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風高殺人夜,這句話說得一點都沒錯,追殺水淼的人第一時間發現水淼往回趕,必定是有什么重要事情,將這則消息立馬傳書給主人。主人也是個果斷的,聯想以往并沒有往回走那么必定是在河酒縣發生了什么,隨即立馬派人趕往河酒縣調查。
明察暗訪,費了好大一番功夫,都沒有什么線索,帶給幕后黑主的都是一些芝麻綠豆大的瑣事,不由煩躁地將書信掃落在地。
“你來干什么,還不去干你該干的事。”只見來人身著尋常人家的暗色衣服,但這衣服的料子又是十分昂貴的,一種低調的奢華展現無遺。
“我是幫主人來看看你這邊有沒有什么可以幫忙的。”俯身慢條斯理地撿起散落的書信,微微瞥了一眼,“聽說你最近很是心煩。”
“不需要,回去告訴你主人,大家各司其職就好,我的事還有能力解決。”想查的事一直沒查清,弄得他很是心浮氣躁。
“哦?”似問非問,也不說其他,將書信放在桌子上就抱拳告辭,真是來也無聲,去也無痕。
“咦?酒樓。”不知那人是有意還是無意,將酒樓的事放在了上面,“可以查查。”吩咐好人手去查,希望這一次可以得到有用的線索。
調查的人裝作普通食客,早上在那里吃茶,不經意般地打聽了那天的斗毆事件,小二見來人出手也大方,添油加醋的說了那天的情景,秒回的那叫一個精彩。來人可不是為了打架場景來的:“損失了這么多,那人就沒有賠償么?”
“賠吶,都交給掌柜了。不說,錢一定不少,老板這幾天那樂的。”小二很自然地回答,隨后又壓低聲音,說了老板幾句話,又怕被聽到。
眼見打聽不到別的什么東西了,給了茶錢,起身回去向主人稟告這事。
“晚上去問吧。”主人聽了,也只是甩出來這輕描淡寫的一句。
“是。”屬下都知道,既然是夜晚,那么寧可錯殺,不可放過!
當晚大家只知道劉老板的酒樓里來了強盜,將酒樓里的財物洗劫一空不說,連住在里面的客人都沒有放過,聽到響聲的人也只敢關閉窗戶,不作聲。
清理完酒樓,頭兒下令將整個酒樓一把火燒了,點上火;離去。
人們聽見強盜的腳步聲遠去后才敢打開門縫,見真的沒人了,出門一看,酒樓燒起來了,忙大聲喊:“來人啊,著火了!快救火!”
現在的房屋都是一戶連著一戶的,材質極易被點燃,大家也顧不得那么多了,拿起桶,盆子什么的,打水救火。
但火那么大,人們又能做的了什么?酒樓最后被燒得只剩下架子,但好在后院還是有許多被保留下來了。
第二天人們去報案,說強盜搶劫殺人放火,知府也是震驚,在自己的地盤上發生這么大的命案,烏紗帽不保啊!對外申明自己一定嚴查,要將兇手繩之以法。
人們這幾天私下說劉老板一家好慘啊,除了在外地的兒子,全家都死光了。這群強盜真不是人之類的。
在命案發生的第二天,慶安母女就知道了,就算在怎么不喜歡劉老板夫婦,但這也實在是太慘烈了,慶安和母親緊趕慢趕去了酒樓,看看有什么可以幫得上的。
慶夫人流了好幾滴淚,說老天不公,這么好的人最后結局這么慘。周圍的人也知道劉老板這么些年對她家的照顧,也上前勸她不要太傷心之類的。
這幾天慶安和劉老板的鄰居一起先幫忙處理事務,等著劉老板在外的兒子回來處理劉老板的后事,所幸劉貴回來得早,接手這一切也算快。
回到家,慶安也忙碌了一天,母親也不說什么,讓她早點睡了。
慶安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過去了,半夜忽然聽見院子里的狗叫了兩聲,將慶安驚醒了。但之后狗吠聲又沒了,也沒在意,繼續睡過去。
倒是慶安的母親輕聲起來看了看:四周黑漆漆的,沒啥。又回去睡了。
隱藏在暗處的殺手們松了口氣,畢竟這次只是來找東西的,上次案子做的太大,讓主人為難了,這次能不動手就不動手。
慢慢走進大廳,查看有沒有要的東西。
正巧水淼在聽說了酒樓的事情后,道了聲不好,急忙打聽牛車的主人住在哪里,那一群惡徒可不是會手下留情的主,必須得去看看他們是否安全。
水淼一家一家地找,也沒有找到,那輛牛車,畢竟只是一眼,哪能記住呢?
快走到人們所指方向的盡頭的時候,忽然聽見了一個屋子里傳來細細索索的聲音,但那家人家也沒有點蠟燭,暗想:不好!
提起輕功,破門而入。
天色太暗,殺手還來不及認清,只能靠本能反應。水淼果斷下手,殺手一時也挨了幾刀,血腥味刺激嗅覺,大家都做好拼殺的準備,但屋里太暗,人數眾多的殺手落了下風,反倒是水淼有利,除了自己一個人,其他都是敵人。
殺手頭子見在屋里很難得手:“把他引出去。”
殺手也開始由內向外施壓,將水淼逼出去。到了外面,借著月光,殺手也不那么束手束腳,開始圍攻水淼。
慶安和慶夫人再怎么也被拼殺聲吵醒了,慶安開了條門縫,發現院子里刀光劍影,連忙把門關上,也顧不得那么多,一腳踢開兩間房間的墻壁(只是用紙門隔了一下,不要誤會我們的慶安是個粗魯的大力士>-<):“娘,咱們先逃吧。”
慶夫人將錢財拿好,又想起裝嫁妝的小木盒,打算和慶安拿著這些出去躲一躲。
瞧見外面還在廝殺,根本沒工夫理會其他,打開條門縫,隨手拿了一盞燭臺,用來防身。貼著門邊走,無聲快速穿過。但這完全不能逃過殺手們的眼睛,瞧見目擊者逃走了,空出一個人,舉起劍就向慶安砍下。
條件反射,慶安拿起燭臺抵擋,但一個女子哪會是一個殺手的對手。燭臺雖然成功擋住了劍砍下去,燭臺確也順勢磕到了慶安肩上。
水淼那邊正是白熱化,但眼見一邊情況危險,用殺手刺過來的一劍順勢提氣躍到慶安前,千鈞一發之際,左手握住慶安拿燭臺的手,手腕一用力,殺手的劍就滑了下去,提氣右手的刀,就這么砍了下去。
慶安被嚇懵了,男人的血噴了她一臉。
“還杵著干什么,走。”
慶安瞬時反應過來,大腦一片空白,轉身拉起母親的手,快速朝外面逃。
正在阻擋殺手的水淼見慶安母子逃開了,舉起刀勾唇一笑:“現在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