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著楊桓凱的手臂,來到了床邊,問道:“你怎么會弄成這樣?雖然訂婚儀式結束了,但是你們應該還要待在一起一陣子的,不是嗎?”
楊桓凱喝了很多酒,雖然理智沒有消失,但是在酒精的促使下,脾氣會變得很大。
一聽到薛美萱說的話,楊桓凱馬上站起來對薛美萱大發(fā)脾氣。
他吼道:“你就想我跟萬佳汐待在一起,這樣你才可以和你的男同學悄悄的回來幽會,不是嗎?”
薛美萱聽到這番話很心痛,可這不是自己要的結果嗎?讓桓凱誤會,讓桓凱對自己死心,這樣才可以讓桓凱徹底離開自己,不再為了自己傷神,不再為了自己改變他自己。
他真的不需要被改變,不需要。
薛美萱冷笑了一聲,裝作一個潑婦的樣子,說道:“你有什么資格說我?你和萬佳汐不是也在一起了嗎?我現(xiàn)在只是和杰克比較近一些,你就跑來興師問罪的,你不覺得很可笑嗎?”
比較近?
楊桓凱難以置信的看著薛美萱,醉醺醺的咆哮的吼道:“你說只是比較近?如果真的只是比較近,需要在家里嗎?你們在家里幽會,就說明了一件事情。你們根本就是在談戀愛,你是不是愛上他了,是不是?”
不愛!
如果是說心里話,薛美萱應該這樣回答的??墒乾F(xiàn)在是為了讓楊桓凱對她死心,那就要說假話,讓楊桓凱徹底死心的假話了。
薛美萱深吸一口氣,回答的說道:“是!這段時間我和杰克在一起,我已經(jīng)愛上了杰克。他風趣,會在我不高興的時候逗我笑,而且還會疼人。我就是喜歡他的心里沒有別人,就只有我?!?
這番話完全觸怒了楊桓凱,他也是這樣愛著薛美萱的,可是卻被薛美萱背叛了。
楊桓凱緊緊地握住了薛美萱的手臂,呵斥的大吼道:“難道我不是這樣愛著你嗎?難道我不是嗎?”
薛美萱的手被弄得好痛,可是她還是忍著痛,接著演下去。她嘶吼的回答:“就算你是這樣愛著我,那又怎么樣?難道要我一直跟你糾纏下去嗎?我們兩個本來就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你是上流社會的翹楚,我是什么?我高中畢業(yè),什么都不懂,現(xiàn)在也只是個八卦記者。最重要的是,你永遠不可能做我的老公。我看過我媽做人家小三多痛苦,我不會做同樣的事情。所以我決定要離開你,難道你還不懂嗎?我跟你在一起的壓力太大了,我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我覺得很痛苦。越來越痛苦,越來越難受。甚至有時候在想,有什么辦法可以馬上離開你呢?”
楊桓凱聽到這番話,松手了。
原來她真的早就在想辦法離開自己,只是這一次借著自己和萬佳汐的訂婚典禮作為機會,說出這件事情罷了。
他痛苦的問道:“你早就想和我分手了,是不是?”
薛美萱看到他絕望的樣子,深吸一口氣。薛美萱在心里告訴自己,絕對不能心軟。
薛美萱說:“是,我早就打算離開你了。你知道今天我碰到萬佳汐有多難堪嗎?你的未婚妻擋著她身邊那些人的面羞辱我,還把我的紗布揭下來。我怎么可能再跟你在一起?這樣的事情,發(fā)生了一次就算了,我不想再接著發(fā)生一次。所以分手是我們最好的選擇,分開吧!”
楊桓凱跌跌撞撞的轉(zhuǎn)過身,他撐著墻壁,慢慢的離開了公寓。
他沒有給薛美萱答案,因為他根本就不想分手,也絕對不可能分手。
薛美萱跌坐在床沿,聽到關門的聲音,他的眼淚突然流淌了下來。
難道要這樣傷害他,才能讓他變回以前的樣子嗎?
下一秒,薛美萱擦干了眼淚,她提醒自己的說道:“已經(jīng)過去了,過去的事情不要再想了,已經(jīng)過去了?!?
……
楊桓凱在公寓睡著了,他已經(jīng)三天沒有回公司。余飛看他這么多天沒有回公司,也開始著急了。
總裁這么多天沒有回公司,肯定是有事情發(fā)生。
他趕緊到公寓來看看,指不定能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打開了公寓的門,他走了進來。才走進了公寓,就聞到了一股惡臭的味道,好像什么東西在這里面發(fā)臭了。
余飛走到了客廳,他看到放在茶幾上的披薩。上面有霉點點,應該是披薩發(fā)出的臭味才對。
可是光是披薩,怎么會這么臭呢?
他往著總裁的臥房走,在總裁的臥房里發(fā)現(xiàn)了地上全是吐出來的東西,分明是喝了很多酒,才會吐出這么多的東西。
到底總裁在干什么?
