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收的話越來越過分,薛美萱不愿意聽下去,咳嗽了兩聲走進了咳嗽聲。說閑話的三個人看到她當然不可能再說下去,她們互看了一眼,急忙端著杯子走出去了。薛美萱看到她們走出去,武裝的外殼立馬卸了下來,她沮喪的從柜子里拿出咖啡粉,準備泡上一杯。畢竟做完了雜志社的工作,還要回去給楊桓凱做女傭小妹。等等!薛美萱突然停下了動作,她回想起剛才三個同事說的話。楊桓凱有去找自己,那放在自己桌子抽屜里的胃藥是他放的嗎?不對啊,楊桓凱不是出去吃牛排了嗎?自己胃痛的時候,他也沒說要送給自己買藥,怎么會回來的時候帶上藥?難道……他根本沒有去吃牛排,特意去幫自己買胃藥去了。今天森東外賣的食物也不是不合他的胃口,他是故意讓給自己吃的,他是怕自己胃痛得更厲害。楊桓凱是這樣溫柔的暖男嗎?他一股子冷血,深怕自己做的事情不夠多,會這么關心自己?薛美萱想到這里,忍不住搖頭。好像暖男溫柔細心的性格和楊桓凱八竿子都打不著,送胃藥的人肯定不是楊桓凱。此刻,她手中的杯子忽的被人搶走。薛美萱猛然回過神來,竟然看到了站在身邊的楊桓凱。薛美萱連忙后退了一步,好像看到了病毒似得和楊桓凱拉開距離。她清了清喉嚨,故意扯起了喉嚨說:“總編,你找我有事?”楊桓凱看出了薛美萱的意圖,可是一點兒都不配合。他走到了垃圾桶旁,毫不猶豫的把被子里的咖啡粉倒了進去。薛美萱三兩步跑到了楊桓凱的面前,把杯子搶了回來。不過她相當一伙,剛才進來不是倒水吃胃藥的嗎?為什么會放了咖啡粉?薛美萱問他:“你為什么把咖啡粉倒了?我現在精神很不好,要是不喝點兒咖啡,挨不到下班。”誒,這個女人還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楊桓凱提醒的說道:“薛美萱,你想你還記得今天中午你的胃是怎么個痛法。咖啡這種東西喝了只會刺激你的胃,你是想因為胃痛被送到醫院,影響大家的工作嗎?”既然提到了胃痛,那就抓住這個機會問問他,胃藥是不是他放在自己抽屜的。薛美萱再度咳嗽了幾聲,組織了一下言語,問道:“總編,那個……今天中午你說你不吃日本料理,要出去吃牛排。你那個時候是不是出去幫我買胃藥了?”楊桓凱好像被人捏住了把柄,他情緒過激的否認:“給你買胃藥,我還自己不吃飯?薛美萱,你把你自己當成什么了,我們真不過睡了一個晚上,你又不是我女朋友,憑什么讓我為你做這么多事情?根本不可能,我不可能為了你這樣的女人而特意去買胃藥。”楊桓凱才一說完,他好像肚子就隱隱作痛了,他連忙按住了發疼的地方。薛美萱觀察到了這個動作,也知道那個位置痛是代表的什么意思。楊桓凱應該也有胃疼的毛病,只是比自己的病情稍微輕一些。畢竟辦雜志的,需要加班,加班的話就不能按時就餐,有胃病很正常。薛美萱心里明白他是死鴨子嘴硬,不肯承認這么關心自己,也就沒有在他的面前拆穿,讓他下不來臺。不過有件事情,薛美萱覺得有必要提醒他。薛美萱非常認真的說:“總編,我拜托你,我請你不要把我們睡過的事情每天都掛在嘴邊好不好?你把我安插到編輯部來,已經有很多同事看我不順眼了,她們都在背后議論我,我真的不希望有更多的流言蜚語跟著我。”她介意那些流言把她和自己捆綁起來?她憑什么討厭,難道自己還配不上她嗎?她不想和自己捆綁在一起,那她想和誰捆綁在一起?楊桓凱最賤的說道:“我愿意提就提,這是事實。喝完了你的水馬上回去工作,否則今天就留在雜志社加班,把浪費掉的時間補回來。”楊桓凱說完就走出茶水間了,薛美萱張著嘴難以置信的看著他消失的背影。所以說楊晃開是故意到茶水間來監視自己的,他要不要這么變態?雖然他是自己的債主,也是自己的頂頭上司,但也沒有必要限制自己的工作自由。難道自己工作了一整天,連一點點休息空間都沒有嗎?更何況今天自己為他買飯,還犯了胃病。他就不能體恤一下職員的辛苦,讓自己這個小小的助理編輯休息一下。這兩天都是這樣,前一秒才對他萌升起感動,后一秒就被他給埋葬了。薛美萱快速倒了一杯純凈水,服下了胃藥,匆忙的走了出去。……下班時間到了,今天大家的工作都完成得很及時,所以不用加班。