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海蕓怎么都沒想到丈夫竟然這樣懷疑自己,難不成他會認(rèn)為自己對薛德求還有感情?薛德求當(dāng)年是怎么拋棄自己的,怎么還得自己沒有了孩子,自己記得清清楚楚。 這輩子都不可能對薛德求還有感情。
付海蕓吼道:“你愛怎么想就怎么想,反正我是不可能同意那個女人做我們家的兒媳婦,絕對不可能。”
說完,付海蕓馬上走上了二樓。
楊震靖從來沒有這樣對付海蕓發(fā)過脾氣,看到付海蕓上樓的背影,又覺得很自責(zé)。只是妻子的行為太奇怪了,不得不讓自己懷疑。
……
半個小時后,萬佳汐找到了醫(yī)院。她來到了病房,站在病房門口就瞧見了里面的薛美萱在多用心的照顧楊桓凱,他們兩個人看上去還真的是很幸福。
不過這樣的幸福不會陪伴他們太久的!
冷笑了一聲,萬佳汐推開了病房的門,走了進(jìn)去。她看著他們,冷笑地說道:“沒想到人都住進(jìn)了醫(yī)院,你們還能找到自娛自樂的方法。你們好像很開心,好像很喜歡醫(yī)院這種鬼地方。”
楊桓凱看到萬佳汐的時候,臉色頓時沉了下來。萬佳汐怎么會過來?
他掀開了被單,走下床來,他來到了萬佳汐的面前,瞪著萬佳汐問道:“你來醫(yī)院做什么?我媽沒在這里,你不用來這邊裝蒜。”
提到了伯母,自己可以提醒他們一下下。
萬佳汐臉上帶起了笑容,連那條傷疤也開始懂了,萬佳汐說:“你住院的消息就是伯母告訴我的,伯母希望我能來醫(yī)院照顧你。你說,如果你現(xiàn)在把我從醫(yī)院趕走,伯母會怎么想?”
她說這話的時候,看向了薛美萱。
薛美萱怎么會不明白萬佳汐的意思呢?萬佳汐是希望自己能夠馬上離開病房,不要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
薛美萱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對楊桓凱說道:“桓凱,我還是先回家了。你好好待在醫(yī)院,有事情就給我打電話,我會馬上過來的。”
楊桓凱還來不及說什么,薛美萱就離開了。楊桓凱頓時瞪向了萬佳汐,她是故意來找茬的,是不是?
他怒吼道:“你故意的,是不是?傷害美萱對你來說真的這么有意思嗎?”
萬佳汐在房間的沙發(fā)上坐下來,她一邊玩著收拿袋,一邊點頭的說道:“沒錯啊!我就是特別的高興,你們兩個人把我害成了現(xiàn)在的樣子,我看你們難過也是很應(yīng)該的,不是嗎?”
楊桓凱聽到她的話,突然很激動地握著她的手臂,說道:“害得你變成這樣的人是我,不是薛美萱。你想要對付的,就對付我。如果你敢讓美萱?zhèn)模揖蛯δ悴豢蜌狻!?
萬佳汐輕易的甩開了他的手,這話說的真的是太愚蠢了,難道他不知道他才是傷害薛美萱最深的人嗎?
萬佳汐說道:“楊桓凱,我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讓薛美萱?zhèn)挠^,你信不信?”
楊桓凱真的很想捏死這個女人,她實在是太可惡了。
他發(fā)狠的說道:“我真的很想現(xiàn)在就捏死你,真的!”
萬佳汐看著他如野獸的眼神,他的眼神的確很可怕,不過自己一點都不害怕。“你以為我會怕嗎?你很清楚你們家和我們家的關(guān)系,要是我出了什么事情,你也不會好過的。不但你不會好過,還有你最喜歡的薛美萱也不會好過。如果你想讓薛美萱天天都不好過的話,盡管對我動手。”
楊桓凱無法對萬佳汐下手,為了保護(hù)薛美萱,他什么都做不了。現(xiàn)在這個時候,他體會到了什么是無助,什么是無可奈何。
萬佳汐站了起來,她上下打量了楊桓凱一眼,說道:“是你父母讓我過來的,我不會離開的。你想好點好起來,不想繼續(xù)看到我出現(xiàn)在你面前,你最好回床上躺著。我等下去交看護(hù)過來,她會好好的照顧你。”
楊桓凱瞪了萬佳汐一眼,轉(zhuǎn)身回到了床上。
也是,萬佳汐這么討厭自己,又怎么會盡心盡力的來照顧自己。不過是做給母親看的,讓母親以為她真的還很在乎自己。
而薛美萱離開了病房之后,就哭著跑了下去。走出電梯的時候,忽然碰到了薛曼萱。
薛曼萱不是一個無情的人,上一次薛美萱對她的幫忙,她還記得。這一次看到薛美萱掉這眼淚跑出去,她當(dāng)然要問清楚了。
薛曼萱拉著她的手臂,將她拉倒了角落,追問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為什么你哭了?是不是楊桓凱在上面說了什么話,欺負(fù)你了?需要我?guī)湍愠鲱^的話,我會幫你。”
聽到薛曼萱的話,薛美萱頓時停止了哭泣。剛才她說什么?要幫自己出頭嗎?
