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我的手機響了,我停下了繼續前進的腳步,徐艾也跟著我停了下來,我打開一看是一條短信,惜涼發來的,上面說:佳顏,我們可不可以在重新認識一次,然后還是最好的朋友。
收到這條短信時我的心里在竊喜,如果還是朋友,那是最好的,甚至,連心里對惜涼的那唯一一點的防備都被這條短信打消了。
徐艾側過身看著我手機上的短信,表情變得很凝重,我看著徐艾凝重的表情有些好奇,我問:“徐艾姐,怎么了?”
徐艾被我這一叫突然緩過神來,說:“佳顏,萬事不可以掉以輕心,人和人太熟,就知道刀子往哪里插最痛?!?
我仔細的思考這徐艾的這句話,難道她是再說惜涼要跟我和好是有陰謀的?嗯,的確應該小心一點。我看著徐艾,笑容堆積了滿臉,說:“我知道啦?!彪m然這樣說,可短信仍然這樣回復:嗯,好呀,我們還是最好的朋友。
在一家Only的專賣店里,徐艾看著一件連衣裙看了半天,看得出來,她很喜歡這件連衣裙。不過看到價格后她淡淡地嘆了口氣,準備要走,我趕緊攔住她,說:“徐艾姐,你先試試唄?!?
徐艾沖我搖搖頭,說:“不了不了,試了我也買不起?!?
“誒呀,沒事啦,先試試去,快快快?!闭f罷,我用手推著她的后背,把她推向試衣間。
在徐艾試衣服的時候我悄悄的給鐘辭發了條短信:給我網銀轉賬,1000就夠了,以后有錢在還你,快點的。
不一會兒,在徐艾還沒有出來的時候鐘辭的短信就回復過來了:已轉。
Yes,太好了,我連忙去結賬,剛剛結好賬徐艾就出來了,穿上那條Only連衣裙的徐艾顯得異常的美麗,甚至連我都看呆了。
我連忙走過去,說:“徐艾姐,你這也太漂亮了吧。”
然而徐艾的臉上卻沒有笑容,而是愁苦,說:“漂亮有什么用呢,我又買不起。”說罷,她又向試衣間的方向走去,想把衣服脫下來。
我再次攔住她,說:“徐艾姐,你還記不記得那次你給我買的塔兔?這件衣服算是我還你的,錢我已經付好了。”
徐艾不可思議的看著我,原因是因為我后面說的那句話,錢我已經付好了。徐艾趕忙說:“那怎么可以呢,怎么可以讓你花錢呢?”
“沒事的啦,算是我還你的。”接著,我拎著徐艾以前的衣服就走出了Only的專賣店,徐艾扯掉商標也跟了出來。
燈火下,徐艾穿著那件我送她的連衣裙,徜徉在五月時冷時熱的氣溫中。
正猶豫著應該如何面對陳易遠,惜涼卻告訴我她和陳易遠分手了,有那么一瞬間內心是喜悅的。
我和惜涼走在二環的大橋上面,在城市里是很少看到星星的,但是今天天空卻有好多星星,不知是平時沒有注意還是本來今天就有星星。
我看著天上的星星想起了在惜涼認識陳易遠的前一個夜晚,那時,我們還是好朋友。我看看旁邊與我同樣看星星的惜涼,弱弱的問自己,如今的我們,還算是好朋友嗎,即使嘴上說我們已經和好了。
惜涼轉過頭看向我,我們恰好對視,然后同樣地笑了笑。
惜涼看著橋下面的街道,語氣輕松地問我:“佳顏,你還是愛陳易遠的對吧,那為什么不和他和好呢?!?
我遵循著自己的心去回答她,甚至忘記了我們曾經是情敵,我說:“我愛他,可是我更怕失去。”
惜涼笑了笑,笑的很溫暖,可是這笑,假的太真,甚至連我都沒有看出來,她說:“陳易遠他是愛你的,我在他身邊這么久了,我是了解的。”
我輕輕地笑了笑,聲音輕到連自己都聽不到,陪在陳易遠身邊最久的人不是我嗎,最了解她的人不是我嗎,如今怎么變成她了。
我的雙手扶住橋上的欄桿,看著遠處的燈火闌珊,說:“那么,你有什么辦法嗎?”
惜涼在轉頭看向我的時候,眼底流露出一絲奸詐的笑,然而說話語氣卻和平常一樣:“聽說學校讓你們安排活動,我想那不如就演話劇吧,誰想參加誰就參加,其他不想參加的人可以當觀眾,嗯...對了,自己找搭檔,然后就....嗯哼,你懂的啦?!?
我的臉上頓時掛上了兩朵火燒云,惜涼這丫的一定要讓我和陳易遠演什么少兒不宜的話劇,比如親親抱抱的。
盡管嘴上一直在說不行不行,可是在我的心里早已經把惜涼的這個想法翻來覆去的上演了好幾遍。
那時的我真的很傻,傻到會相信惜涼的話,一步走錯,錯失了今生。
發了短信給陳易遠,讓他下晚自習后在排練室等我,陳易遠很痛快的就答應了。
晚上的時候,我特意早點去排練室等他,可等還是沒有他來的早,每一次都是他在等我,不論是我約他還是他約我。
我撓撓頭,不好意思地走到陳易遠的旁邊,張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陳易遠目光環顧著碩大的排練室,說:“哦 ̄我知道啦,你是要排練話劇的對不對?!?
