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海蕓還是不依不饒的吼叫:“你說的好聽,你去負責處理。你也不想一想,將來公司是要叫給i兒子的。兒子需要對公司負責,要是董事會的老頭子們知道你兒子這么沒大志,還能相信他嗎?還能一直在他身邊幫忙嗎?”
楊震靖再也不想說了,這個女人越說就越離譜。
付海蕓的話才說完,就看到丈夫上樓去了。付海蕓越看就越生氣,是薛美萱搞的一家人這么不和的。
下一秒,她扯著喉嚨喊道:“備車,我要出去。”
在花園里幫忙的司機聽到付海蕓的話,連忙去開準備車。
路上堵車,到醫(yī)院的時候已經(jīng)一個多小時了。
付海蕓找到了薛美萱住的病房,打開門走進去就看到躺在床上睡覺的薛美萱。
她的睡眠還真是好,有人進來一點都不能打擾到她休息。
付海蕓雙眼一瞇,狠狠的朝著她的身上打了下去。
薛美萱半夜的睡眠并不好,只是現(xiàn)在好了一些。不過被突然一打,也就醒了。
她睜開眼睛的時候,發(fā)現(xiàn)婆婆來了,頓時瞪大了雙眼,坐起來,好奇的問道:“婆婆,你怎么會過來的?”
付海蕓傲慢的冷笑,問道:“你不是做了手術(shù)才住在醫(yī)院的嗎?我看你說話中氣十足,面色紅潤的,也不想生病需要動手術(shù)的樣子。這才幾天,你就恢復(fù)得這么好了?”
薛美萱嘆口氣,原來婆婆是來找自己麻煩的。
她看著付海蕓,平靜的說道:“媽,沒人規(guī)定動了手術(shù)的人不能精神好。我已經(jīng)在醫(yī)院休息了三天,精神稍微好一點也不足為奇。媽,你特意來醫(yī)院,難道不是看我的,是來質(zhì)問我的?”
這個女人就算住院了,還是這么口齒伶俐。
付海蕓聽到她的話,更加生氣,付海蕓訓(xùn)斥的說道:“你這什么口氣?對你的婆婆說話,你這種口氣,信不信我隨時可以把你趕出楊家。”
薛美萱不輕不重的回答:“婆婆倒是可以這么做,但是我離開的時候,也可以把我兒子和我老公帶走。”
什么?
她不僅要把桓凱帶著,還要把煥旭帶走?
付海蕓一點儀態(tài)都沒有的嚷道:“煥旭不是i你兒子,從始至終煥旭都不是你薛美萱的兒子。你的兒子早死了,你給我認清這件事情。”
薛美萱本來還在故意跟婆婆拌嘴,可是聽到婆婆這么說,臉色突然變得蒼白,也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沒錯,自己的兒子死了,他不會再回來了。
付海蕓繼續(xù)尖酸刻薄的嘲諷,她說:“你沒有保護好我們楊家的孩子,你憑什么還要求留在楊家?你就該給我滾,跟桓凱離婚,你憑什么還霸占著我兒子,還想霸占我孫子?不管你怎么疼煥旭,你都不可能變成煥旭的親生母親。煥旭的父母已經(jīng)死掉了,你不可能再……”
薛美萱沒有一直沉淪,還不容易才控制住情緒,對上了付海蕓的臉,說道:“就算上一次我沒有抱住我的孩子,下一次我也會抱住。就算我不是煥旭的生母,我也會把煥旭當成親生兒子一樣疼愛。媽,你說這些話并不能改變我的態(tài)度。我既然和桓凱結(jié)婚了,就不可能忽然跑去離婚。媽,你要是這么不喜歡我,就去跟桓凱說說看,看桓凱要不要違背和我的諾言。”
這個該死的丫頭,明知道兒子對她的感情有多深,根本不可能主動提出離婚。
付海蕓憎恨的瞪著薛美萱,呵斥的吼道:“別以為你不肯離開楊家,我就沒辦法折騰你。你一天呆在我楊家,我就有辦法折騰你。”
薛美萱嘆口氣,感慨的說道:“媽,你當然有權(quán)利這么做。我是你的兒媳婦,你怎么對我,我都沒有怨言,甚至我可以不回公司,就在家里陪你折騰。但是有一點,我是不會輕易離開楊家的,不會輕易離開桓凱和孩子的。”
付海蕓皺起了一張上了年紀的老臉,呵斥的問道:“你這么說是在嚇唬我?你以為你不想離開,我就沒辦法了嗎?我想做的事情,任何人都沒辦法阻攔。我要你離開,你就必須離開。”
她的話剛剛說完,楊震靖就突然之間沖進來了。
楊震靖才上樓就聽到了車子離開家的聲音,他知道妻子跑到醫(yī)院來找兒媳婦,就馬上讓人開另一輛到了醫(yī)院。
沒想到才到醫(yī)院就聽到妻子對兒媳婦說這種不分輕重的話,她是長輩,又是桓凱的母親,怎么能說出這種話來?
