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朱翔不再說話,許琪琪整個人崩潰的跌坐在地,眼淚好像掉了線的珍珠,不斷地從眼眶里掉落下來。
朱翔不是無情,看到許琪琪這樣崩潰的哭著,看著她這么絕望的哭著,還是會忍不住心疼。
下一秒,朱翔來到許琪琪的面前,他蹲下身,想要把許琪琪從地拉起來,他說:“先起來,地涼,不要坐在地。”
許琪琪根本不想看到他,更加不想領(lǐng)情。在他碰到許琪琪的時候,許琪琪毫不猶豫的甩開了他的手,嘶吼道:“你走!我不想看到你,我不想。”
朱翔聽到這話,沒有想再勸她了。算自己現(xiàn)在想勸,她也不會想聽。何不讓她在房間里冷靜一下,也許過陣子冷靜下來了。
不一會兒,許琪琪聽到關(guān)門的聲音,她的眼淚掉得更加兇猛。剛才還沒有嚎啕大哭,現(xiàn)在卻忍不住痛哭流涕了起來。
而朱翔來到了餐廳,他看了父母一眼,坐下來準備吃飯。
朱潤平呵斥的說道:“不把昨天的事情解釋清楚,不要吃飯。”
朱翔的心情本來很煩躁了,聽到父親說的話,索性一下子將碗砸在了桌子,碗里的飯也跟著灑了出來,攤在了桌子。
朱潤平的臉變得更加黑沉,更想狠狠的訓(xùn)斥這個不孝的兒子。朱潤平訓(xùn)斥的吼道:“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做錯事情都人是你,是你讓琪琪,讓我們家在婚宴丟盡了面子,現(xiàn)在竟然還敢給我在飯桌扔?xùn)|西。”
朱翔情緒也變得很激動,他跟父親杠了,說道:“是,我是有錯!我最大的錯是不應(yīng)該因為一時沖動跟琪琪結(jié)婚,我跟琪琪根本不想愛。”
一時沖動?
他婚都已經(jīng)結(jié)了,竟然用這四個字來形容他和一個女人的婚姻?婚姻是一輩子的事情,不是一時沖動可以不負責(zé)任的完結(jié)的。
算當初他跟琪琪結(jié)婚是一時沖動,但他已經(jīng)沖動過了,沒有再一次沖動的資格。
朱潤平指著兒子的鼻子,警告地說道:“臭小子,你現(xiàn)在給我聽著。不管你跟琪琪結(jié)婚是不是一時沖動,我都不允許你現(xiàn)在又一時沖動的跟琪琪離婚。我們朱家丟不起這個人,昨天才辦了婚宴,現(xiàn)在離婚,這算什么事兒?”
這一次許贊站在丈夫這一邊,絕對不允許兒子胡來。他已經(jīng)犯了一個很大的錯誤,絕對不能再犯另一個錯誤。
琪琪年紀輕輕的嫁給他,不能一結(jié)婚變成了失婚婦女。
許贊同樣的警告道:“你不許給我想離婚的事情,聽到了沒有?”
朱翔緊緊的把眉心皺了起來,難道自己是這種狠心的人嗎?
是,自己是后悔了,可是沒有想過馬離婚。算這段婚姻對自己和琪琪來說都不重要,但是名譽對她來說很重要。
自己不能讓她變成槍口,讓那些八卦雜志隨意的重傷。
許贊看到兒子不說話,生氣的呵斥道:“臭小子,我和你爸爸說的話,你聽到了沒有?離婚的事情,想都不要想,我們是不會同意的。”朱翔站了起來,他說:“我沒有想過要離婚,我既然已經(jīng)娶了琪琪,會盡一個丈夫應(yīng)該盡的責(zé)任,好好的照顧琪琪。我沒什么胃口了,我去班了。”
許贊本想叫住兒子,但是兒子現(xiàn)在的這種情緒,算叫住了,也不會聽自己說任何話。
朱潤平看著兒子離開的背影,氣憤的吼道:“這是你教出來的好兒子,對父母的態(tài)度都這個樣子,對他自己的妻子又能好到哪里去。好好照顧琪琪,他能好好照顧才怪!”
許贊情緒復(fù)雜嘆氣,丈夫說的也沒有錯。只怪他小時候太寵他了,才讓他習(xí)了這樣的個性。
不過昨天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為什么兒子會突然之間后悔,突然之間跑掉?
昨天好像兒子之前的老板也參加的酒宴,難道又和那個女人有關(guān)系。
不管怎么做都無法讓兒子和她徹底了斷嗎?
忽然,許贊站了起來,他對丈夫說道:“琪琪一直沒下來,我去看看琪琪,不知道是不是跟兒子吵架了。”
朱潤平連忙給兒子揮了揮手,早知道這樁婚事會讓家務(wù)寧日,自己不該讓他們對外公布結(jié)婚的事情。
許贊才走到客廳,有傭人匆匆忙忙的跑下樓。許贊看到這丫頭神色緊張的樣子,連忙問道:“你的臉色怎么這么差,樓怎么了?”