薛美萱在雜志社不遠處的巷子口等著楊桓凱的布加迪威龍,車子停在她面前的時候跟每一次的情況一樣,路人都會停下來用羨慕的眼神看她一眼。其實她很不喜歡這種感覺,好像自己是某個幸運兒。薛美萱坐上車,一邊系安全帶,一邊看著楊桓凱。她發現楊桓凱又像在茶水間的時候一樣,按了一下胃。難道是胃痛了?薛美萱連忙說道:“楊桓凱,我記得前面有家超市,你在超市門口等等我,我要去買東西。”楊桓凱才發動引擎,別墅還沒有她想要的東西嗎?收回了心情,楊桓凱轉動方向盤問道:“你想買什么,難道我家的別墅還有你想要而沒有的東西嗎?”還真是財大氣粗,好像他的別墅什么都有。薛美萱雙手環抱在胸前問道:“我用的那款衛生棉有嗎?”楊桓凱有點兒尷尬,不過很快就掩藏起來了,他不愧是總編,立馬鋒利的回擊了:“雖然我們上過床,但是還沒親密到你用哪一款的衛生棉我都知道的地步。”薛美萱收回了視線,沒有再說話,但是臉上的表情好像在說,既然不知道就閉嘴。楊桓凱果然閉嘴了,不過他不是怕薛美萱,而是好男不跟女斗。去了超市,楊桓凱才發現薛美萱根本不是要買衛生棉,而是買了一大堆食材,還有甜點。活該,誰讓她中午要把那些甜點給被人吃。就算餓死了,也是她自找的。到了別墅,薛美萱先跑上樓換了一趟衣服,隨后才來到了廚房。她一走進廚房,就瞧見張琳琳正要把她買回來的甜點扔掉。這蛋糕好貴的,兩百多才十幾寸。薛美萱好不容易才跑上去把蛋糕護了下來,她說:“這蛋糕不能扔,這可是給少爺吃的。”少爺?她怎么不是叫少爺的名字,而是跟著自己稱呼了。張琳琳疑惑的問道:“你怎么也叫起了少爺?”薛美萱一五一十的回答:“少爺收留我住在這里,為了報恩,我必須在下班之后做別墅的女傭。今后請多多指教!”什么?她要做別墅的女傭,是少爺吩咐的?既然從現在開始她跟自己一樣是別墅的女傭,那就沒必要對她客套了。張琳琳命令的說道:“把蛋糕給我,我要扔掉,這種廉價的蛋糕根本不配出現在別墅。少爺根本就不這種東西,就算要吃,也是國際星級酒店西點師傅做的。”或許別的事情薛美萱可以配合,但是這件事情不行。她搖頭接受的說道:“今天中午少爺沒吃東西,他已經有點兒胃痛了。我特意去買的蛋糕,必須給他送上去,讓他吃掉。”張琳琳看到薛美萱一意孤行的樣子,她雙手環抱在胸前,教訓道:“你知不知道少爺生氣后果會有多嚴重,可能你的錯誤會讓少爺辭退我和我媽,我絕對不能讓你這么做。”楊桓凱的脾氣這么差嗎?這兩天和楊桓凱相處,楊桓凱的性格并沒有差到這個地步啊!薛美萱主動請纓,她說:“那這件事情交給我辦,就算有責任,也由我一力承擔。”張琳琳瞪著她,這人怎么說不聽呢?她要承擔責任,她怎么承擔?張琳琳蠻橫的說道:“不行!這種東西不能送給少爺吃,我一定要扔掉。”薛美萱堅持:“我一定要送上去,我是為了少爺好。”張琳琳也懶得跟她浪費口水了,索性直接搶。就在此刻,張嫂走進來,看到了這一幕,她趁著老臉走到女兒面前,呵斥的說道:“琳琳,你干什么?薛小姐是少爺的朋友,你不能對薛小姐這么沒有禮貌。”張琳琳松開了蛋糕盒,她不以為然的回答:“什么客人,剛才她自己都說了,少爺要她做這里的女傭。她跟我的身份一樣,只是這里的傭人,并沒有高貴到哪里去。”張嫂一把年紀,自然比比懂事的女兒懂得處理事情,她驚訝的問道:“薛小姐,真的是這樣嗎?”薛美萱點頭,她現在沒時間和張嫂解釋,她說:“張嫂,我先把蛋糕給少爺送上去,等會兒下來之后跟你說。”見到女兒還要為難薛美萱,張嫂一把抓住女兒的手,嚴厲的瞪了女兒一眼。張琳琳果然聽話了,沒敢在張嫂面前放肆。薛美萱分好了蛋糕,準備離開廚房的時候,突然想到了什么似得,她回過頭來看著張嫂,叮囑的說道:“張嫂,我買了養胃的食材,準備給少爺燉湯。今天的晚飯就由我來做,您休息一天。”張嫂沒有應聲,只是看著這孩子跑出廚房。她很有心,如果她不是那種心機女,那她就是一個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的好女人。本書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