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也是擔心呢?!闭挛牧家不厣砜慈?,說到。
瑾瑜點點頭,轉(zhuǎn)身後步伐不再有一絲的猶豫。一路上,章文良倒是比瑾瑜還要謹慎些,不時的注意著身後四周的動靜。小半個時辰後,二人由城牆的那個洞口出了京城。
看著瑾瑜在城牆外的一個小樹林裡牽出的兩匹馬,章文良一怔,旋即自責的說;“原來三妹早就安排好了,其實這些事應(yīng)該叫我們來做的,來京城尋你,卻什麼忙都幫不上你?!?
“三哥,莫要這樣說,眼下非比往日,小心些纔好,他們幾個都是有家室的,真的出什麼事,回去後該如何跟他們的家人交代。”瑾瑜剛說到這裡,身子忽然晃了晃。
“三妹,怎麼了?可是沒有休息好?”章文良緊張的問。
瑾瑜搖搖頭,穩(wěn)住身子,用手指捏捏鼻樑,使勁的想讓自己精神起來。而這時,章文良也是一樣的晃了晃身子;“怎麼回事?哎呀不好,三妹,咱們恐怕是中毒了,那酒菜有問題。
怎麼辦,還去大哥那裡麼?依我看,爲了穩(wěn)妥起見,還是不要去的好。最要緊的是想找個地方把毒解了,再回去盤問下那幾個小子,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應(yīng)該不是他們。”
“我暫時能堅持的,二哥你呢?能行的話,還是先去大哥那裡吧,我擔心他那裡也出事了?!辫恐R繮繩靠在馬身上說到。
“好,那就先去大哥那裡看看?!闭挛牧颊f完,看著瑾瑜艱難的爬上馬背,這才也上馬跟著她往一條小路奔去。
進了京城外五里左右的一個樹林中,隱約一間矮矮的黃泥屋子,瑾瑜伏在馬背上,沒有下馬的意思,警覺的問;“大哥,你可在裡面?我與二哥來了。”
瑾瑜說完。示意章文良,隨時做好準備,萬一裡面的情形不對,就立馬撤離。倆人都很緊張的等著。終於,看見那黃泥小屋的窗口有燭光亮起,隨即,朱泉的聲音在裡面響起;“快些進來吧。”
章文良就要下馬,卻見瑾瑜完全沒有下馬的意思,而是傾聽著四周的動靜?!叭?,別疑神疑鬼了,沒事的,快些進去看大哥吧。”
瑾瑜卻依舊沒有下馬的意思,反而牽著繮繩調(diào)轉(zhuǎn)馬頭;“二哥。不對勁兒啊,趕緊撤。”
“撤?那大哥呢,他不是有傷麼?我們撤了他怎麼辦,把他扔下不管麼?要走你走,你難道忘記。當日咱三個結(jié)拜的時候立下的誓言麼?”章文良反對,語氣很是激動的質(zhì)問著瑾瑜,也顧不上低聲了。
“你我不走,三個人都要被抓。眼下你我什麼狀況?你覺得留下就能護住他麼?趕緊走,再不走真的來不及了?!辫さ吐暤膭裰?,見他還是未動;“好,那你留下。等我找機會來救你們?!?
就在瑾瑜說完,準備離開的時候,只聽見一聲口哨想起,然後,四周陸續(xù)的有火把燃起,幾十個黑衣人已經(jīng)把這裡完全給包圍了。
“三妹。咱兄妹要死也死在一處?!闭挛牧己苁谴罅x凌然的對瑾瑜說到。
瑾瑜沒回應(yīng),在馬背上搖頭。
這時,一旁一個騎馬的黑衣人開口了;“我家主子可沒說要你們的性命,只是要請三位去見見面。說不定,幾位是因禍得福。咱就是自家人了?!?
