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風(fēng)馳電掣,滬海清幫的車隊(duì)抵達(dá)了溫華市貨運(yùn)港口,他們找了一個偏僻點(diǎn)的角落停了下來。
方燦跳下了車,一馬當(dāng)先,沖在前頭,向庫區(qū)里搜尋而去,云動讓施影呆在車上,留下幾個人保護(hù)她,自己帶著其他人跟在方燦的后面。
方燦殺氣騰騰地四下尋找,發(fā)現(xiàn)兩名碼頭的工作人員,他急匆匆地走上前去問道:“請問,尚皈清公司的倉庫在哪里?”
方燦兇神惡煞的表情讓那兩人感到驚恐,慌忙給他指定了方向,然后一溜煙跑了。他們馬上向工人指的方向搜索過去。
這個貨運(yùn)港口非常大,大型的倉庫一座連著一座,有的大門敞開著,里面都是堆積如山的集裝箱。
當(dāng)他們搜索到東北角一帶的時候,方燦和云動看到三個倉庫中間的一塊空地上停著一輛商務(wù)車,貨運(yùn)碼頭里的商務(wù)車,這本身就讓人感覺不正常,他們都停下了腳步,倚在墻角里,盯著車子那邊的動靜。
遠(yuǎn)遠(yuǎn)看去車上有四五個人,都穿著工裝,其中一個白人,兩名黑人,兩個亞籍人,他們抽著煙的,嘴里哼著小調(diào),互相交談著,離遠(yuǎn)了聽不清楚,像似在等什么人,
云動沖著方燦使了個眼神,兩個人各調(diào)轉(zhuǎn)了一個方向,繞道分兩頭占據(jù)了另外兩個出口,云動帶著他繳獲的M82A1狙擊步槍,占據(jù)著一個高點(diǎn),這槍是魏剛利用特殊渠道運(yùn)過來的。方燦拎著一把M16,堵住另一邊的出口。這兩個位置離車子更近一些,依稀能聽到他們的說話聲。
“戴維,催一下中間人,叫他們快點(diǎn),我們得拿錢閃人。”一口正宗的北洲腔的M語。
“他們已經(jīng)在路上了,馬上就到,我們在等一會。”那名白人回答道。
“這買賣還是很合算的,拿錢又快,沒有風(fēng)險,下次有這樣的好事別忘了我們。”
“Ok,忘不了你的。”
這時云動的耳麥中傳來方燦低低的聲音:“鷹眼,應(yīng)該就是他們,我看到車后座上有個人,頭上套著頭套。”
“我也看見了,現(xiàn)在不急,我們再等等,看看到底是誰來?是誰想對付我們?出于什么目的?”云動邊說話邊架好了槍,對著瞄準(zhǔn)鏡開始瞄準(zhǔn)。
“我懂,現(xiàn)在人在這就不怕了,但是一會兒,場上的人一個也別給我放跑了,我要他們付出最后的代價。”最后一句話,像似從方燦的牙齒縫里蹦出來的一樣,充滿著一種怨毒。
“如你所愿,一個也跑不了。”云動很輕松地答道。
“嘿,戴維,你知道到底是誰想要這個女孩嗎?肯出這樣的大價錢來讓我們做這個事?”場地里又傳來說話的聲音。
方燦一聽,更加確定芮甜兒就在車子里,他豎著耳朵認(rèn)真的聽著。
“聽說是一個什么少幫主,MD,都是有錢的主,這么多錢,在溫華東區(qū)我能找上幾百個女人,在那里我想怎樣就怎樣,哈哈哈。”戴維很放浪地大笑著。
“不過那個女孩長的的確很漂亮,我都想上了,哈哈哈。”
“省省吧,漂亮能值多少錢,我看到的都是嘩嘩的鈔票。”
聽完這些話,方燦的眼里露出無邊的殺氣,他抿著嘴唇一聲不啃,眼睛死死地盯著場地中央。
就在這時,一陣汽車的引擎聲傳了過來,方燦趕忙隱蔽好,只見一輛黑色轎車開進(jìn)了場地中間。
“哦,你們終于來了。”那個叫戴維的人松了一口氣,他擔(dān)心的事情沒有發(f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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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慌什么,還怕少了你們的錢嗎?”車上下來三個人,云動與方燦看到之后,都是瞳孔為之一縮,頭前一個他們都認(rèn)識,正是他們來C國下飛機(jī)后北洲清幫去接他們的那名蠻漢,好像叫虎哥什么的。
方燦現(xiàn)在已經(jīng)確定這事一定是北洲清幫的人做的了,他對著麥低聲說道:“現(xiàn)在可以行動了吧?”
“不,再等一等,等他們交人。”云動制止道。
方燦只好耐著性子繼續(xù)看著場上的人。
“人呢?”阿虎問道。
“在車上。來,帶出來。”那個叫戴維的沖著商務(wù)車?yán)锖暗馈?
