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達聽了魏超的話大怒,雙手握劍用力的向魏超劈了過來。魏超怡然不懼,手中長劍輪在頭頂上畫個半圓用力的向著陳達的長劍砍了過去。陳達的兵器短,與魏超較力并不占光,只見魏超長刀一陣猛劈,把陳達的長劍劈落在了地上。陳達失了兵器,不敢再戰(zhàn),兜轉(zhuǎn)馬頭就向后退走。魏超從后面趕來,一刀將斬在了陳達的背上,把陳達斬落在了馬下。
陳達的手下見其落馬,趕緊過來救他。魏超在后趕來,揮刀把陳達的手下殺散,手起刀落將陳達的人頭斬落了下來。陳達被殺,立即驚呆了韓國的兵士們。到了這個時候,他們只恨自己的父母給自己少生了兩條腿,一個個連滾帶爬的向外逃去。
韓兵兵營二次被劫,早已經(jīng)驚動了守在石門山外的那些韓兵。他們得知消息之后,立即趕了回來。方洛和許渡見到韓兵后退,隨即在后面揮軍趕殺而出。韓人哪敵得過這些悍不畏死的秦兵?被殺得丟盔卸甲,死傷無數(shù)。這一仗方洛所部兵馬共斬敵萬余俘虜八千余人,更是斬了陳達這大將。這一仗之后,方洛親自出迎向魏超祝賀。祝賀他斬殺敵首,立下大功。魏超也知道這一仗若沒有方洛神機妙算自己也立不了如此大的功勞。于是謙虛一番引兵回營了。
韓星的三路兵馬,至此已經(jīng)折了兩路,僅余韓星這一路未敗。韓星帶著這八萬軍隊向暇陽而來其途中必經(jīng)鹽氏。白起本想與韓星在鹽氏交戰(zhàn)。韓星比白起快了一步,當白起來到離鹽氏還有七十里的時候韓星已經(jīng)占領(lǐng)了鹽氏城。白起見他占了鹽氏只得在鹽氏城西面的奇氏扎營。白起入了奇氏之后,立即命子桑派人前去打探消息。
一日之后,子桑向白起報告說道:“韓星占了鹽氏之后突然停了下來,大軍已經(jīng)在加固城墻了,看起來是要與我們在鹽氏決戰(zhàn)了。”“你是說韓星要守在鹽氏?”白起問道。“是的。”子桑說道。“子桑啊,韓星占領(lǐng)鹽氏的時候我們還未到達奇氏,他若真想和我們在奇氏交戰(zhàn)的話,怎么會不派兵來奪奇氏?”白起問道。
“韓星雖然有八萬人,但是他若是分兵守兩城的話,每城只有四萬,比我們多不了多少,我想他是想利用優(yōu)勢兵力與我們決戰(zhàn)吧。”子桑說道。“鹽氏與奇氏相距不過四十里,兩城相望而守,怎么都比獨守孤城要好得多吧。”白起搖了搖頭說道。“那以將軍之意,他們?yōu)槭裁磿邴}氏堅守呢?”子桑問延道。“現(xiàn)在我還看不出來,不過我有一個不好的預(yù)感,恐怕要出什么大事了。”白起說道。
子桑聽了白起的話,心里也是一驚,他趕緊向白起說道:“我立即再派人去打聽打聽,希望能有新的消息。”子桑說著正要轉(zhuǎn)身出去,白起突然叫住他說道:“八萬人進駐在一個小小的鹽氏城中,我總覺得有些奇怪,鹽氏城中本沒有兵營的,這八萬人在哪兒安營呢?”“打探消息的人說,韓星在城西柳湖邊上的空地安營。大人認為有什么不妥嗎?”子桑問道。
“柳湖邊上的空地?那塊空地有多大?能安置得下八萬人嗎?”白起問道。子桑聽白起這么一問,立即起疑道:“好像不能?柳湖我去過幾次,好像沒有足夠的地方安置八萬人馬。”子桑答道。“那城中他處還有兵馬嗎?”白起問道。“城中只此一處有軍營,其他地方并無兵馬。”子桑答道。
“難道韓星的這八萬人馬只是個幌子,人數(shù)并沒有這么多?”白起自言自語地說道。“韓星起兵時確是十二萬,這一點絕不會錯,而且其他兩路的人馬也都報了回來,也不曾出錯……”子桑說道。“我不是說你的情報有誤,我是怕中了韓星的什么圈套。”白起說道。“……”“子桑,多找些人把鹽氏的情況搞清楚,同時也要留意智城的情況。”白起說道。
