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敏和她的同事一起走過來,華敏看到冷亦寒,恭敬的問候:“冷少也來了!”
冷亦寒淡淡的瞟了她一眼,感到有些疑惑,這個女人不是幾年前介紹以希給我的夜色經(jīng)理嗎?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冷亦寒并沒有回應(yīng)華敏的話,這讓華敏有些尷尬,以希替她打圓場,微笑的問:“敏姐,你不是休息嗎?怎么下來了?”
“我睡不著,就跟同事一起來餐廳喝兩杯。”華敏笑瞇瞇的說,轉(zhuǎn)瞬,指著冷亦寒和左炎,對自己的同事介紹:“阿蘭,阿秋,這位可是大名鼎鼎的盛天集團(tuán)總裁冷亦寒冷少,這位是炎黃集團(tuán)的總裁炎少,他們可都是亞洲的商業(yè)才子?!?
“原來這位就是冷少啊,幸會幸會!”阿蘭和阿秋都興奮不已,殷切的圍著冷亦寒阿諛奉承,兩人遮住了冷亦寒和左炎的視線,而以希的注意力也集中在他們身上……
華敏趁機(jī)退到一邊,這時,經(jīng)理已經(jīng)打開了酒瓶,倒了兩淺杯酒,準(zhǔn)備端給冷亦寒和左炎,華敏笑著說:“讓我來吧,我想敬他們一杯?!?
經(jīng)理見華敏跟以希這么熟,就沒有在意,放下酒杯就退下了。
華敏端起一杯酒,假裝包掉在地上,彎腰去撿的時候,用最快的速度將早已準(zhǔn)備好的艾滋病毒血液倒在酒里,然后站起來,拿著另一杯酒轉(zhuǎn)過身。
這時,冷亦寒的眉頭已經(jīng)不悅的皺起來,阿蘭和阿秋都不敢再出聲。
“對不起,看來我們打擾到你們了?!比A敏將有毒的那杯酒放在左炎面前,沒毒的那杯放在冷亦寒面前,笑著道歉,“我自罰一杯,算是賠罪,你們隨意?!?
華敏給自己也倒了一淺杯酒,一飲而盡,冷亦寒和左炎都沒有要喝酒的意思,冷亦寒冷冷瞟了華敏一眼,不知道為什么,他始終覺得這個女人有點問題。
華敏知道冷亦寒向來謹(jǐn)慎小心,目光透徹,擔(dān)心被他識破,便故作感嘆的說:“今天真是太巧了,這么多年沒見,居然同時在這里遇到你們?nèi)齻€,仿佛回到了六年前的那個夜晚……”
果然,她這句話,讓冷亦寒、左炎、以希的神色都黯沉下來,三人不約而同的想起六年前在夜色,就是那個晚上,他們?nèi)齻€人的命運(yùn)交集在一起,像一團(tuán)糾結(jié)的麻再也無法解開。
感看要事。華敏見冷亦寒沒再注意她,便笑著對以希說:“以希,我不打擾了,以后有空再聯(lián)系?!盤IMv。
“嗯,敏姐再見!”以希微笑點頭。
華敏帶著她的同事離開,走出幾步,她貌似隨意的回頭看來,他們?nèi)巳匀簧裆鋈?,心事深沉,冷亦寒和以希情不自禁的看著彼此,左炎傷感的垂著眼眸,端起酒杯?zhǔn)備喝酒……
華敏緊握著拳頭,心臟幾乎快要跳出來,在心里不停的呼喊,喝啊,喝啊,快喝啊……
眼看酒杯已經(jīng)貼在左炎唇上,鮮紅色的液體快要倒進(jìn)嘴里,以希突然再次拉住左炎的說,關(guān)切的說:“左炎,你身體不好,不要喝酒了,我跟你換吧。”
說著,以希就不由分說的奪下左炎的酒,將自己的咖啡推到左炎面前,還給他的咖啡加糖和奶。
華敏簡直氣得快要抓狂,這個以希,真是太礙事了!!!?。?
冷亦寒見以希對左炎這么關(guān)心,臉色很不好看,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酒,沉悶的低著頭。
華敏跟她的同事找了個離以希他們比較近的位置坐下,她那個角度,可以清楚的看到那個桌子發(fā)生的一切,她一直緊盯著以希那杯酒,生怕以希喝了。
雖然她對左炎恨之入骨,但對以希卻沒有任何怨恨,甚至還很感激以希,從始到終,以希對華敏都很好,以前在醫(yī)院的時候,她總是幫忙照顧豆豆,后來豆豆出事,她還把自己的賣身錢分了一百萬給華敏,現(xiàn)在又毫無保留的相信華敏,所以,華敏根本不想以希有事。
在此同時,華敏心里非常著急,一直在想要用什么辦法將那杯酒換回給左炎。
……
冷亦寒沉悶了幾分鐘,抬眸問以希:“燕七告訴我,有些事情,我誤會你了,是不是真的?”
以希冷冷一笑,嘲諷的說:“你現(xiàn)在才問?會不會太晚了?”
冷亦寒想起自己今天對以希的傷害,不免有些愧疚,低沉的說:“今天的事……對不起……”
“你們今天發(fā)生了什么事?”左炎皺著眉,急切的問。
以希慚愧的低著頭,緊張的握著酒杯,不敢說話。
冷亦寒又抿了一口氣,認(rèn)真的說:“左炎,我不想刺激你,但是,以希已經(jīng)照顧你將近三年,三年時間,她欠你的也該還給清了,我知道這三年,你們之間只是有名無實,你應(yīng)該很清楚,她照顧你是想彌補(bǔ)對你的愧疚,她對你根本沒有真感情,你現(xiàn)在是不是應(yīng)該放手了……”
“夠了!”左炎和以希同時低喝,左炎激動的握著咖啡杯,滾燙的咖啡灑在他手上,他卻渾然不知,咬著牙,恨憤的瞪著冷亦寒。
以希氣惱的說:“冷亦寒,你說話怎么這么難聽?”12326871
“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說我的話難聽?”冷亦寒煩躁的喝道,“難道你還想繼續(xù)留在他身邊,讓我們的孩子在一個不完整的家里痛苦的生活?你忘了,如果不是我們分開,墨兒怎么會受這么多折磨???”
聽到這些話,以希無顏以對,只要說到孩子,她就感到特別慚愧。
冷亦寒轉(zhuǎn)眸看著左炎,凝重的說:“如果是我,我寧愿聽難聽的真話,也不愿意聽好聽的假話。左炎,難道你要一輩子自欺欺人,活在別人的愧疚中……”
“夠了!”左炎打斷冷亦寒的話,尖銳的盯著以希,一字一句的問,“以希,我不想聽他說,我只想聽你親口對我說,你是不是從始到終,從來都沒有愛過我?對我一點感情都沒有?你很想回到他身邊是不是?是不是???”
以希愁眉不展,心里非常煩躁,不知道該怎么說,端起酒杯遞到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