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已經(jīng)成仙的人
“已經(jīng)成仙的人,那不就是仙人?”
徐默實(shí)在沒想到,當(dāng)初在夢中震元觀香爐里見到的怪物,居然就是仙人。
感覺,除了詭異,完全沒有徐默心中仙人的模樣。
這個世界里的仙道,這路子走的太特么偏了。
那如果是仙人,徐默覺得自己可以放棄走這條路了。
“那并非仙人,只不過是仙人身上,一些血肉而已。”給徐默解答的修仙者解釋了一番,說這仙神前,可是有‘傳承’二字的。
這才是關(guān)鍵。
“一般,只有出過仙人的地方,才會有仙人傳承留下來,仙神傳承一般都承載著一套完整的成仙法門和路徑,跟著仙神傳承走,基本上只需要時(shí)間,就可以直達(dá)仙人境界。”
“正因?yàn)槿绱耍缮駛鞒袠O為珍貴,乃是至寶,一旦有消息傳出來,必遭人窺視,能搶則搶,能奪則奪。”
徐默聽到這里,明白為啥震元觀會覆滅了。
連震元觀那厲害又詭異的老道士,也依舊抵擋不住,落個身死道消的下場。
這就是懷璧其罪。
不過這條路子,徐默感覺自己也走不了。
一來他沒有什么仙神傳承,二來就算有,感覺這玩意兒更詭異,徐默回憶當(dāng)初見到香爐里那怪物的感覺,總感覺這東西也憋著壞。
總之不是什么好東西。
徐默換了個思路,就問對方,若是以武入道,可行不可行。
“武道?呵呵,異想天開,若能行,那咱們還修什么仙?”
聽到這個,徐默明白,武道估摸是真不行。
不過仔細(xì)想想,自己能來到這里,不就是因?yàn)椤渡锨鍎λ琛罚凑者@個推斷,當(dāng)初劍宗創(chuàng)始者,也應(yīng)該是個‘修仙者’,至少精通《襲靈術(shù)》。
對方三百年前來到坊市。
應(yīng)該還是在柏老頭那個孤峰頂夢境。
在那里,淘換到了真正的《上清劍髓》,融入武道,從此武道稱雄。
“會不會,那位劍宗前輩也是因?yàn)椴幌胱咴幃愊傻赖穆纷樱圆胚x擇武道,想要有所突破?”
徐默瞎猜。
當(dāng)然,也不算毫無根據(jù)的瞎猜,仔細(xì)分析一下,還是有這種可能性的。
可惜,三百年前那位劍宗前輩究竟在坊市淘換了什么,這個無從得知,徐默想了想,也就把這件事放下了。
他打算按照自己的路子來走。
基本的常識,坊市的規(guī)矩,他已經(jīng)知道了大概,但如何在這里淘換東西,徐默還得了解一下。
不過對于這個問題,對面的修仙者道:“這個只能你自己摸索,畢竟誰也不知道各自手中有什么好東西,但不急,多來幾次,總能淘換到自己需要的。”
徐默沒有問題了。
他取出小黑旗一晃,從里面抓出一只吊死鬼。
這玩意兒,便是對方的‘報(bào)酬’。
那修仙者一看,嘿嘿一笑,伸手一抓,就將吊死鬼擒在手中,然后往懷里一揣,居然和放東西一樣,揣進(jìn)了懷里。
“不錯,很講信用,這樣我送你一物。”
說著,這修仙者從懷中取出一頁紙。
“上面寫著一種特殊人丹的煉制方法,輔以靈石,草藥,有大功效,這東西對我已經(jīng)沒什么用處,送給你吧。”
徐默一看,笑著接過。
如此,兩人各自告辭,轉(zhuǎn)身離開。
到了無人之處,徐默看了看手里的這一頁紙,直接丟到了橋下,沉入水中。
這紙上有玄機(jī)。
雖然徐默看不出是什么玄機(jī),但還是那句話。
如果以修仙者都是君心叵測的壞人這個‘原則’來看待事物,那對方送自己這么一頁紙,絕對也是沒安好心。
既然如此,當(dāng)然得丟掉。
將危險(xiǎn)和隱患扼殺在搖籃當(dāng)中。
另外一邊,那個修仙者正走著,突然感覺到什么,愣了愣,然后念法咒,伸手虛抓。
下一刻,那張紙憑空飛來。
還沾著水。
“居然如此小心謹(jǐn)慎,罷了,本打算借著這一頁紙,探尋到對方本體所在,進(jìn)而趕往襲殺,不過對方既然早有防備,那便就此作罷吧,可惜,可惜。”
這修仙者冷笑一聲,將這一頁紙收好。
徐默不知道,他的小心謹(jǐn)慎,為他避免了一場滅頂之災(zāi)。
雖然已經(jīng)摸清楚了這邊詭道坊市的一些情況,但徐默因?yàn)槟抑行邼灸貌怀鍪裁纯膳c人交換的東西。
自然,即便這里有好東西,他也換不到。
心情可想而知。
他在這詭異的畫中小鎮(zhèn)中行走。
這里的原生之物,無論景物,動物,人,都是黑白色,由畫筆勾勒而出。
雖然栩栩如生,但身在其中,只感覺陰森恐怖。
正好路過一個茶館。
黑白筆墨勾勒下,一個模樣詭異,面容僵硬的說書先生,正在那邊說書。
雖然對方動作很大,比劃著,開口說著什么。
可卻什么都聽不到。
無聲啞劇一般。
但下面聽眾,還有一些小孩,卻似乎是聽的井井有味,不時(shí)露出小聲,張大嘴巴,應(yīng)該是在笑。
可同樣,聽不到笑聲。
所以如此熱鬧的場面,實(shí)際上卻是寂靜無聲。
細(xì)想之下,仔細(xì)品味,就會覺得一股涼氣從腳底板往頭頂冒,詭異至極。
徐默不想再亂走,路過這里,索性也找了個空位置坐下,裝模作樣的聽了起來。
雖然,他什么都聽不到。
而就在這個時(shí)候,突然那臺上的說書先生不知道說了什么,然后看向徐默,結(jié)果下一刻,讓人頭皮發(fā)麻的一幕發(fā)生了。
這里所有的客人,包括玩耍的小孩,負(fù)責(zé)端茶倒水的小二,此刻都是齊刷刷看過來。
那一張張僵硬的臉,沒有任何表情的,用筆墨勾畫出的眼睛,就這么死死的盯著徐默。
就問這種場面,換誰,誰不怕?
徐默這會兒也有點(diǎn)頭皮發(fā)麻。
“這是怎么個意思?”
他愣在原地。
意識到不對,想走,但幾個面目僵硬,個頭不一的小孩子已經(jīng)堵住了他的退路。
徐默才發(fā)現(xiàn),身后已經(jīng)聚集了不少人。
“伱們要干嘛?”
徐默是真不理解。
沒招誰沒惹誰的,怎么這些畫里的人物,會無緣無故找自己的麻煩?
場面氣氛越發(fā)不對,那種可怕的危險(xiǎn)感和壓迫感,已經(jīng)是越來越明顯。
徐默毫不懷疑,如果自己再沒有反應(yīng),這些詭異的東西,會一擁而上,將自己撕個粉碎。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一個聲音響起。
“蠢貨,你坐在了說書先生的位置,既坐其位,便說明你要拆他的臺,人家不跟你急才有了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