他剛說完,就一揮手,身後幾個黑衣人立即往泥屋圍了過去,很顯然是要先把屋子裡的人控制住。
馬上的章文良一看就急了,就要過去,可是扭頭朝瑾瑜這邊看看,也同樣是很擔心。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要幫大哥好,還是護著這位三妹的好。
“不要妄想抵抗了,難道你們現(xiàn)在還有抵抗的力氣麼?”黑衣人嘲笑著問。
“不知道你們主子下了什麼樣的命令,是在此結(jié)果了我等?還是抓回去呢?”瑾瑜此時也不想著怎麼離開了,也不去看黃泥小屋那邊的情況,而是看著那個開口的黑衣人問到。
“我家主子早就給過你機會,是你不識趣,現(xiàn)在後悔?抱歉,已經(jīng)太晚了。今個,就要爾等命喪於此,也省得再阻礙我家主子的好事兒?!焙谝氯撕苁堑靡獾恼f到。
“嗯,還真的是遺憾呢。不過,你家主子怎麼沒有親自來呢?哦,我忘記了,你家主子腿腳不方便?!辫は肫鹗颤N理解的說到。
“你,還真的是聰慧,只可惜,知道的越多,死的也就越快?!焙谝氯藧琅恼f完,示意手下上。
十幾個黑衣人抽出統(tǒng)一式樣的腰刀,就往瑾瑜這邊圍了過來。章文良看看泥屋那邊,又往瑾瑜這邊看了看,咬咬牙,拔出腰間的刀往她這邊靠了過來。
“三妹,我拖住他們,你想辦法脫身?!苯搬?,章文良很是決然的對瑾瑜說到。
瑾瑜還沒回應(yīng),就聽見泥屋那邊轟的一聲,隨即就傳來人的痛苦呻吟聲。再往那邊看,那個方向什麼都看不清。
“大哥?!闭挛牧急瘧嵉暮爸?。
那個帶頭的黑衣人立馬又吩咐過去幾個人看看怎麼回事,餘下的全部朝瑾瑜二人圍了過來。
章文良催馬攔在瑾瑜面前,試圖想護著她。耳邊,又傳來的抽刀的聲音,讓他忍不住的回頭,看見的卻是馬背上的三妹,手中多了一把奇怪的刀。
到現(xiàn)在,他才知道,三妹帶了兵刃。可是,這把刀是他沒有見過的??墒钱斔俅位厣砻鎸δ切┖谝氯说臅r候,卻發(fā)現(xiàn)那些人露在外面的眼睛裡,有驚恐之色。
“一羣沒用的東西,她此時已經(jīng)中毒,怕什麼怕。”帶頭的黑衣人見到自己人停滯,再看看瑾瑜手中的彎刀後,明白了怎麼回事,大聲的呵斥著。
別說,這麼一罵啊,那些人頓時就有了底氣一樣,立馬就恢復(fù)了先前的氣勢。一個個的虎視眈眈的看著瑾瑜,因爲主子可是說了,誰先取得她的性命,賞銀百兩呢。
“你行麼?”眼見人越來越近,章文良擔心的問已經(jīng)到了他身側(cè)準備迎敵的人。
“不行也得行,今個就算命喪於此,我也得多拉幾個做墊背的。”瑾瑜說完,咬牙滑下馬,誰讓對方都沒有騎馬呢,在馬下廝殺的話應(yīng)該會更過癮。
再說了,最近的事,都是讓瑾瑜心中鬱悶,卻又無從發(fā)泄的,今個有機會了。
章文良見她下馬,也跟著滑下馬背,準備著迎敵。
有貪功的,爲了百兩的賞銀,最先揮刀衝到瑾瑜面前的。瑾瑜的彎刀橫起來往上一擋,擡腳對著正前方踹了過去。那人蹬蹬踉蹌著倒退幾步,在即將倒地的時候,眼睜睜的看著一道寒光直奔自己劃過來,想用手裡的武器去擋,卻發(fā)覺根本就使不上力氣,躺倒在地面上,感覺自己的腹部好像不屬於自己,有很多東西涌了出去。
他知道,自己受了重傷,不由自主的伸手去捂?zhèn)?,捂到的卻是滾熱的東西在往外冒,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呢,就失去了意識。
看著第一個動手的,就這樣只是對上一招,就落得如此恐怖的下場,圍上來的其他人一下子都驚呆了。不是說中了毒麼?那種毒雖然不能讓人立馬氣絕而亡,卻能讓人沒有力氣喪失反抗的能力。
可是,眼前這位,似乎根本就沒事?。?
章文良更是一樣,聲音有些顫抖的又問;“三妹,你能行麼?”
瑾瑜身子又晃了晃,迴應(yīng)他,還能堅持一下,一定要多殺幾個夠本才行。
領(lǐng)頭的黑衣人也是很震驚,旋即,就呵斥著手下人,趕緊動手,一起上。他還喊著,說瑾瑜撐不住多久的。是個黑衣人從四個角度攻了上去,章文良試圖想上前幫她解圍,卻被另外幾個隔離開,也交上了手。
本以爲四個一起上,應(yīng)該能解決問題了,可是沒想到,明明看著晃晃喲喲站都站不穩(wěn)的人,明明覺得她手中彎刀隨時都會握不住掉在地上的,可是,圍攻她的四個人,卻一個一個的相繼倒地。
只要躺下的,就沒有人再站起來。不同的只是,掙扎抽搐的時間長短而已,最後都是一動不動的死屍了。
又上去了兩撥,依舊是如此,一時間,剩下的黑衣人都不敢再上前了,一百兩銀子固然要緊,可是,那也得有命花啊?,F(xiàn)在,他們可不再覺得,這一百兩銀子的誘惑力有多大了。
如此難對付的角色,賞一千兩也不爲過吧!這女子不是中毒了麼,都如此堅挺厲害,那她若是沒有中毒的時候呢?會是什麼樣的情景?
“三妹,你,你沒事吧?”章文良也因爲黑衣人被震懾住,有了喘息的機會,氣喘吁吁的問著往瑾瑜身邊靠攏。
“還能再堅持一下,興許,能把他們都解決掉。”瑾瑜頭也沒回的迴應(yīng),音調(diào)一點力氣都沒有。
“你還磨蹭什麼?”黑衣人也被面前的情景嚇到,早就後退出十幾米遠,對著瑾瑜身後的人大聲的吼著。
瑾瑜沒有回頭,甩了甩手上的彎刀,上面的血珠一顆顆的落入土中。忽然,頸部的右側(cè)傳來一絲的冰涼;“對不住了?!币粋€她熟悉的聲音在身側(cè)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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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秋了,夏天終於要走了,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