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希和顏以誠剛剛走出電梯,就聽見羅曼莉的哭聲,顧之天坐在椅子上,用手捂著額頭,一臉的沮喪和痛苦,顧少坤的外公、舅舅還有其它幾個親戚都在外面焦急等候。言琥濾尖伐
以希心里一驚,難道顧少坤受了很嚴重的傷,現在性命垂危?就在她感到疑惑不解的時候,顏以誠拉著她走了過去,以希心里惶恐不安,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她抬眸看了他一眼,發現他的神色由剛才的冷傲淡然變成傷感擔憂,他怎么變得這么快?以希覺得他好陌生。
“爹地。”顏以誠親切的喚道。
以希感到非常驚訝,顏以誠以前從來不叫顧之天爹地,每次都是直呼其名,什么時候,他們的關系變得這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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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誠,你來了。”顧之天抬起眼眸,看到以希,他的神色變得復雜。
以希尷尬的垂著頭,渾身不自在,無論如何,顧少坤都是因為她才變成這樣的,雖然他罪有應得,但他的親人還是會心疼他,顧之天對她有些抵觸也是在所難免。
“大哥怎么樣?”顏以誠關切的問。
“他……”……“不用你貓哭耗子假慈悲……”羅曼莉憤怒的打斷顧之天的話,咬牙切齒的怒罵,“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巴不得少坤死,說不定這件事就是你干的,你還裝什么裝?馬上給我滾——”
“二媽,您怎么這樣說?雖然我和大哥不是同一個媽生的,但我們身體里必竟流著同一種血液,我怎么可能害他???”顏以誠一臉的無辜。言琥濾尖伐
以希深深的看著他,感到很恐懼,她知道,顏以誠在撒謊,燕七說過,他現在變得很危險很可怕,他還說了一句那句未完的話:“他把顧少坤給……”,再加上顏以誠在出門之前的那些表現,以希可以肯定這件事就是他干的,正如他自己所說,顧少坤是他的親大哥,他怎么下得去手?而且,他既然做了,又怎么能夠在這么多人面前,如此理直氣壯的辯解?他演得真像,連向來英明的顧之天都被他騙了。
她的哥哥怎么會變成這樣?她真的不理解。
“少在我面前裝蒜……”羅曼莉恨之入骨的瞪著他,“你騙得了別人,騙不了我,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把那個顏以希當成心頭寶,因為少坤綁架她,所以你就暗中報復,你好毒的心啊,竟然讓人剪掉少坤的命根子,少坤只是綁架顏以希,又沒有真的/data/k2/她,你為什么要這么惡毒???為什么???”
以希驚恐萬狀的睜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顏以誠,她真的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顏以誠竟然讓人剪掉了顧少坤的命根子?這是真的嗎?他怎么能做出這么惡毒的事情?
“曼莉,你不要無理取鬧,這件事怎么可能是以誠做的?都這個時候了,還吵什么吵???”顧之天煩躁的喝道。
“我怎么無理取鬧了?你為什么總是護著這個野種??少坤也是你的兒子。”羅曼莉惱羞成怒的哭喊。
聽到“野種”兩個字,顏以誠放在口袋里的手不由得握緊,栗色的眼眸中逝過一縷懾人的殺氣……
“唉……”顧之天傷腦筋的捂著額頭,氣得病都快要犯了。
“姐夫,這件事顏以誠的確有嫌疑,起初我們還以為是冷亦寒干的,可是經過調查,根本不是他,除了冷亦寒之外,就只有他最恨少坤。”說話的人是顧少坤的舅舅羅宏,他森冷的瞪著顏以誠,陰冷的說,“顏以誠,你很厲害啊,為了不讓你爹地怪罪你,就做得天衣無縫,可惜,你也只能騙騙你爹地,總有一天,我會查出這件事,替少坤討回公道……”
“舅舅,你們只是胡亂猜測而已,又沒有證據,怎么能夠說得這樣信誓旦旦呢?”顧少坤攤攤手,委屈的說,“你們這樣冤枉我,我可以告你們誹謗的。”
“呵……”羅曼莉嘲諷的冷笑,“告我?你去啊,去啊。你就想把我們母子趕盡殺絕,好一個人繼承顧家的財產,你這個野種,跟你媽一樣心腸歹毒……”
“你再敢說我媽一句,信不信我殺了你——”顏以誠突然咬牙厲吼,面目猙獰得可怕,只有以希知道他是有多么努力才克制自己才沒有沖過去,他放在口袋里的拳頭緊得在顫抖,額頭青筋暴突,全身的肌肉如緊繃的弦,一觸即發……
“哥……你別這樣,冷靜一點。”以希緊張的拉著顏以誠,她真擔心他會突然發瘋做出什么失控的事情,就算他真的變了,她和他之間的親情也不能說泯滅就泯滅,她還是會擔心他。
“原來你就是顏以希???”羅曼莉凌厲的盯著以希,她以前沒有見過以希,不知道以希長什么樣子,之前又一直將注意力放在顏以誠身上,才忽略了以希的存在,現在聽以希叫顏以誠哥,才知道她就是那個導火線,那個禍水紅顏,那個害得她兒子失去命根子的女人。
“你這個賤女人,你還我兒子,還我兒子……”羅曼莉撲過來打以希,顏以誠將以希護在身后,狠狠抓住羅曼莉的手腕,不準她碰以希,以希嚇得臉色蒼白,不知所措,羅宏見姐姐吃了虧,不由得惱羞成怒,走上前去幫忙。
現場一片混亂,顧之天氣得臉色發失青,突然暴怒的吼道:“住手,都給我住手——”。
根本沒有人理會他,誰也不想讓著誰,就在這時,急救室的門突然開了,一個醫生走了出來,羅曼莉的父親敲著拐杖,大喊:“都別吵了,給我住手。”
羅宏和羅曼莉這才安靜下來,顏以誠憎惡的瞪了他們一眼,摟著以希離開,以希心有余悸的依靠在他懷里,剛才幾步,她就聽見那醫生凝重的說:“對不起,各位,我們已經盡全力了,可是,坤少的真的接不上去……”
聽到這句話,以希打了個寒顫,下意識的看向顏以誠,卻發現,他唇邊揚起詭異的冷笑,眼中涌現徹骨的寒光,她的心臟似乎突然停止了跳動,無盡的恐懼直沖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