(yīng),卻轉(zhuǎn)頭開口對冷凝霜說:
“主人此去一定要多加小心,這里到大荒山一路太過兇險,實在不行趕緊回來。”
冷凝霜點了點頭,騎上血蛟直奔正北而去,很一人一蛟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眼見冷凝霜她們飛出了毒龍?zhí)兜孛妫毥求竿鯇χR嘿嘿一陣?yán)湫φf:“老獾子,咱們是不是也該算算舊賬了?”
胡齊眼睛一瞪立刻回道:“想打架?咱老胡還怕你不成?”
說罷一抖手中陰火叉,劈頭就是一叉。
獨角蟾王掄起手中混鐵棍跳在空中揮棍擋開陰火叉叉頭,舌頭一伸纏向胡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