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曲雅婷軍事素質(zhì)是相當過硬的,她的駕駛技術(shù)只比云動稍遜一點,與伊莎波娃相比不遑多讓。雖然J國的行車方向與華夏是相反的,是靠左行駛,但他只是剛開始的時候不太適應(yīng),只用了一會的功夫,她就適應(yīng)了,接著一路狂飆,見縫插針,不大一會就拉開了與兩輛黑色轎車的距離,但黑色轎車依然在后緊追不舍。
曲雅婷沒來過東都,自然對這里的道路一點也不熟悉,開始只管奪路飛馳,并不理會具體的方向,但看到遠遠地兩輛黑色轎車依然還追趕在后的時候,她就覺得不能這樣盲目地開了,一旦自己鉆進了死胡同,那就是坐以待斃。
她看到車子上有導航,趕緊叫史政東打開了導航,有了導航的指引,他們不至于迷路。
此時已經(jīng)是晚上十一點多了,街上的車流已經(jīng)很不太多了,這使得追趕者一直沒有失去目標,緊緊地咬在他們的后面,狂追不舍。
曲雅婷將車子駛上一條雙向車道,她一邊盯著后面追趕的車子,一邊提速想著怎么擺脫,可就在她思考的瞬間,車子快要經(jīng)過一個十字路口時,靠左邊的路口突然駛出兩輛轎車,眼看著已經(jīng)封住了她前進的方向,曲雅婷向右一撥方向盤,就準備從右邊道上穿過去,可這時橫向行駛的轎車的車窗里射出了一串子彈,打在車子的左邊,曲雅婷躲閃不及,一顆子彈擊中了她的肩頭,她痛的渾身一哆嗦,但手沒有離開方向盤,硬生生地將車子從右邊車道的兩輛相向行駛車子的縫隙中鉆了過去,這個驚險的躲閃嚇得后排的史政東瞪大了驚懼的眼睛,抓著手柄的手心和背后全是冷汗。
當他看到曲雅婷的肩頭一片鮮紅的時候,驚叫了一聲:“你中槍了?!?
“嚷什么嚷,給我找一個布條之類的東西?!鼻沛煤莺莸氐闪怂谎?。
史政東不敢說話了,他看到后車座上一個頭枕,就將它撕扯成一塊布條,遞給了曲雅婷,她單手握住方向盤,用牙齒咬住布條的一頭,單手纏繞,將流血的血管扎緊,傷口血流的速度慢了下來,然后停止了。
這老半天J國警方依然沒有追上來,曲雅婷心中開始有些懷疑了,難道說警方還沒有找到自己的位置,這不太可能啊,那么多攝像頭在監(jiān)控中心的指揮下,怎么也能發(fā)現(xiàn)自己的位置。難道說警察真的和襲擊者之間有聯(lián)系,故意拖延,給襲擊者提供時間?
這個念頭在腦海中逐漸放大,自己身邊有沒有電話,這個剛被解救出來的史政東身上更不可能有,這該怎么辦。
又過了七八分鐘,曲雅婷已經(jīng)相信自己的判斷應(yīng)該是準確的,而現(xiàn)在又無法回頭,后面的追兵在追,難道和他們兜圈子?不行,這不是一個好辦法,現(xiàn)在J國警方不能信任,那么在這里兜圈子遲早會被他們追到。
“云動”,曲雅婷腦海中突然跳出了這個名字,對,我正好就著這個機會去找云動,他說伊賀谷在什么山重縣,J國就這么大,應(yīng)該用不了很長時間,離開這繁華的鬧市區(qū)還能避免無謂的傷亡,就是這個主意。
她沖著史政東喊道:“在導航上找山重縣,我們?nèi)ツ摹!?
史政東沒有明白她的意思,但還是無條件地按她說地做了,因為他現(xiàn)在只能依靠曲雅婷,自己能不能活,就看這位女警察的了,他只能把寶都押在她的身上了。
她看到導航的顯示屏上出現(xiàn)了山重縣的位置,自己就順著地圖標識的方向,一頭扎了下去,理也不理跟在后面還在緊緊追趕的四輛轎車。
廖漢的匯報讓趙為民大為光火,把個廖漢好一頓臭罵,然后叫他不要擔心出什么亂子,放心大膽的去做,讓他先聯(lián)系大使館方面,督促東都警視廳支援救人,抓捕疑犯,這邊自己會向上級反映這些情況,并等候自己下一步的指示。
掛上電話,趙為民趕緊一個電話打給了曲江峰,將曲雅婷的情況告訴了他,最后他說道:“曲大隊長,曲雅婷同志是好樣的,不愧是梟龍的特戰(zhàn)精英,某些人驕狂自大,無視我們的同志在前方喋血,光顧著怎樣推卸責任,保住烏紗,行為可恥,思想齷齪。現(xiàn)在情況緊急,我個人能力有限,不能影響上級首長的決斷,所以請你能從軍方的角度予以干涉,這樣就能影響到大局向我們設(shè)想的方向發(fā)展,你看怎么樣?”
聽完趙為民的話,曲江峰心中已經(jīng)是火燒火燎了,女兒去滬海這才沒幾天,就發(fā)生了這樣的事,你叫他如何不上火,電話里他就表示了自己的不滿。
“趙局長,感謝你將情況告訴我,作為曲雅婷的父親,我對你們的安排表示尊重,但作為一名軍人,我為某些人低劣的行為品質(zhì)感到可恥。你放心吧,我會密切關(guān)注這件事的?!?
說完就掛斷了電話,站在電話前,他猶豫了一會,想想沒敢把電話打給自己的岳父、曲雅婷的姥爺、華夏軍委總參謀長秦耀武,他怕老頭子聽到外孫女的消息會雷霆震怒,那真的會把天捅個窟窿。
他把電話打到了林如山的家中,林如山與秦耀武曾經(jīng)是搭檔,也是看著曲雅婷長大的爺爺輩,對曲雅婷視若自己的親孫女一般。聽到曲江峰反映的情況,老頭子差點沒把電話機給砸了,氣哼哼地掛了電話,然后一個電話打給了國安部部長王越。
王越這幾天參加中央的一個會議,部里的事務(wù)都交給了副部長周江川,所以部里發(fā)生了什么事他現(xiàn)在還不清楚。
接到林如山的電話,王越心中為之一驚,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很恭敬地問道:“林副主席,這么晚還沒休息,有什么事嗎?”
哪知電話里林如山劈頭蓋臉將王越一頓臭罵,把王越罵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只能等林如山罵完,氣消了一些,王越才帶著小心又問了一次,林如山這才將情況告訴了王越,王越聽后頓時火冒三丈,沖著電話里說道:“林副主席,你放心,這事我是真不知道,我立即親自處理,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答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