兩名黑人一人一邊,將一個帶著頭套的人拎出了車子,推搡著走到了場中,那人扭動著掙扎著,頭套里發(fā)出嗚嗚的聲音。
方燦與云動看的清楚,那人的穿著正是芮甜兒早上出門時穿的衣服。
“甜兒,”方燦低低地喊了一聲。
“哦,我看看。”阿虎上前一步,伸手去扯套在甜兒頭上的頭套。
“注意,車?yán)镞€有人,留下那個戴維,行動。”
滬海所有人的耳麥里傳來云動低沉的聲音,緊跟著“砰”的一聲槍響。
阿虎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響,他只是很驚異地看著自己的手臂突然炸開,然后半條手臂離開了自己的身體飛了起來。
“啊.....”一聲歇斯底里地慘叫滯后了好幾秒鐘才傳遍整個場地。
隨著***的槍聲響起,方燦騰空一躍,“殺”,狀如瘋虎,伴隨著一聲怒吼,他舉起M16自動步槍,沖進(jìn)了場地,那邊耿明帶著十幾個人也沖了出來。
“嗒嗒嗒,嗒嗒嗒,”點(diǎn)射、連射,商務(wù)車?yán)铮饍旱纳磉叄€有阿虎背后的幾個人來不及有任何反應(yīng),立刻被憤怒飛舞的子彈打成了一個個血葫蘆,紛紛栽倒在地,場面只剩下兩個人站立在當(dāng)場,就是被捆著的芮甜兒和綁架者的頭目白人戴維,戴維被這突然的襲擊給嚇傻了,臉色蒼白,雙股顫栗,然后不由自主地舉起了抖個不停的手,一下跪倒在地。
方燦沖到芮甜兒身邊,迅速地?fù)踉诹怂纳砬埃瑯尶谥赶虬⒒㈤_來的車子。等耿明帶著人圍住了那輛車子后,他才一把攬住芮甜兒,伸手取下了頭套。
頭套下芮甜兒淚眼模糊的看著方燦,嘴里發(fā)出嗚嗚地聲音。方燦手一揮,蝶舞出手,纏在甜兒嘴上的膠帶被割斷了,方燦小心地撕下膠帶,嘴里喊道:“甜兒。”眼眶中的淚水止不住地滑落到芮甜兒的胸前。
“方燦...哇...”芮甜兒驚魂未定,劫后余生的后怕讓她一下?lián)涞皆诜綘N的懷中,放聲痛哭起來,方燦緊緊地簇?fù)碇@半天來的緊張與驚駭讓他像被人抽去了骨頭,感到身上一陣發(fā)軟。
“里面的,滾出來,不然老子開槍了。”耿明沖著黑色轎車?yán)镆宦暸稹?
“別,別開槍.”車?yán)飩鱽硪粋€充滿驚悸惶恐地聲音,車子一陣晃動,門被推開了,一個身子哆哆嗦嗦爬出了車門。
云動也趕到了場中央,他們看見出來的正是北洲清幫的少幫主、小老大—尚有為。
云動冷冷地盯著他問道:“這到底是為什么?”
尚有為驚懼的眼睛盯著云動,雙唇哆嗦著,卻一個字也沒發(fā)出來。
“還啰嗦個啥。”說話間方燦就抬起了手。
“不要,”“砰,”“啊....”,尚有為的大腿膝蓋被子彈擊中,血肉模糊。
方燦盯著云動厲聲問道:“你攔著干什么?”
“現(xiàn)在不能殺他。”云動很平靜地說道。
芮甜兒在方燦的懷中抬起尚未收住淚水的眼說道:“方燦,冷靜點(diǎn),我也想問個明白。”方燦這才默不作聲。
“你還不愿說嗎?”云動帶著一種厭惡的表情問道。
“我,我,我喜..歡...她,看上...她了。”尚有為手捧著大腿,呲牙咧嘴痛哭著說道。
聽到這樣一個令人驚奇不已的答案,大家面面相覷,不知道怎么理解這樣可氣又可笑的答案,他們心里都有同樣的想法,尚皈清怎么生了一個這么蠢的兒子。
“滾,你個白癡、孬貨。”芮甜兒感到一陣羞辱,沖著他怒吼一聲。
云動懶得啰嗦,抬起一腳踢在尚有為的臉上,他當(dāng)場就暈了過去。
云動沖著耿明說道:“給他包扎一下傷口,帶走,其他人清掃現(xiàn)場,尸體裝上車,把車推進(jìn)海里,這個也帶上。”他一指那個叫戴維的人。
和施影會合后,大家一起商量下一步該怎么辦,現(xiàn)在他們感到很迷茫,發(fā)生了這樣匪夷所思的事,滬海清幫和北洲清幫現(xiàn)在到底是敵是友都無法判定了,雖然這可能是尚有為的個人行為,但已經(jīng)損害了兩家的同門之誼,并且也死了人,尚有為也被打成重傷,下面會發(fā)生什么呢?誰都無法斷定。
云動想了一想說道:“現(xiàn)在我們暫時沒地方去,尚有為也在我們手里,我們暫時不用擔(dān)心尚皈清會對我們不利,所以我建議還是先回別墅。然后打電話叫尚皈清來給我們一個交待。耿明馬上去找新的住處,這件事處理完,我們立刻搬出去,你們看怎么樣?”
施影方燦等都點(diǎn)頭表示同意,然后大家一起上車,調(diào)頭又駛回了海邊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