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潘俊宇,一個不錯的孩子!韓柔雨心中一笑,目視我走回教室,這才轉(zhuǎn)身下樓,才走下幾層臺階,突然感覺口袋里的手機發(fā)出震動,于是她毫不考慮的掏出手機接聽,“喂,你好,我是韓柔雨,請問你是哪位?”
“姐姐,我是韓雪,告訴你一個天大的好消息,由于兩周前我在中央臺的‘挑戰(zhàn)主持人’節(jié)目中表現(xiàn)優(yōu)異,剛收到上海的東方衛(wèi)視打來的電話,他們要我十一放假那幾天去臺里試鏡,說即將開辦的智力競賽節(jié)目缺少一名主持人,所以我想你陪我去,好嗎?”電話那頭傳來韓雪柔柔的聲音,使得做姐姐的韓柔雨也感覺聽妹妹說話也算一種享受。
“雪,反正你十一也要回蘇州,用不著那么急嘛,我答應(yīng)你就是了!”韓柔雨抓著電話,一邊下樓一邊與向]那些向她打招呼的學(xué)生點頭。
“不是,我想事先確認一下嘛,姐,順便你陪我一起回家去看看爸媽,好嗎?他們都很想你,那件事都過了幾年,難道你還不愿原諒他們嗎?”
“讓我考慮考慮,等你回來我再給你答復(fù)吧,我馬上還要上課,那我掛電話了!”韓柔雨聽到這,才知道妹妹為何這么心急拉自己陪她參加面試,無非為了搭橋希望自己能回家看望父母,也可憐那丫頭的一片苦心。
掛了電話,韓柔雨若有所思的回到辦公室,靠在椅子上,思維慢慢回到六年前,大學(xué)時代的初戀。
認識李偉是在大學(xué)時一場十分平常的文藝活動,不久,他出現(xiàn)在韓柔雨宿舍的樓下,向韓柔雨吐露愛與哀愁,當(dāng)時韓柔雨有些恍惚不安,這是愛情嗎?一見鐘情的愛情?
在接下來的三年里,在每一個生日和他們相識的日子中,韓柔雨都會收到李偉送來的祝福,那些最喜歡的美麗的百合花高潔孤獨地綻放在窗前,像是一場沉靜悠遠的等待。而他也始終履行著自己的諾言,做韓柔雨最好的朋友,關(guān)注著,遙望著,在每一次歡笑和淚水的交織里微笑著鼓勵。
終于,李偉的堅持不懈感動了韓柔雨,融化了韓柔雨的心,終于在他們相識三年后,在李偉研究生畢業(yè)前夕,韓柔雨接受了他的表白。
他們一起走過他實驗室長長的樓道,一起在食堂樓頂?shù)钠脚_吃飯,一起在雨后的校園小路上攜手,一起坐在那棵開花的樹下,等著夜幕里星星布滿天涯……
但是現(xiàn)實是殘酷的,很快他們的事情還是被韓柔雨父母知道了,父母反對韓柔雨與一個沒有任何家庭背景,農(nóng)民家庭出生的普通人在一起,他們千方百計的干預(yù)韓柔雨的感情生活,于是韓柔雨父母動用龐大的人際網(wǎng),把剛獲得理想工作的李偉從總公司分派去廣州,使得一對親密的情侶剛剛走近就要分離。
分割兩地的情侶,剛開始繼續(xù)保持著以往的熱情,但隨著時間的流逝,李偉的電話越來越少,總是推脫工作繁忙,終于某一天,他決定出國了……
※※
下課后,我踏入辦公室,發(fā)現(xiàn)美女老師目視前方,眼神呆滯,兩行淚水從臉頰滑落,于是忍不住,我小步走到她身邊,在她耳邊輕聲喊道:“韓老師,老師!”
