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兒子的話,魯沁淑震驚不已。
剛才兒子說的都不是真的,這種事情怎么可能發(fā)生?女兒一直都是站在自己這一邊的,她明知道是這個野丫頭讓自己變成了殘廢,連站都站不起來,怎么可能站在這個野丫頭這邊。
難道連女兒也要拋棄自己了嗎?
魯沁淑搖頭的說道:“我不相信,我不相信連曼萱也要拋棄我。”
薛奕辰揉了揉太陽穴,到底母親再想什么?誰要拋棄她?
自己和曼萱都沒有說過要拋棄她,只是她一直針對姐姐,自己看不下去了而已。
他放下了手臂,低吼道:“媽,你不要再胡鬧了行不行?難道我們一家人就不能好好的過日子嗎?”
薛美萱看到薛奕辰生氣的樣子,她連忙拉住了薛奕辰的手,說道:“奕辰,不用這么擔心。大媽知道該怎么做,畢竟你是這個家唯一的男丁,不會讓你因為她的任性,繼續(xù)搬出去。”
聽到薛美萱說的話,魯沁淑將視線專注在她的身上,魯沁淑滿懷敵意的問道:“野丫頭,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我兒子都回來住了,為什么還要搬出去?”
薛美萱回來不是要討好魯沁淑的,而是回來做薛家的大小姐,和幫忙打理家族生意。薛美萱說道:“我的意思還不夠明白嗎?我不能回來做我的薛家大小姐,奕辰就會跟我走。我們兩是姐弟,當然是我在哪里,奕辰就在哪里?!?
什么?
魯沁淑震驚的看著自己的兒子,他到底還要被這個野丫頭牽著鼻子走到什么時候?
下一秒,魯沁淑對著兒子大吼:“你到底還是不是我的兒子,怎么能被這個女人牽著鼻子走?他讓你回來就回來,讓你走就走,你一點主見都沒有嗎?”
薛奕辰耐住了性子,點頭說道:“是!大姐讓我回來,我就回來。大姐讓我走,我就走。我這輩子就聽大姐的話了,媽不相信的話,可以試試看。”
魯沁淑簡直要暈過去了,兒子真的這么聽這個野丫頭的話。難道這野丫頭讓他去死,他也去死嗎?
薛德求終于忍無可忍的開口了,他呵斥的吼道:“既然回來了,那誰也不能走。該回哪間房,就回哪一間?!?
薛美萱笑了笑,看了身邊的楊桓凱一眼,率先走上了二樓。
薛奕辰看到姐姐上去了,自然也跟著上去了。
魯沁淑狠狠地瞪著丈夫,他不是不知道自己跟他這個私生女的過節(jié),竟然還讓這個私生女留在家里。魯沁淑嘶吼的問道:“你是不是故意的?明知道我和她的過節(jié),還讓她留在家里。你想讓她取代我在這個家的地位,還是想讓她取代曼萱在這個家的地位?”
薛德求沉著老臉,不讓在聽到妻子糾纏的話,分析的說道:“剛才的情況你不是沒看到,現(xiàn)在全部人都站在美萱的身邊。連你的女兒兒子都幫著她,還有楊桓凱,他是什么人?我們家惹得起嗎?是你想讓楊桓凱對付我,弄得我們家破產(chǎn)。還是想讓他我把財產(chǎn)留給你兒子?”
當然是把錢留給自己的兒子,誰想看著家里面破產(chǎn)。可是他真的會把錢留給兒子嗎?薛美萱也是他的女兒,難道他就不會為薛美萱準備一份?
魯沁淑懷疑的看著丈夫,問道:“你不想給你女兒留一份?她也是你的女兒,你不會想讓她以后的生活輕松一點?”
薛德求握著輪椅,將輪椅推到了花園。花園比較大,不會有人聽得到他們說的話。在花園的中央,薛德求停了下來,他慢慢地撥弄了一下妻子的頭發(fā),勸說道:“如果我真的這么在乎這個女兒,在她媽死了之后,也不會對這個女兒不聞不問了。你問這種話簡直就是多余的,我在乎的只有你和那兩個孩子。現(xiàn)在曼萱已經(jīng)嫁給趙翰麟,兩個人夫妻恩愛,我不用擔心了。我擔心的只有奕辰,奕辰也快畢業(yè)了,不敢進把奕辰弄回來,難道讓奕辰畢業(yè)之后在外面打工過生活嗎?”
自己有個意外,還要靠奕辰來撐起這個家,撐起自己好不容易建立的家業(yè)。
魯沁淑暫時相信他說的話,但是魯沁淑也要他保證。魯沁淑看著他,說道:“那你在我面前發(fā)誓,一定不會把留一個字兒給薛美萱。讓她回到這個家里,不愁吃不愁穿,已經(jīng)是我的極限了。我不允許她再按拿到一個字兒,做名副其實的千金小姐。”
薛德求閉上眼,點點頭答應了妻子。
而楊桓凱幫薛美萱把行李提到了樓上,他幫薛美萱把衣服都掛在了衣柜里。回過頭來,看著坐在房間沙發(fā)上的薛美萱,他戀戀不舍得走到薛美萱身邊,抱著她說道:“想到等會兒我就要離開了,真的很舍不得?!?