薛美萱問她:“你要幫我出頭?”
薛曼萱點頭,她看出了薛美萱的疑惑,解釋的說道:“我這么做是為了報答你上次幫我的恩情,我這個人是恩怨分明的,既然你幫過我,我也應(yīng)該還給你。”
薛美萱笑了笑,原來是因為上次幫了她,她想還給自己。可是上一次會那么做,不是想著有朝一日他來償還這個恩情。
薛美萱搖頭,說道:“不用了,我當(dāng)時只是不想看著你后悔而已。除了趙翰麟,不會有人會這么愛你了。如果你是去了趙翰麟,你一定會后悔的。”
不想看到自己后悔,所以幫忙。可是自己不是她的朋友,甚至處處刁難她,她沒有人義務(wù)來幫自己。
薛曼萱再一次問道:“你上次說你幫我是因為我是你的家人,對吧!”
或許在她的心里,自己這么想是很幼稚的,可是自己當(dāng)時的確現(xiàn)實這么想的。雖然她母親對自己母親的墓碑做那種事情的事情,自己很生氣。可是過了這么長時間,自己早就忘記了生氣了。
薛美萱點頭,說道:“你和奕辰都是我的家人,不管你打算什么事后接受我,我都會的你的。”
薛曼萱聽了這番話,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她感覺到眼淚好像要馬上掉下來似的,是自己以前太固執(zhí)了,太受母親的影響。以為薛美萱回來,就會分走自己的東西,卻沒想到薛美萱會以德報怨的幫自己。
薛曼萱深深的嘆口氣,深處了小手,握著薛美萱的手,感慨的說道:“到了現(xiàn)在我才明白,為什么奕辰寧愿跟著你,也不愿意回家。為什么寧愿喊你姐姐,也不喊我姐姐。我的確沒有資格做人家姐姐,以前對你做的事情,真的很抱歉。”
自己沒有聽錯吧!
薛曼萱竟然在跟自己道歉,她是那么一個驕傲的女人,從來都不會道歉的。現(xiàn)在跟自己道歉,說明已經(jīng)接受了自己,是嗎?
薛美萱深吸一口氣,問道:“我是不是可以教你曼萱,和奕辰一樣叫你?”
薛曼萱點頭,在剛才說出對不起的那一刻,已經(jīng)決定要接受薛美萱了。她親切的喊道:“姐姐,謝謝你幫我。因為你的幫忙,我和翰麟才有機(jī)會和好,我們才可能重新制造我們的幸福。”
薛美萱的雙眼又紅了,眼淚又集中在眼眶里了。這一次不是因為傷心,而是感動。是薛曼萱承認(rèn)自己,愿意叫自己姐姐的感動。
眼淚一下子就不爭氣的奪眶而出,薛美萱連忙擦掉了眼淚,她不好意思的說道:“讓你見笑了,我就是愛哭。”
薛曼萱也忍不住哭了,她也把自己的眼淚擦掉,說道:“給奕辰打個電話吧!我已經(jīng)好久沒有看到奕辰了,我想翰麟出院了,我們坐在一次吃個飯。”
薛美萱點頭,這當(dāng)然可以了。
自己要馬上告訴奕辰這個好消息,奕辰聽了之后應(yīng)該會和自己一樣高興的。
薛曼萱看了她一眼,馬上按下了電梯上樓。既然她不肯說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那就只能上樓去看清楚了。
薛美萱的電話很快打通了,她高興的喊道:“奕辰,是我。”
薛奕辰正準(zhǔn)備回家,接到薛美萱的電話,也非常高興。他問道:“姐,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這么高興?我聽你的聲音,好像撿到了幾百萬。”
薛美萱樂滋滋的說道:“比撿到了幾百萬還要開心,剛才我碰到了曼萱,曼萱她終于接受我了。她也跟你一樣肯叫我姐了,你說我能不高興嗎?”
薛奕辰震驚不已,這個消息太讓人驚訝了,也讓自己覺得不可能。
之前曼萱是怎么刁難姐的,自己都知道。曼萱怎么會突然之間接受姐呢?除非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薛奕辰忍不住問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為什么曼萱突然之間接受你,還叫你姐?”
果然是曼萱的弟弟,這么了解曼萱,知道曼萱不是那種會輕易改變態(tài)度的人。
薛美萱回過頭來,沒瞧見薛曼萱,她皺了皺眉心,才嘆息的說道:“因為今天趙翰麟和她吵架了,她打算放棄趙翰麟,不過我勸了她,后來他們就和好了。”
薛奕辰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這么說來,趙翰麟對曼萱來說已經(jīng)到了非常重要的地步。她可以為了趙翰麟而放下過去對姐的成見,對母親的傷害,而接受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