“大人在擔心智城?智城有荊尚和武通兩位將軍看守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吧。”子桑說道。“是啊,應(yīng)該沒有什么問題才對?可是我怎么總覺得有點心神不寧呢?”白起說道。“武通在大王和涇陽君還有高陵君之間更偏向于哪一方?”白起隨口問道。“武能是涇陽君提拔的將領(lǐng),應(yīng)該算是涇陽君的派系吧。”子桑說道。
“什么叫應(yīng)該?難道他和高陵君還有昭王也有關(guān)聯(lián)?”白起問道。“關(guān)聯(lián)說不上,不過他終是秦國的臣子,恐怕還是要聽昭王的吩咐吧。再說高陵君,高陵君好客,秦國上下哪位將領(lǐng)沒和他一起喝過酒?就算是將軍你也與他一起去過花滿樓啊。”子桑說道。白起聽言心中一驚,前些日子他與高陵君在花滿樓喝酒的場面又一次重現(xiàn)在了他的面前。當時給他印象最深的就是高陵君與客卿錯和贏磊他們之間的溶恰關(guān)系。當時客卿錯他們與高陵君說話時曾經(jīng)當場揭露高陵君的糗事,而高陵君卻一點兒也不生氣。只看他們在高陵面前這么肆無忌憚,就可以猜出他們的關(guān)系有多密切。若這武通和高陵君也有這樣的關(guān)系的話,那恐怕這就真的有問題了。
“若能知道大王為什么會派武通過來就好了。”白起嘆了口氣說道。“是武通自己向大王提意要來的。”子桑說道。“你怎么知道?”白起問道。“是武通的手下說的。”子桑答道。白起聽完呼的一下子站了起來說道:“子桑,你馬上飛鴿傳書給智城的人,趕緊讓他們替我把夫人們藏起來,同時讓人密告下荊尚將軍,想盡一切辦法逃出城來,不要讓武通知道。同時命張燕棄守命瓜,晝伏夜出,趕到智城城外侍命。”白起說道。
“到底出了什么事兒,讓大人你如此著急?”子桑問道。“智城很可能藏有韓國的兵馬。你快去按我的吩咐去辦,詳情回頭我再告訴你。”白起說著站起身來尋找贏瀑去了。
白起找到贏瀑之后,開口就向贏瀑說道:“智城現(xiàn)在有危險,我要帶一萬人馬回去,這里就交給你了,將軍能戰(zhàn)則戰(zhàn),不能戰(zhàn)則走,不可與敵人硬拼。不過絕不能讓韓星過涷水,這里的兩萬兵馬都交給你全權(quán)指揮,從現(xiàn)在起,一切你看著辦,即使大王有命也可不從。兩萬人馬與敵決戰(zhàn)雖然不足,但是拖住敵人應(yīng)該足夠了。”贏瀑見白起這樣信任自己,向白起說道:“將軍放心吧,但有我贏瀑的一口氣在,絕不讓韓星小兒過涷水一步。”
白起又向贏瀑安排了幾句,帶一萬人馬立即渡涷水而回。子桑與白起一起同行,在路上他向白起問道:“大人為什么會突然說城中有韓國的兵馬?”白起問道:“子桑還記得我們?nèi)绾稳〉梅脚c城的嗎?”“大人是說韓人也用了同樣的方法把兵馬藏在城中?”子桑駭然問道。白起點了點頭。“可是這些日子以來,城中人口并未增多啊。”子桑說道。
白起搖了搖頭向子桑答道:“怎么沒有?武通的兩萬兵馬不就是外人嗎?哪里還有比這更妙的隱藏方法?”子桑不信道:“武通是大王派來助我們守河?xùn)|郡的,怎么可能是來害我們的人呢?”“子桑難道忘記了嗎?高陵君和楚韓兩國都有往來,任鄙將軍正是被高陵君調(diào)去守漢中的。”白起說道。
“大人是說這件事是高陵君主使的?”子桑吃驚地問道。白起點了點頭。“可是,他們怎么敢在昭王的面前玩這種花樣?”子桑不信地問道。“咸陽現(xiàn)在恐怕會比智城還亂。子桑最好能多打探一些咸陽的消息。”白起說道。子桑聽白起這么一說,立即說道:“只顧忙著大人交辦的事了,咸陽城中傳出的信息還沒來得及看呢。”子桑說著從身上拿出兩小片帛書來。
子桑看完帛書上的字把帛書遞給白起,向白起說道:“大人請看,這是何意?”白起向那帛書上看去,只見那帛書上寫道:“咸陽城軍禁。”白起看了說道:“有人想要動手了。不過三個大人物各有各的打算,到底鹿死誰說就不得而知了。”“對了,另外的那張上面說得什么?”白起又向子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