她是想看到桓凱因為婚姻失敗,就一蹶不振,想看到煥旭這個孫子從小就蒙上心理陰影嗎?
付海蕓看到丈夫沖進來,當下就嚇了一跳。她可沒想過丈夫會跟過來,不過丈夫更過來干什么?
難道是來教訓(xùn)自己,告訴自己不能趕走薛美萱嗎?
付海蕓深吸一口氣,死性不改的說道:“我剛才說的沒有錯,她留在桓凱的身邊只會影響桓凱,拖累桓凱。”
楊震靖忽然揚起了手臂,這么多年來很少對妻子動手,今天真的是忍無可忍才這樣的。
可是手臂揚起來,他有舍不得動手。
付海蕓臉色一變,難以置信的看著丈夫。她完全沒想到丈夫會為了薛美萱這個外人跟自己動手,他真的要打下來嗎?
付海蕓受了刺激的吼道:“你不是要打我嗎?為什么不打下來,打下來啊!我就是不喜歡薛美萱,我就要讓薛美萱離開我們家。”
這一巴掌就這么下來了,不過楊震靖打下去之后后悔了。
付海蕓卻捂著被打的臉,受傷不已。她扔下了楊震靖,就跑了出去。
薛美萱看到這局面,連忙催促的說道:“爸,你趕緊追上去跟媽道歉。說兩句,媽就沒事了。”
楊震靖嘆口氣,他并沒有追上去,而是來到了床邊,慈祥的笑著說道:“不用了,現(xiàn)在追上去會弄巧成拙。不用追了,讓她一個人好好的冷靜冷靜,搞清楚什么話是可以說的,什么話是不可以說的。”
薛美萱在公公的臉上看到了無可奈何,婆婆的脾氣太倔了,連公公都搞不定吧!
她安撫的說道:“爸,你不要生媽的氣。其實說到底,媽就是太疼愛桓凱了。想把所有好的東西都留給桓凱,沒想到桓凱選擇了我這么一個女人,所以心里那道坎才過不去。”
楊震靖忽然自嘲的笑了,之前也許自己會相信這番話,也是這么想的。可是這段日子,自己越來越覺得,她會這么排斥美萱這孩子,全是因為薛德求。
因為美萱是薛德求的女兒,看到了美萱就好像看到薛德求,她始終沒有度過心里那道坎兒。
薛美萱瞧見公公臉上的表情,試著喊道:“爸,你有聽到我說的話嗎?爸……”
楊震靖聽到她的叫喊聲,回過神來。臉上那種自嘲的笑容也跟著消失了,楊震靖點頭說道:“我都聽到了,你剛才說的話我都聽到了。我知道,我不會還她的。都在一起過了這么多年了,哪能找你的生氣啊!”
薛美萱隱約覺得公公這些話不是真心話,她問道:“爸,你是不是還在為媽和我爸的事情耿耿于懷?你是不是還覺得媽是因為我爸才對我百般挑剔的?”
楊震靖沉沉的嘆口氣,終于把真心話跟她說,楊震靖說道:“當初她為了薛德求要死要活的,現(xiàn)在薛德求出現(xiàn)在她面前,她對薛德求還有感覺,我并不覺得奇怪。”
想到父親,薛美萱的眼底有一絲恨意劃過。畢竟是這個所謂的父親,把母親一步步的逼到了絕路。
薛美萱說:“我爸哪里有你好,你重一而終,雖然中間發(fā)生了一件小插曲,但不是你愿意的。可是我爸,一個接著一個的女人,根本就是本身花心,把女人當成玩物。媽不會再想著他了,我想媽會排斥我,是不想和他再有見面的機會,免得因為過去的事情尷尬。”
楊震靖震驚的看著薛美萱,問道:“你已經(jīng)知道桓凱他哥哥的事情了?”
薛美萱閉上眼睛點點頭,繼續(xù)說:“我知道煥旭是他哥哥的孩子,正因為知道了這件事情,我會更加用心的照顧煥旭。我不會讓煥旭受委屈,你放心。”
楊震靖嘆口氣,將她的雙手拿起來握著,感謝的說道:“美萱,謝謝你這么為我們楊家,你真是我們楊家的好兒媳婦。”
薛美萱笑了笑,說道:“既然爸說我是楊家的兒媳婦,那我自然要為楊家做點什么了。這是我能力范圍之內(nèi)的事情,我一定會做好的。”
楊震靖點頭,不再多說的站了起來。他說道:“既然你媽走了,那我也走了。你記得好好休息,想要吃什么東西就給桓凱打電話,讓桓凱買過來。他是你丈夫,有責任照顧你。”
薛美萱看著公公離開,這才躺下來。她看著天花板,不禁想了起來,要是自己和桓凱也能像公公婆婆這樣,一直相伴到老,那該多好啊!
……
下午楊桓凱提前下班,他趁著幼稚園還沒有放學,就趕去幼稚園了。他怕去晚了,會出事。
到了幼稚園,剛到下課時間。老師護送孩子們站在門口,讓家長一個一個的接走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