嘯天轉身恭敬地對身後的一個老道士施禮後說:“回祖師,嘯天去草坡撒歡遊玩了一會兒。”
這身後出現的老道士正是楊戩的座師、太上教主的師弟。
冷凝霜對這個老道士心中存在著本能的懼怕,此刻趴在嘯天肩頭越發不敢亂動。
“嗯,速去侍奉你主人,不可心生懈怠。”
“嘯天遵命!”
嘯天剛要走,就聽到祖師叫了一聲:“等一下!”
嘯天心中一震,用眼角餘光看到祖師的一隻手已經捏在冷凝霜變化的蝴蝶翅膀上,心中大驚,只聽祖師又說:“你去吧,她留下。”
嘯天不敢再說什麼,一溜煙跑了。
被捏住翅膀的冷凝霜全力掙扎都無濟於事,祖師那兩隻指頭如同兩座大山一般將她緊緊壓住。想要還原本相卻發現根本無法施展。
“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擅闖貧道洞天,真是活膩歪了。”說完,另一隻手的兩隻指頭伸過來,便要捏扁冷凝霜的腦袋。
大駭之下,冷凝霜顧不得許多,慌忙將體內十隻鬼僕放出,十隻鬼僕剛做出要攻擊的姿態,冷凝霜便聽到祖師口中淡淡冒出一個字“定”!
十個鬼僕擺著各自的攻擊姿態卻再也沒有了其他動作,這十個鬼僕已經被祖師施了定身咒。
“呵呵~果然是很倔強,死到臨頭了還想著反擊。你覺得連你都不行,靠它們能有多大希望?孚蜱憾樹自不量力。”
沒有了其他辦法的冷凝霜怒火逐漸戰勝了恐懼,張口罵道:“放開我,你爲老不尊,欺凌婦孺。拆散他人姻緣,妄稱仙祖。”
祖師將冷凝霜提到自己眼前,看著她冷著臉問:“貧道如何爲老不尊,欺凌婦孺。拆散他人姻緣,妄稱仙祖了?”
“你背後下手便是爲老不尊,你將我擒獲便是欺凌婦孺,你不讓我見二郎便是拆散他人姻緣,你.。你.。。總之你妄稱仙祖。”
此刻的冷凝霜已經不管不顧,隨口編排著罪名一一向祖師頭上扣去。
“呵呵~你這女娃子,你擅闖貧道洞天,貧道將你擒下有何過錯?二郎犯錯自願領罰與貧道何干?貧道何時自稱仙祖了?”
祖師看著冷凝霜饒有興趣地問。
“我又不知這裡是你的洞天,正所謂不知者無過。你是二郎師尊,他犯錯只能怪你教導無方,爲何偏偏懲罰於他?你自己爲什麼不去面壁思過?嘯天叫你祖師,你肯定自稱仙祖過,要不然嘯天也不會這樣叫你。”冷凝霜反正豁出去了,開始胡攪蠻纏起來。
“這麼說來,你自己一點沒錯,倒是貧道全身的不是了?”
“那當然,我肯定沒錯,錯都是你的。”
“那貧道問你,你可與二郎婚配?二郎所犯過錯是否於你有關?貧道即使自稱仙祖又於你何干?”
“你..”冷凝霜一陣語塞。
“呵呵~既然你不肯說,貧道便來於你說說,既然未與二郎婚配便跑來這裡,是爲不守婦道;二郎因你犯過,是爲你不守淑道;你明知貧道是二郎之師,卻對貧道胡攪蠻纏,是爲不守孝道。你還再說你自己無過?”
祖師一臉促狹地笑容說完,對著冷凝霜問:“你身犯三條女訓禁令,還有何話說?”
冷凝霜眼珠一轉,說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二郎母親已經答應我們婚姻,你卻常將他拘禁,我們不能婚配這豈能怨我?二郎去看我是因爲我孤苦無依,這是他忠厚、仗義之舉,又何錯之有?至於孝道更是你無中生有,你身爲師長,卻來捉弄小輩,是你先爲老不尊,才逼我如此的。”
“凝霜,休得胡言!”一道金光閃現,楊戩閃現,隨後嘯天也連跑帶顛地過來。
楊戩說完,對祖師行禮:“恩師,凝霜不知我師尊顏,言語冒犯,還請恕罪。”說罷,雙膝跪倒。
祖師呵呵笑道:“你起來吧。這女娃子如今伶牙俐齒,才思敏捷,更兼身處逆境卻有一顆不屈之心,於你倒也般配。只是有些不知天高地厚,性情太野,還需好生教導啊!”
說罷將冷凝霜所化蝴蝶丟出,冷凝霜得以脫身速恢復本相,被楊戩一拉,雙雙跪在祖師面前。
見倆人還跪著,祖師一擺手說:“你們起來吧,隨爲師進裡面說話。”轉頭對嘯天說:“你在此把守,非我所同意,一律不得靠近此處。”
說吧,大袖一揮倒背雙手緩步踱進一處樓閣。
楊戩見祖師走遠,這纔將冷凝霜拉起,跟在祖師身後,向那處樓閣而去。
祖師一直將二人帶到亭臺之上,這纔開口問冷凝霜:女娃子,你來此處可有事情?”
冷凝霜眼望楊戩,楊戩給了她個肯定的表情,冷凝霜這纔將自己積鬱心中的無數不解與疑惑和盤托出。
祖師默默聽完,轉頭對楊戩問:“二郎,你可有何見解?”
楊戩恭敬地回答:“目前看,一切似乎都是按照已知的路數在進行,只是四御爲何也要參與進來?另外一個便是無量血海那裡也不知何時爆發,這沉悶的時段,任何“”,本站永久無彈窗!似乎有些太長了。”
祖師點點頭道:“當初你師伯唯一算漏的便是無量血海里鬼母成就魔神這一點。看來目前也正是這點才導致了整個事情無法預知。”
轉臉看著冷凝霜說:“女娃子,你只管安心修煉,這件事裡你雖然是個關鍵點,但你起到的作用似乎並不如他們所想那樣重要。當然他們越覺得你重要,目前你也越安全。”
之後祖師沉吟了半晌後才緩緩開口道:“爲師與你師伯最近有些意見相左,貧道不希望再用這個女娃子做餌,但你師伯認爲無量血海的鬼母一日不現世,這個女娃子就還要繼續。這也是爲師最近幾天心情不好的原因。”
“恩師,聽您的意思凝霜如果繼續做這個鉺是不是會有危險?”
“這個不好說,如果鬼母成就魔神後心性大變的話,這女娃子當的這個餌便失去了作用,到時候她恐怕很難..。。唉!這也爲師最擔心的事情。”祖師搖了搖,長嘆一聲。
“我覺得我還是繼續當這個餌好!”一直默不作聲的冷凝霜突然開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