我使勁地點點頭,說:“對的,我就是想安排話劇這個活動,所有人都可以參加,怎么樣呀?!?
陳易遠沒有任何征兆地說:“那么你是想和誰演?”說罷,他還很自豪的指了指自己,等待著我的回應。
我沖他吐了吐舌頭,又翻了個白眼:“當然是蔣柔啦。”說完后,我覺得有些不對勁,馬上反應過來蔣柔已經不能來上學了。
我有些尷尬,而陳易遠卻笑了笑,那笑并不是嘲笑,他說:“顏顏,不如我們一組吧,演一場愛情劇?!?
陳易遠滿目柔情地看著我,排練室里暗黃的燈光映在我的臉上,卻微微泛出了紅色。我沒有說話,表示默認了。
陳易遠揚起嘴角笑了,開心的笑了。
那個時候我不知道算不算是和陳易遠和好了,又或者說我們至始至終都只是在演一場關于愛情的話劇,既然是話劇,就一定有結局。
如果可以在一開始就知道結局,那我寧愿做一個觀眾,看著眼前上演的一幕幕悲劇,至少這些,與臺下的我無關??墒牵\卻總會把人逼到無路可退。
那天午后的陽光很溫暖,我推著坐在輪椅上的蔣柔出來曬太陽,離青年節只有兩天的時間了,然而我卻還有心思和蔣柔一起曬太陽。蔣柔看著前面的路,說:“佳顏,難道你不用和陳易遠排練嗎?你
不是還想拿第一的嗎?!?
說到這個我就問自己憤憤不平,明明是我和陳易遠主辦的活動,裁判卻不是我們,真來氣,如果我們是裁判的話,那第一名還不是小菜一碟。
我撇了撇嘴,對蔣柔說:“晚上在練去吧,反正現在我是不想練。”蔣柔聽到后噗哧一下笑了出來,我看了看她,說:“你笑什么呀。”
蔣柔停住了笑,假裝很嚴肅地說:“咳咳,那就由我給你解釋下我是怎么理解你的那句話的吧?!闭f罷,她看了看我,接著說:“晚上在戀吧,反正現在我是不想戀,注意,是戀愛的戀?!?
我好笑又好氣的看著蔣柔,說:“喂喂喂,你這個猥瑣妞,竟往歪了想?!?
我和蔣柔正打鬧著,沈澤卻從前方笑瞇瞇地走來,處于禮貌,我微笑著說了一聲叔叔好,只是這笑,太僵硬。
看來那次的綁架,真的在我心里烙上了深深的一印。
我和蔣柔說我還有點事情,先走了,隨后我便把握著輪椅的手松開,讓沈澤去推著蔣柔。
我真的不想和這個人在一起走。
很快就到了青年節,這個愛情話劇我和陳易遠都快要練習爛了,在此之前我還特意邀請了惜涼來觀看,惜涼很痛快的就答應了。
青年節那天是一個晴天,自然心情也跟著好起來了。五月的清晨還是有些微涼的,我穿著緊腿的牛仔褲走在通往陳易遠家的路上,一邊走一邊哼著小曲,想到一會兒可以和陳易遠一起演話劇心里難免會很高興。
剛走到半路就看到陳易遠朝我的方向走來,看來他是來找我的。我興沖沖地向他揮揮手,他看到我之后嘴馬上咧開,加快腳步向我走來。
我很自然地夸起他的胳膊,雖然我并不知道我們之間算不算是已經和好了。然而陳易遠也沒有拒絕,一邊和我說說笑笑,一邊向前走。
有那么一瞬間,希望時光停止在這里。
而后面,有一雙眼睛正看著我和陳易遠漸行漸遠的背影,眼底流露出一絲感傷,隨后變得尖銳,下垂的手緊緊地握著拳頭,咬了咬牙,面目極為猙獰。隨后,她又飛快的趕到了活動地點。
在化妝間我換好衣服,出來后把陳易遠深深的震撼住了,一身純白色的公主裙自然下垂,披肩大卷更加襯托出我是一個公主。我優雅地沖陳易遠一笑,本以為他會陶醉,可是...他卻做了一個吐得動作。害的我再一次失去了淑女的樣子。
看著前面的演出越來越精彩,甚至有的裁判都被感動的落淚,真擔心自己拿不到第一,我可是很期待第一這個大獎的,據說是給獎學金。
馬上就到我上場了,已經背的滾瓜爛熟的臺詞真害怕一緊張就忘記,我擔心地看了下陳易遠,陳易遠卻堅定地看了看我,這給了我很大的勇氣。
舞臺漸漸拉開了帷幕,昏暗的燈光照射在我和陳易遠的身上,臺下窒息的寧靜,我和陳易遠面對面地站著,中間卻隔了很遠的距離,可距離再遠,也抵擋不住我們彼此深情的目光。
待帷幕已經完全拉開,背景音樂緩緩響起,我依舊深情地看著陳易遠,手中拿著一杯牛奶,喊著說:“爾特,你一定要等我回來,等牛奶涼了,我就會回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