“下課了嗎?”韓柔雨回過神,輕輕擦去眼角的淚水,多愁善感的看了我一眼,這才注意到已經(jīng)一節(jié)課過去了,終于深深嘆口氣從座位上站起,算了,都是過去的事,哎,自己想得太多了!
與美女老師踏著第三節(jié)上課的鈴聲,享受著明媚的陽光,在眾人差異的眼神下,肩并肩,堂而皇之的走出學(xué)校大門,"潘俊宇,你先拿著自己的檔案,我去開車!"突然美女老師轉(zhuǎn)過頭朝我委婉一笑,交給我一份薄薄的文件袋。
"恩!"我深沉的點頭答應(yīng),看著學(xué)校門口來來往往的人群,眼中不時浮現(xiàn)剛才在老師辦公室見到一幕幕動情的畫面。不知她在想什么心事,臉部表情時而憂郁時而歡欣,淚水一滴滴落在桌面上,看著老師柔弱的一面,心中產(chǎn)生無限的憐惜,如果可以,真相把她擁入懷中,看著她穿越馬路小心翼翼的背影,哎,世俗與倫理不允許我這么做,也許這就是現(xiàn)實的無情與悲哀。
"潘俊宇,別傻站著,快上車!"韓柔雨坐上車,長舒一口氣,調(diào)整一下剛才混亂的思緒,發(fā)動汽車把它停在跟前,拉下車窗對傻愣愣的我喊道。
"哦!"哎,想心事想出神了,聽到老師的喊聲,我這才發(fā)現(xiàn)面前已經(jīng)停著一輛紅色的奔馳2系列的雙門跑車,而美女老師正車內(nèi)向我招手,雖然心中奇怪美女老師為何會開普通老師工作一輩子也買不起的跑車,但腳下還是停留,連忙打開車門坐進去。
"潘俊宇,剛才在想什么呢!"韓柔雨見我寄好安全帶,心中暗暗贊嘆我不愧是留洋回國的,安全意識就是與眾不同,于是下意識的也綁好安全帶,然后一踩住油門,車子如同脫韁的野馬向前沖去。不過,車子很快遇到第一個紅燈,于是韓柔雨抽空詢問道。
"沒什么,老師,車子是你自己買的嗎?"坐在充滿香水味的車內(nèi),我左右打量,隨處可見卡通味十足的小掛件,連我屁股下的坐墊也是米老鼠的式樣,說著,我忍不住伸手摸摸前車鏡上掛著的胖胖小豬,它那憨樣可愛極了。
"恩,準確的說是用父母錢買的,怎么了?是不是老師就不能開好車嗎?"韓柔雨看著紅綠燈轉(zhuǎn)換,一邊開著車,一邊從反光鏡瞧了我一眼,以疑問的語氣向我問道。
"不是,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老師這么漂亮,追求的人一定很多,我還以為這車子是老師的男朋友送的!"我不好意思的撓撓頭,紅著臉與美女老師放開膽閑聊起來,老師也是人,只不過大家所處的身份不同罷了,而她也不是什么洪水猛獸,自然不用擔(dān)驚受怕的。
"呵呵,男朋友嗎?那是好久的事了!"韓柔雨又被我勾起傷心事,雙眼露出無盡的迷茫,使得身邊的我也意識到說錯話,想反悔都來不及。
"老師,老師!"我看著美女老師開著車,大腦卻不知在想什么,前面的汽車為避讓其他車剎車放慢了速度,可我們的車子還保持著以前的速度向前沖去,眼見再不剎車馬上會一頭撞上去,緊張之下我也不去管那些男女授首不清等規(guī)矩,伸手抓住老師的胳膊,大聲在她耳邊喊叫。在撞車前的一剎那,也許我的補救措施及時,美女老師終于清醒過來,立馬猛踩剎車,只聽"啾!"的一聲長音,汽車輪胎與地面猛烈摩擦,車后留下兩道黑黑的輪胎拖跡。
"對不起,對不起,老師想心事出神,差一點害了你!"韓柔雨被剛才的一幕嚇的出了一身冷汗,一手摸著心臟,然后一個勁的向我賠禮道歉,感覺她還沒脫離驚嚇。
"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只要老師以后開車小心就行!"看著老師受驚擔(dān)心,緊張害怕的表情,雖然剛才我也被嚇個半死,但還是拼命搖手示意沒有關(guān)系,老師也不用緊張。做這些無非希望以此能讓她平靜下來,于是也沒得到她的允許,我擅自打開車內(nèi)的CD,估計都是老師喜愛的歌曲,也許這能起到舒緩神經(jīng)的作用。
