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以前來過,所以方燦對北洲清幫總壇大樓的情況很熟悉,他知道尚皈清的辦公室在那里,傅銘倫的辦公室在那里。而今天的任務很明確,就是找傅銘倫叛幫的證據(jù)和在他辦公室或車里安裝竊聽裝置。
他到了辦公樓下,抬頭向上看了看,尚皈清和傅銘倫的辦公室都在三樓,一個在樓頂頭,一個在樓中間,都是靠著自己站立的這邊。只是他不知道現(xiàn)在尚皈清死了,傅銘倫會不會搬到了尚皈清的辦公室,還是繼續(xù)在自己的辦公室里呆著。
可他抬頭一望以后,他不禁笑了,原來傅銘倫的那間辦公室的燈是亮的。真是天助我也,方燦一抬手,扳住了落水管的關卡,用力晃了晃,嗯,很牢固,他單手抓住落水管,另一只手摳住一邊窗戶的邊緣,就開始向上攀爬,動作非常的快,像貍貓一樣敏捷,并且悄然無聲。
三腳兩腳,就到了三樓那亮著燈的辦公室的窗戶之下,人向墻壁上一貼,雙手扳住窗緣,眼睛從窗戶的右下角慢慢地往山,向窗子里看去。只見辦公室內(nèi),一張寬大的桌子對著正門,桌子后一張皮椅,背對著窗戶,屋里吊頂上圓筒燈的光線將整個辦公室照的通亮。方燦看到皮椅上坐著一個人,從體型上看,就是傅銘倫,他的體形太好辨認了。
方燦將自己的身體穩(wěn)固好,然后開始側(cè)著耳朵聽著里面的動靜,他的意思是想的等傅銘倫走后,再翻窗而入,然后在他的座機與辦公桌里做手腳,安裝竊聽裝置。所以他就安心的在窗外等候。
此時已經(jīng)將近午夜一點多了,窗外寂靜無聲,萬物沉寂。
忽然辦公室內(nèi)傳來了手機鈴聲,這聲音驚動了窗里窗外的兩個人。方燦看到皮椅一陣晃動,然后傳出“喂”的一聲。
方燦心里一動,自己來不就是要竊聽他的么?他趕緊伸手從懷中掏出手機,找到錄音軟件,輕輕的點開,單手舉著,湊到窗戶邊,然后又一動不動地聽著里面的說話聲。
“會長,你還沒有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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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多謝,這次我能得償所愿,全拜會長的大力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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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現(xiàn)在幫內(nèi)尚皈清的門人弟子在上一次的行動中已經(jīng)被清剿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不足為慮,現(xiàn)在幫中是我說了算,我手下的人也都安插到關鍵位置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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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對,是的是的,這些我都明白,表面的文章還是要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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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滬海清幫和東北清幫的那些人?呵呵,會長,我想了一個辦法,大后天,就是尚皈清的頭七,依照我們的規(guī)矩,幫主在總壇停放七天后準備下葬,那一天,我會邀請滬海清幫與東北清幫以及鴻順堂大圈幫甘米諾家族的首領們前來敬香觀禮,包括那個叫云動的一起,到時我們在香堂上安排槍手,埋下**,到時將他們包括尚皈清剩下的那些門人弟子們一起全部干掉,與此同時你們兩幫人一起再對鴻順堂和格蘭灣的海邊別墅發(fā)起攻擊,將他們?nèi)肯麥纾@樣就一勞永逸,永絕后患了。你看這樣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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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方燦聽著傅銘倫與電話里傅銘倫稱之為會長的人訂下的毒計而暗自心驚,如果這個計劃得以實施,那他們一定會吃大虧,甚至會一敗涂地,再無翻身的機會了,北洲這邊很可能就只剩下變了質(zhì)的北洲清幫、安南幫以及黑龍會了。
方燦暗暗慶幸,今天云動叫自己來真的是對的時間對的地點做了一件最對的事情,這個家伙實在是深得上天的眷顧,真讓人嫉妒。
窗內(nèi)傅銘倫還在和電話里的人說著話。
“會長,你的大恩大德我一定銘記在心,我答應你的事也一定會做到,等到鴻順堂大旗一倒,鴻順堂的地盤我全部雙手奉送,他們的業(yè)務由你們?nèi)拷邮郑医^不染指。等我們?nèi)以俾?lián)手掃平大圈幫和甘米諾家族等勢力,我們?nèi)移椒直敝捱@邊不就是我們說了算嗎?哈哈哈。”
“當然當然,是是是,祝我們合作愉快。”辦公室里,傅銘倫發(fā)出一陣狂妄的笑聲,然后掛上電話,然后他站了起來,興奮地在辦公室里來回踱步,不是那張陰險的面孔上帶著志得意滿的笑容。
窗外方燦關掉手機錄音軟件,心里砰砰跳個不停,聽到這樣陰險狠毒的計策讓他心驚膽落,他知道,現(xiàn)在自己根本就不用再進去安裝什么竊聽設備了,今天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了,有了電話里的這段錄音,就足以讓傅銘倫身敗名裂,顯出他叛徒的嘴臉。
方燦將手機揣好,現(xiàn)在什么都不重要,就懷里這個手機最重要。他慢慢地矮下身體,躡足潛蹤,沿著落水管向地上下來了,然后沿著原路返回。
等回到了車子上,方燦將手機打開,再聽了一遍錄音,看看效果好不好。而身邊的耿明聽著電話里那人訂下的毒計,義憤填膺,他狠狠地一拳擊打在駕駛臺上。
“MD,我們不遠萬里,來到北洲,幫你們作戰(zhàn),現(xiàn)在不但反目為仇,同室操戈,還可能要把一條小命仍在北洲的這片土地上,如果真落到這般下場,真正是豈有此理。”
方燦一笑:“人在做,天在看,像這樣的卑鄙小人做下這些狠毒無比,禽獸不如的事,總會被事件反噬,我今天是來對了,能救下自己和伙伴們,了解敵人的陰謀,那么我們就能先下手為強,勝利是屬于我們的。”
回到別墅以后,方燦立刻喊醒云動與施影,把手機里的東西放給他聽。
聽完之后云兩人也是驚出一身冷汗,大家面面相覷,驚魂未定。云動叫人喊來尚儀與粟海清等,當著眾人的面又放了一遍,尚儀聽完之后,痛哭不止,痛惜自己的父親死于這樣的卑鄙陰險的小人之手,也對云動當初斷言的準確深感佩服。
尚儀悲悲切切地站起身來,沖著施影與粟海清說道:“施幫主,粟堂主,兩位都是應我死去的父親的邀請來北洲幫助我們北洲清幫的,現(xiàn)在為小人所害,我身為北洲清幫少君,是我父親的女兒,為父報仇勢在必行,尚儀在這里請兩位念在一脈同根香火之情的份上,請你們助我一臂之力。”
施影鏗然笑道:“懲奸除惡,是我們清幫的教義精髓之所在,因此此事尚少君不提,我們也是要做的。”
粟海清也是點頭稱是。于是大家坐下了共同商議,該如何化解敵人的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