這幾天在家里就是過著這樣的生活嗎?
余飛馬上打掃,從開始打掃到打掃完,差不多花了三四個小時。到了下午一點鐘,才恢復了干凈。
余飛親自下廚,幫楊桓凱準備吃的。
楊桓凱可能是太餓了,才會醒過來。他坐起來,頭發(fā)凌亂,就好像外面的流浪眼。
他看到從廚房走出來的余飛,的確有一絲的震驚?!澳阍趺丛谖壹遥俊?
“我看你很久沒有到公司了,就特意過來看看你?!庇囡w把菜都端出來了,他一邊做事情,一邊問道:“總裁,你怎么會把家里弄成這樣?你是不是幾天都沒有吃飯了?!?
楊桓凱來到了餐桌上,他拿起了飯碗,理所當然的吃了起來。吃完了一碗飯,楊桓凱再讓余飛去盛了一碗。
余飛看得出來,他真的是餓慌了。
“總裁,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楊桓凱終于停下了動作,余飛是他的心腹,他有什么事情,都要告訴余飛。
他說:“我訂婚那一天,我發(fā)現(xiàn)薛美萱和她的同事走了?!?
只是跟同事走了?
就算跟同事走了,總裁也不用這樣的反應吧!
余飛真的搞不懂,總裁在想些什么?
如果真的這么在乎薛美萱,就不應該聽薛美萱的,讓薛美萱做他的隱藏的女人。
就算當初是女人的意思,但是時間久了,女人也是會怪男人的,這就是女人。
余飛繼續(xù)問道:“她的同事是男人吧!她和她的同事去干什么了?”
楊桓凱的眼神變得毫無焦距,他好像是在想很痛苦的事情。沉默了一會兒,他才說:“她帶著她那個同事到公寓去了,一待就待了幾個小時?!?
聽到總裁的話,余飛震驚了。待了幾個小時,這可不是短時間,可以發(fā)生任何事情。
余飛拉了拉椅子坐下來,追問道:“總裁,那你問過薛美萱他們在公寓做了什么事情沒反應?”
楊桓凱揉了揉太陽穴,現(xiàn)在腦袋還是很疼,他過了一會兒,才回答的說道:“我沒有問,但是薛美萱已經(jīng)告訴我了,她很想離開我,非常想?!?
很想離開總裁?
余飛這才明白過來,為什么總裁會幾天不去公司。只有和薛美萱吵架了,總裁才會變成這樣。
自己就搞不明白了,總裁怎么會這么喜歡薛美萱?
每一次薛美萱要離開總裁了,總裁就好像崩潰了一樣。
余飛同情的看了一眼總裁,問道:“總裁,那你打算怎么辦?是要跟薛美萱分手嗎?”
楊桓凱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他只是沉默了幾秒鐘,說道:“我還沒想好,如果我想好了怎么做,會告訴你的?!?
沒想好要怎么做?
薛美萱這么反反復復的折騰總裁,換成是自己,就爽快的分手了,不然還會不停的發(fā)生這種事情。
況且薛美萱的心里已經(jīng)有了別的男人了,總裁何必要吊死在一顆樹上呢?
余飛還沒回過神來的時候,楊桓凱已經(jīng)站起來,回到了臥房,準備洗漱一下。
在家里已經(jīng)呆了好幾天了,好不容易醒過來了,的確應該出去走走,散散心了。
余飛看到他肯洗臉刷牙,也就放心了。
看來總裁是暫時放下了不開心的事情,要準備去做一點正事兒了。
余飛一直在等楊桓凱出來,看到楊桓凱從臥房出來,他馬上走到了楊桓凱的面前,問道:“總裁,是不是回公司?我有開車過來,坐我的車回公司吧!”
楊桓凱搖頭,今天還不想回公司。今天還想到處散散步,把心里僅剩的那點郁結的情緒扔掉。
余飛點點頭,今天不去公司也好,出去走走,散散心,把那些不開心全都趕走了,再去公司上班。
他大獻殷勤的說道:“總裁,我陪你去散步。”
楊桓凱看到緊跟上來的余飛,忽然皺起了眉心停了下來。他現(xiàn)在不是要陪著自己,而是要跟蹤自己,有什么好跟蹤的?
楊桓凱不爽的說道:“我只想一個人走一走,不需要任何人陪在身邊。你也包括在內(nèi),懂嗎?”
余飛的手指著自己的鼻子,他驚訝的看著總裁的背影在面前消失。總裁是真的不需要自己跟在身邊嗎?
……
沒有了楊桓凱的電話,沒有了楊桓凱的聲音,一切都變得很無聊了。
不管薛美萱在哪里,做什么,都顯得沒有一點精神。
云苼跟她一起工作,也發(fā)現(xiàn)了她的不對勁兒。只要是認真觀察她的人,都會發(fā)現(xiàn)她有不對勁兒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