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離那座橋,便是不同于我東垣的馬路。
不知看到什么,那小子伸出手在空中招了招,一乘馬駕便停在了我二人面前,內里是極為舒適的軟座,朕為皇帝也從未享受過,我心下訝異卻沒敢顯露出來,后來我才知道,這不是馬駕而是“車”,且是隨處可見的一種工具。
我們在車上坐了約莫一刻鐘,路邊風景飛快,我看著窗外,有些樓上貼著閃光的標簽,上面的字我依稀認得幾顆。
“微......店”那些字形比起我所熟識的,實在過于單薄。
下了車,他帶著我轉過一扇透明的門,接著幾個拐角進了個約莫兩市丈高一市丈寬的黑匣子中。
他按下一個字符后,一陣超重感傳來,我左手小心撐住后面的墻壁,不動聲色地將身體微微放低,不過十幾秒,黑匣子竟自動打開了。
我裝著泰然自若地挺直身體,隨其一同走出。
這里的一切于我都是稀罕。
到這兒,我似乎又成了個咿呀學話的孩童,堂堂國主如今卻落得如此境地,著實可笑。
于是乎,我住進了他家。那人日夜外出,鮮少在家,我二人并不常見。
一日,發現他家竟有一個小書屋,行行列列,我閑來閱讀,發現其中一本,將這兒與東垣國甚至更早的字體一 一對應,幾日下來,那兒其它的書便也能讀的個七七八八。
大抵是半月之后,我對這的字體已有了些許認識,這兒的字講究簡,抓到竅門便很易得學。
初來時,他給一部手機,我在讀書的間隙也會研究,學習。
如今的我正聽著音樂,打著游戲,好像和這個世界融為了一體,皇位離我越來越遠,心里甚至產生了就在這個世界過完這一輩子的想法。
這種變化 ......也不知道是好是壞。
當然,這個世界的謎團也越來越多,當下就有一件,還是相近的,令我百思不得其解。
那個猴子,即徐謔,我在他房間發現的照片背后寫了這個名字。
從我與他見面開始,他就宣稱我和他是兄弟,關系非常好的那種。
但現在我卻對這個說法有了疑惑,謔的房間放了很多照片,他的單人照居多,但旁人與他的也不少,反倒是白也同他僅僅一張還是在壓于柜底的書中夾著。
說不定,我的身份已經引起了他的懷疑,且照片中的白也笑的極燦爛,和我的猜想完全不同......莫不是我猜錯了?
如今到了這一步,也只能錯下去了。
我看著手機里不同于王朝的時間,十八點剛過五分,徐謔回來了。
手里提了個果盤,隨手丟在我面前:“七哥,吃水果。”
我點了點頭,卻沒有下一步。
他去了浴室,滴滴答答的水聲過后,再出來看到一切還是原樣未動,也有片刻的停滯。
隨即又揚起笑,嗤嗤地打著哈哈說:“忘了,忘了,里面桃子吃不得。”
我這才知道這身體對桃子是過敏的,若我真無防備地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