傭人連忙回答的說道:“太太,少奶奶在房間哭的暈倒了。我特意跑下來通知你,要不要送少奶奶去醫(yī)院。”
暈倒了?
許贊也顧不得送去醫(yī)院,連忙沖樓去看侄女兒。她也真是的,多大點事兒,怎么哭得這么嚴重?
傭人看到太太樓,自然也跟著樓了。
不一會兒,許贊來到了兒子的房間。她看到侄女兒躺在床,連忙來到床邊。
她深吸一口氣,輕輕的拍了拍侄女兒的臉,喊道:“琪琪,你覺得怎么樣?聽到我說的話,應(yīng)一聲。”
許琪琪好像聽得到許贊說的話,她慢慢地睜開了雙眼,眼睛跳動了一下,有氣無力的喊道:“媽,你怎么來我房間了?”
許贊看到她醒過來了,終于松了口氣。這孩子醒過來好了,真是嚇死人了。
許贊握著她的手,勸說道:“阿翔喜歡那個女人的事情,你早知道了,不要再為這種事情難過了。你要想跟阿翔一輩子在一起,有些事情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明不明白?”
許琪琪想起了剛才發(fā)生的事情,聽到姑媽的話,眼淚再一次不聽使喚的掉落下來。她說:“我也不想計較,可是他知道了那個人的身份,還想跟我離婚,他有想過要跟我離婚。”
那個人的身份?
昨天在婚宴現(xiàn)場,到底兒子看到誰了?
許贊疑惑的問道:“告訴媽,昨天在婚宴,你們都看到誰了?是不是和薛美萱有關(guān)系,是跟薛美萱一起來的人嗎?”
許琪琪閉了閉雙眼,說道:“是跟薛美萱一起來的人,是薛美萱的弟弟。當初阿翔是誤認為薛美萱和那個人有曖昧,所以一氣之下跟我結(jié)婚了。現(xiàn)在他知道那個人的身份,非常后悔,巴不得跟我離婚。”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兒子消失了一整天。受了這么大的刺激,能不消失嗎?
算之前薛美萱跟兒子說了狠心的話,應(yīng)該都沒有這一次的嚴重。
許贊輕輕的拍了拍她的手臂,安撫的說道:“你不要胡思亂想了,阿翔沒有跟你離婚的打算。剛才我和你爸在下面一起問過阿翔,阿翔說不會對你這么無情,不會離婚。算他想離婚,身為朱家的家長,也不會允許你們離婚的。”
離婚會帶來多少負面影響,這些孩子不知道,難道自己和丈夫還不知道嗎?所以他們是絕對不能離婚的。
許琪琪激動的從床爬起來,她問道:“媽,真的嗎?阿翔真的跟你和爸說不會跟我離婚,可是剛才我問他昨天知道真相的那一瞬間,是不是打算跟我離婚,他沒有回答。”
這孩子怎么說都不聽呢?有些事情不要太較勁兒,較勁兒的結(jié)果是她自己受傷。
許贊板起臉,神色認真的再一次叮囑道:“孩子,媽給你說最后一次,對待阿翔感情這件事情,千萬不要太較勁兒,千萬不要逼他做,逼他回答一些問題。他想做,想回答你的時候,自然會告訴你,你逼得太緊,會適得其反。”
許琪琪忍不住咬住了唇瓣,難道自己受了這么大的委屈,還要忍著嗎?
許贊看她委屈的樣子,摸著她的臉,再一次安撫:“好了,別再想了。事情都過去了,你還是朱家的少奶奶,還是阿翔的太太,這夠了。薛美萱永遠不可能成為阿翔的妻子,阿翔也得不到她。”
許琪琪聽到姑媽這么說,終于心里舒服一點了。
她擦了擦臉的淚痕,點頭說道:“好!我會當這件事情都過去了,我不會再揪著這件事情不放了。我只要留在阿翔的身邊,我只要做唯一一個可以陪著阿翔的女人。”
許贊嘆口氣站起來,希望這孩子真的能說到做到。否則這段婚姻未必可以走下去,算有自己和丈夫的支持,也未必可以有一個圓滿的結(jié)局。
另一邊,楊桓凱今天睡得有點晚。他昨天晚一整晚都沒睡好,因為今天有件事情必須要做了,讓他一整個晚都睡不著。
白天他很想拖延時間,這么睡過去。但是母親親自到房間來拿人,裝睡根本行不通。
他走下樓,薛美萱已經(jīng)在樓下等著他了。
楊桓凱皺起眉心看著心愛的妻子,問道:“你怎么會在這里等著我?”
付海蕓來到兒子的身邊,說道:“如果你不乖怪去醫(yī)院,我只能讓兒媳婦陪你去了。你不想讓兒媳婦傷心,自己去。否則讓兒媳婦看著你和別的女人在醫(yī)院忙,她的心恐怕會承受不住,變得非常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