果然,是一首曲調(diào)柔和的抒情歌曲,我偷偷觀察美女老師,隨著曲子轉(zhuǎn)變,她的臉色慢慢恢復(fù)正常,我也開始為待會的選拔擔(dān)憂。
※※
十月一日,新世紀第一個國慶節(jié)即將來臨。
那天,由美女老師陪同,我憑借標準的口語,輕而易舉的通過測試,順利晉級,終于沒有辜負老師的一番希望。
而今天是周六,我病假后已經(jīng)連續(xù)上了三天課,居然從明天開始又連著有七天假期可以休息,自然一時感覺生活清閑。于是三十一日的傍晚,吃過晚飯,和爸爸媽媽打過招呼后,我看著窗外的星星與月光,手中捧著市政府送來的發(fā)言稿,早早的躺在窗上背誦,原本按照規(guī)定,他們只要我能當(dāng)著數(shù)萬人前,語調(diào)清晰,聲音響亮的閱讀就行,可我卻不滿于此,作為副市長的兒子,不能給爸爸的臉面摸黑,雖然別人是看在爸爸的面子上才給我這個機會,但我也得把握機會,讓那些新聞辦的知道,我潘俊宇是有實力的,而且我也不能辜負美女老師的一片希望。
自從那次面視以后,她為了給我煉膽,居然努力向?qū)W校要求申請,希望我能代替兩名早已安排好在今后兩日早操發(fā)言的同學(xué)進行演講。于是在美女老師的努力下,學(xué)校領(lǐng)導(dǎo)考慮到我即將代表整個學(xué)校,甚至整個蘇州市的中學(xué)生在萬人長跑活動中發(fā)言,也只得勉強答應(yīng)了老師的要求,使得我成為學(xué)校歷史上,在幾千名師生前連續(xù)兩次發(fā)言的第一人,想到當(dāng)時的情景我的心還撲通的直跳。
不過中國有句古話,一回生,二回熟,當(dāng)我今天再次站在主席臺上時,終于敢抬頭向下面密密麻麻的學(xué)生張望,而且語速也能保持正常,不向昨天那樣,心中只想早點讀完,至于那些停頓等一點也沒注意,致使回到班級向同學(xué)打聽,沒幾個聽清楚我講的是什么,連美女老師也對著我哀聲嘆氣。不過今天的表情就不可同日而語了,當(dāng)我拿著稿子讀完,雖然還不是很理想,但下面還是發(fā)出一些零碎的掌聲。
憑借那些微弱的掌聲,我再次確立了自信心,于是從心里打算一定要做到最好。放下稿子,仰望天花板,心情平靜的默默背誦起犒子,由于事先早已讀過幾百遍的緣故,不少語句沒經(jīng)大腦思考直接
于是給自己倒上滿滿一大杯的飲料,潤潤喉后,開始大聲在房間內(nèi)背誦演講稿,由于房間寬敞,使得聲波通過墻壁進行反射,耳邊能清晰聽見自己的回聲,一次,兩次,三次,堅持以恒的鍛煉自己,我深信一份努力,一份收獲,再說英語差不多等于我的母語,如果我不行,其他的學(xué)生更是無法做到。
“麗麗,你聽,我們家小宇讀的多順,明天的講演一定成功!”爸爸穿著睡衣從客廳回到房間,躺在床上點起一根香煙,推推已經(jīng)處于半睡眠狀態(tài)的妻子,伸了一個懶腰開口說道。
“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抽煙!快睡覺吧!”媽媽不耐煩的揉揉眼睛,向墻上的時鐘張望。
“天那,都快凌晨了,小宇還沒睡嗎?”媽媽依稀可以聽到兒子的聲音,打消幾分睡意后探詢的向丈夫問道。
“還沒呢!我看完奧運會報道回房的時候還聽見他在讀稿子,要不你去看看他,讓他早點休息吧,按照這個程度一定出色!”爸爸吐了一口煙絲,已經(jīng)幻想兒子站在臺上的情景。
“好吧,那我去看看!”媽媽不放心我,又從床上爬起,穿上拖鞋,悄悄的走向我的房間,輕聲敲敲房門喊道,“小宇,時間不早了,你的聲音太響,會打攪鄰居正常生活的,還是早點休息吧!要不明早起來再弄?”
