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白先生,您所說的這種折射現像和這盒子里的這個……什么鏡?”贏秋燕轉身向魏瀾問道。“凸透鏡!”“對,禿頭鏡,和這個禿頭鏡有什么關系。”贏秋燕問道。“這凸透鏡其實是一種折射鏡,光從空氣中射入到水晶中,光線也是會發生折射現象的。”白岐說道。白岐說到凸透鏡三字的時候更是提高了聲音,示意贏秋燕發錯了音。“那剛才魏瀾姐姐所說的會集太陽光是怎么回事?”向錦兒又問道。“這件是我們可以到外面去試一試。”這時白岐已經不知不覺間成為了四人中的焦點,三女聽他這么一說,不由自主的都跟著他走了出去。
白岐把她們帶到陽光之下,把凸透鏡對準了陽光,一個小亮點兒立即在凸透鏡之下現了出來。白岐指著那個小亮點說道:“諸位小姐莫看這亮點兒小,它卻是被會聚了的陽光,溫度是很高的,如果把一團絨毛放在底下,很快的就能引燃呢。”贏秋燕一聽,趕緊對下人說道:“快,快去取些絨毛來。”當下人把絨毛取了過來,贏秋燕更是親自把它入在了那凸透鏡之下,然后三女一男四個腦袋會都圍在了這小小的一塊透鏡之下。果然很快的那團絨毛就冒起了煙來,然后轟的一聲著了起來。三女都是一驚,趕緊后退,由于四人聚在一起,倉皇起身之中四人的頭居然撞在了一起。只聽砰的一聲,四人各自扶著頭站了起來。
三女被白岐撞到,一點兒也不生氣,哈哈一笑了之。這時贏秋燕突然向魏瀾說道:“魏瀾姐姐,這次算你贏了一局,能網羅這種高人,姐姐確實有本事。”魏瀾笑著說道:“哪里,哪里,只不過是個普通朋友罷了,妹妹手下人才濟濟,又何必把他放在眼里。”“這位白岐先生學究天人,又豈是我手下的這些蠢才所能相比的。”贏秋燕說著若有意若無意的向站在門外的自己的手下掃了一眼。
“小姐,寒仁無能,請求與這位白先生一戰。”贏秋燕手下的一人聽贏秋燕這么說立即站不住了。“你且退下,白先生以學問名揚天下,怎么會與你這只會武刀弄槍的莽夫比武。”贏秋燕說道。“姐姐這就不對了,白先生身佩利劍卻也不是不諳武事之人啊。姐姐怎可如此看不起白先生呢?”向錦兒向贏秋燕說道。魏瀾聽二人這么說臉上立即變了顏色。只見她神色緊張的向門外的萬達和萬由兩兄弟看了一眼,兩達立即站了出來向魏瀾請求道:“萬達請求與寒仁先生一戰。”那寒仁想來以前和萬達交過手,見到萬達站出來,寒仁立即退了回去。
向錦兒見白岐始終沒有說話,于是又說道:“看來白先生確實不諳武事,不過這些沒什么,自古以來安邦定國須文武兩樣人材,先生能有一長助我大秦已經是我大秦之福了。剛才錦兒有失言之處還請先生見諒。”
魏瀾聽到向錦兒這么說臉色變得更難看了。她今天有備而來正是為了要在人材這一方面比勝二女,沒想到幾句話就被二女扳回了劣勢。而且秦國素來尚武成風,白岐今日如果不戰而逃日后必然會成為別人的笑柄。一個勇士戰死并不恥辱,恥辱的是連出戰都不敢的人。白岐是魏瀾心中既定的夫婿,怎能讓他受到這種恥辱。魏瀾正想著如何幫助白岐避過這一戰而不失面子,卻忽然聽到白岐向她說道:“小姐,白岐請求與寒仁先生一戰。”魏瀾知道這事兒自己不能攔,無奈之下只得點頭同意,不過心中已經對這寒仁并二女都恨在了骨子里。
白岐扭了扭腰肢和胳臂向寒仁說道:“白岐接受寒仁先生的挑戰。”見到白岐真的接受寒仁的挑戰贏秋燕和向錦兒的心中卻也是一緊。其實二人都把白岐看成了那種純書生式的門客,她們本是想落落魏瀾的面子罷了,并沒想到白岐真的會站出來接受寒仁的挑戰。可是當白岐真的站出來的時候,二人卻又覺得十分不妥。這白岐所學廣博,是難得一見的人才又是魏瀾面前的紅人,如果真在比斗中出個什么意外,以后不但不好與魏瀾見面,日后也失去一位良師益友。想到這里,兩人不由得暗怪自己不應該逼他。