薛美萱笑了笑,也抱住了他,薛美萱把臉貼在他的胸膛上,說道:“不用舍不得,我們每天可以視頻通話,可以出去約會。反正我們不是不見面了,還有很多機會見面,所以不用覺得舍不得?!?
雖然還有很多機會見面,但沒辦法陪在她身邊。這種感覺說不清楚,就是不一樣。
下一秒,楊桓凱放開了薛美萱,擔心的吩咐道:“之后我就不能留在你身邊了,你要好好照顧你自己。一旦有事情發(fā)生,就給我打電話?!?
薛美萱點頭,自己又不是三歲的孩子,這么千叮嚀萬囑咐的,至于嗎?
楊桓凱摸了摸薛美萱頭上結(jié)痂的傷口,想到她是在這里受傷的,還心有余悸。不知道留在這里,會不會造成別的傷口?
薛美萱見他突然摸自己的傷口,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不過他真的想多了,自己不會再讓自己受傷了。經(jīng)歷了這么多,早就學會了要怎么保護自己。
如果沒有學會保護自己,又怎么會回到這個家。
薛美萱摟著他的脖子,安撫的說道:“你放心,我會很小心的照顧我自己,不會讓任何人傷到我?!?
她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為什么還要執(zhí)意回來。
楊桓凱深深的嘆口氣,摸著他的小臉,喃喃的說道:“但愿如此?!?
楊桓凱只在房間待了兩個小時,在快到中午的時候,楊桓凱就離開了。薛美萱沒有去送人楊桓凱,她不想在門口看到楊桓凱依依不舍的樣子,所以就讓傭人送楊桓凱出去了。
她走到了浴室,把頭上的傷疤接了下來。
以后她不想在帶著這塊傷疤了,一方面是要讓魯沁淑知道所做的事情對她造成的傷害有多大,另一方面是要讓所有人都知道自己本來的樣子,讓所有人來評斷這件事情。
剛才有傭人上來叫薛奕辰下去吃飯,薛奕辰連忙來到了姐姐的房間。看到姐姐從浴室走出來,看到姐姐額頭上那塊傷疤,急急忙忙的來到了薛奕辰的面前。
薛奕辰擔心的問道:“大姐,你怎么把你頭上的紗布拿掉了?給人看到你額頭上的傷,肯定會說你的閑話。”
薛美萱笑了笑,這大姐二姐的叫得這么順溜。薛美萱取笑的問道:“你今天叫得挺順溜的,以前是叫我姐姐,現(xiàn)在直接叫我大姐了?!?
以前生薛曼萱的氣,所以只認了一個姐姐,當然就姐姐的叫了??墒乾F(xiàn)在有兩個姐姐,要分清楚,只能是大姐和二姐了。
她這是在岔開話題,剛才自己問的問題還沒有回答呢!
薛奕辰不耐煩的說道:“姐姐,我在問你問題,你岔開話題做什么?現(xiàn)在告訴我,為什么要拆掉紗布,要是他們笑話你怎么辦?”
笑話就笑話,能怎么辦?
薛美萱笑著說道:“就算我的傻逼可以貼在額頭上一時,總不能貼一世吧!別人總是會看到我額頭上的傷疤的,所以不用管這塊傷疤。而且我想讓這塊傷疤博得一點同情心,讓萬佳汐的粉絲不要再來找我麻煩那了?!?
為了博得那群腦殘粉的同情,就把最不想讓人看到的傷疤露出來,根本不是要博得同情這么簡單,是想幫忙楊桓凱,是不想讓楊桓凱因為這件事情受到牽連。
姐姐什么都幫楊桓凱想了,要是楊桓凱還辜負姐姐,那就不是人了。
薛奕辰嘆了口氣,不再追著這件事情說了,他說:“剛才傭人來找我,說馬上要吃午飯了,讓我們下去吃飯?!?
傭人去叫了他,卻沒有叫自己。
看來魯沁淑還想跟自己鬧下去,她真的很想鬧的話,自己也只能奉陪到底了。
薛美萱笑了笑,說道:“那我們下去吃午飯吧!”
薛奕辰連忙陪著薛美萱下樓,不過他看著薛美萱額頭上的傷都有被嚇到。他很擔心父母看到這傷口,會不會也被嚇到。
兩個人到了偏廳,才剛坐到椅子上,魯沁淑就被嚇得叫了起來,她吼道:“你額頭上的傷怎么搞的?這么丑的傷口,就不應該讓我們看到,你是想嚇死我們嗎?”
薛奕辰一聽到這話,剛想和母親發(fā)作,卻被薛美萱拉住了。她諷刺的說道:“大媽,你不記得這傷口了。是跟你打架的時候弄的?。【谷荒愣纪浟?,讓我很失望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