該死的,媽媽怎么現(xiàn)在和我說話,這是最后一遍了,還有一段背誦完,我給自己定下的指標就算完成了,是回答還是……
不管了,就算對自己的一種考驗吧,于是我爬起床,嘴巴里繼續(xù)順溜的背誦,給媽媽開門后,我立即把手指放在嘴邊,做了一個手勢,示意她暫時不要說話,然后回到床邊,看著媽媽不理解的眼神,只等背誦完最后一句再開口解釋。
“小宇,你怎么了,你的稿子呢?”翁麗看著兒子癡癡的說著英語,這才發(fā)現(xiàn)他身邊沒有稿子,帶著疑問走到潘俊宇跟前,不理他剛才的手勢,繼續(xù)開口說道。
“天那!媽媽,你差點害我晚上沒有睡覺!”終于背誦結(jié)束全片演講稿,我激動而興奮的拉著媽媽的胳膊,帶有一絲責(zé)怪的口氣嚷道,沒辦法,誰讓我做事很有原則。
“你在說什么,我不懂!”媽媽沒有反映的搖搖頭,‘什么沒有睡覺’之類的話,她聽不明白。
“哎,是這樣的……”口干舌燥下,我只得花費口舌,把自己指定的指標一五一十的告訴媽媽,說完,我急忙捧起還剩不多的飲料大口大口喝了起來。
“哦,原來是這樣,那媽媽為剛才的事情向你道歉,好了,你早點睡吧!”媽媽聽明白后,站起身準備回房睡覺,雖然臉上沒有什么表情,但心中還是為我感到高興,兒子能夠這樣鍛煉自己,那至少說明他已經(jīng)比以前成熟了,帶著欣慰充滿母愛的撫摸著我的頭發(fā)。
“我知道了,媽媽晚安!”說完,看著媽媽回房的背影,我去衛(wèi)生間沖洗一翻后再次躺在冰涼的竹席上,眼睛睜得大大的,默默猜測明天發(fā)生的事情。突然,眼睛無意中又瞟到床邊的素描畫,不知為何,原本平靜的心田蕩起層層波浪,也許世間真有如此美妙的女子,與她相比,其它的女孩就黯然失色不少。
哎,我怕再這樣下去,我會陷入深深的迷茫中,到底她不是現(xiàn)實中的人物,我這種犯不著處于這種毫無結(jié)果的單相思中,于是不敢再看素描畫中的女孩,把相框一合,蒙頭準備睡覺,等待明天緊張又興奮的一天到來。
※※
“潘俊宇,這邊,這邊!就等你一個了!”十月一日,我人生的第二個轉(zhuǎn)折點,由于昨天夜里弄得太晚的緣故,外加是休息日,父母沒有一個早起,而我又沒聽見鬧鐘鈴聲,于是一覺睡到大天亮,要不是昨晚水喝多了,早晨尿急起來撒尿,真不知要睡到何時。
沒辦法,只得沖一個淋浴,連肥皂都沒擦,匆匆打的向?qū)W校趕去。果然,到了學(xué)校門口,百來名身穿統(tǒng)一校服的高三學(xué)生早已整裝待發(fā),而美女老師更是東張西望尋找我的身影,一見我從出租車中下來,急忙向他揮手示意。
“來了!”我下了車,聽見老師的聲音,趕忙向她那跑去,今天的場面還真不小,連難得少見的校長也親自出馬帶隊,由此可見對此次活動的重視。