兩人心中暗自后悔,那邊白岐卻已經與寒仁戰在了一起。寒仁在公主府雖不是第一等的高手,但是卻也是有名有姓的。正所謂行家一出手就知道有沒有,只見他右手握劍,隨意往那兒一站,白岐就有一種無從下手的感覺。眼看著寒仁的氣勢越來越勝,白岐不敢再耽擱一抖手中的長劍就向寒仁刺了過去。寒仁不知道白岐的劍法如何,不敢冒然出擊,橫劍一封擋住了白岐的一劍。
寒仁與白岐不同,白岐的劍術都是自己胡亂學來的,他自己與相府的那些門客門比斗,偷學他們的厲害招式。白岐的劍招雖然有些用處,但是招式之間即不連貫,又有所缺失。而寒仁的劍術卻是師出名門,寒仁的劍法威力即大,而且招式又綿綿不絕,遠非白岐的那種半吊子的劍術可比。所以幾乎是打斗剛剛開始,白岐就落了下風。十幾招即過,白岐已經被對方的劍勢逼得透不過氣來。眼看著白岐就要落敗,三女正要出言阻止,這時卻見白岐把手一抖,將手中長劍向著寒仁丟了過去。寒仁見長劍當胸刺來,一擺長劍把白岐的劍挑飛出去,這時白岐卻已經閃身來到了寒仁的身后,只見他的雙手一措就向著寒仁的后頸抱了過去。
白岐雙手抱住寒仁的頭,只要雙手一用力就可把他的脖子給扭斷。白岐正要下手,突然想到秦人最重刑罰,自己若是當眾把人殺死,會不會被叛有罪?雖然有魏瀾護著他,但是對方必竟是公主的門人啊。到時若是這公主要治自己的罪,恐怕魏瀾也護不了他。白岐一念及此,下手不由得猶豫了一下。然而這寒仁卻并不知道自己已經在鬼門關前轉了一圈了。只見他一轉身,倏然把手中長劍遞了出去,兩人間的距離很近,長劍直直的刺進了白岐的胸腹之間,這長劍刺得很深,幾乎是透體而出。
三女見此變故心中都是一驚,魏瀾更是坐也坐不住了,人突然一下子就站了起來。贏秋燕和向錦兒見到魏瀾如此大的反應,都向她望了過來。雖然魏瀾說白岐是她的朋友,但是兩女都知道白岐在相府中只不過是一個下等門客。當時正是奴隸制未期,下等門客大多是由一些奴隸或者平民。像這樣的人在這些貴族的眼中是不算什么的,贏秋燕和向錦兒見魏瀾反應這么大,都用詢問的眼光看著她。
魏瀾是聰明人,激動之后又坐回了坐位上,并對門外的萬尤和萬達兩人喊到:“你們還愣在這里做什么,還不把人給我送回去。”贏秋燕立即說道:“他二人是保護姐姐你的,怎能隨便離開,還是讓我的手下把白先生送回去吧。”魏瀾說道:“時候不早了,我也要回去了,就不勞妹妹的人了。”“姐姐生氣了,是小妹的不對,姐姐別生氣了,小妹設宴為姐姐請罪好不好。”贏秋燕說道。“不用了。”魏瀾說著就要站起來。向錦兒趕緊一把抓住她說道:“姐姐,何必呢?因為此人難道日后我們姐妹都不再相見么?”魏瀾嘆了口氣坐了回去,向贏秋燕說道:“勞煩妹妹找人把他送回去吧。”
于是白岐被公主府的人送回了門客大院。不過也該著今天有事兒,今天正好是魏冉回來的日子。魏冉回來的突然,事先沒告訴任何人,回來之后又立即把魏梁叫了過去,門客大院的事都交給了剛隨著魏冉回來的副總管柏言處理。
柏言不認識白岐,見到是一受傷的下等門客,就對白岐說道:“相府的規矩你應當知道,受了傷就不要再回來了,你現在回來是何意?”“不知副總管說的是哪條規矩。還請副總管明示。”白岐有氣無力地說道。“下等門客受了傷是不能在府中停留的。天下各府之中都有這樣的規矩,你難道不知道嗎?”柏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