“好了,同學(xué)們一個跟著一個,注意交通次序,千萬別拉下!”校長皺皺眉頭,要不是考慮到我是副市長的公子,自己開罪不得,要不然定會責(zé)怪幾句,而現(xiàn)在只得拍拍手,接過教導(dǎo)主任手中的高音喇叭,大聲向所有學(xué)生發(fā)布了向體育館出發(fā)的消息。
“潘俊宇!是不是太緊張,昨晚沒睡著,這才遲到的!”韓柔雨先是同自己班級的學(xué)生走了一段路,發(fā)現(xiàn)隊伍中的潘俊宇顯得格外孤僻,周圍學(xué)生各個有說有笑的,只有我低著頭看著別人腳跟再走路,于是她插進隊伍中,細心而溫柔的我他耳邊悄悄的問道。
“不是,我就是昨晚睡得太好了,所以才會遲到,不好意思,剛才一定讓老師擔(dān)心了!”我走在兩排隊伍中,由于一早沒有時間再次確認昨晚背誦英語的效果,于是只得臨時抱佛腳,馬乎湊合背誦,當(dāng)重復(fù)背誦幾遍后,美女老師特別柔媚的聲音傳入耳內(nèi),我只得不好意思的抬起頭,撓撓頭。
“呵呵,與我想的正好相反,稿子看得怎么樣?有把握嗎?”韓柔雨幫我安排了兩次鍛煉的機會,看著我進步少許,但心中還是帶有一絲不安的問道。
“恩!”昨天背了那么久,再沒把握我就不活了,于是沖著老師微微一笑,然后非常自信的點點頭。
而韓柔雨注視著潘俊宇的微笑,連自己也陷入迷茫中,因為潘俊宇的自信的笑容與那人像極了,韓柔雨有股需要懷抱的沖動。
“老師,你怎么了!”她這個眼神再也熟悉不過,上次辦公室里也是這樣,心急之下我又推推老師。
“沒什么,沒什么!”韓柔雨被拉回現(xiàn)實后急切的想隱瞞什么,可越是這樣卻越使得我深信定在她身上發(fā)生過不同尋常的事情。
※※
蘇州位于體育路上的舊體育館,在這里已是人的海洋,各個單位或?qū)W校的學(xué)生與工人,全部按照方正整齊的排成一排排的,由于這次我的身份特殊,還沒與張敏,鄭安等人說上幾句話,就被美女老師帶出來,“你是第三個發(fā)言的,得先去做好準備!”說完,美女老師拉著我就向體育館的主看臺走去。
我順著臺階一節(jié)節(jié)的等上主席臺,望著臺下幾萬張形形色色的面孔,他們談話說笑全部映入我的眼簾,這就是我的我要面對的聽眾嗎?看到他們,陌名的恐懼再次向洪水般涌出,被動的坐在主席臺靠邊的椅子上,看著下面的人與景一時大腦一片空白,昨晚背誦的內(nèi)容現(xiàn)在一句也想不起,怎么辦?怎么辦?
我額頭不滿了汗水,焦慮之下剛想向身邊的美女老師求助,可當(dāng)我剛回頭,她卻站起身子,向幾名花季少女迎去,她這是干嘛?
抱著好奇,我順著美女老師的視線向那幾個少女望去,天那,我是不是在做夢?她真的存在,還真真切切的出現(xiàn)在我面前,我不敢相信自己眼睛,于是大腦再一次陷入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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