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的柳生之里,陽光明媚,山花爛漫,碧波連連,春意盎然。這個小村莊地處平原,靠近清湖,地屬關中平原,物產豐富,是J國的魚米之鄉。
柳生之里就是一個小村莊,也是柳生家族的祖靈所在,柳生家族是J國世家,戰國時期曾是一藩的藩主,他們的領地就在山重縣這一帶,到了現代,柳生藩已然化作歷史,但柳生家族與柳生新陰流的道場卻依然存在,就在這柳生之里。
這里的住戶大約四五十戶人家,大多姓柳生,都是一脈同宗的親族兄弟,而家主就是柳生康弘,他是嫡傳正統,莊子里的所有大事,基本上都是由他來做主拿主意,由于他性情溫和,為人公正,把莊子打點的有條有理,各家各戶倉廩富足,所以莊子上的所有人都很尊敬他,他又是家主,所以大事小事都愿意聽從他的意見。
那天云動去鎮上的醫院檢查回來之后,佳惠子馬上將檢查結果告訴了父親,并將他們回來的途中發現跟蹤者的事業告訴了他,又說出了自己的顧慮。
柳生康弘很欣賞云動,并且也欠云動一個大大的人情,他也明白失憶后的云動如果處于這種狀況下是很危險的,于是他告誡云動,這幾個月最好不要離開莊子,呆在自己的家里應該是比較安全的。
云動也懂得這個道理,但是他還是有些擔憂,畢竟這莊子上的人他都不認識,就算一個陌生人進來,自己也分辨不出他到底是不是莊上的人,到那時還是防不勝防。
柳生康弘給云動出了個主意,只要他出去,就讓涼子陪著云動,這個莊上的所有人,涼子沒有不認識的,于是涼子便成了云動分辨真偽的另一雙眼睛。
當然云動本就出去的少,大多的時間都是帶著自己的房間里,他的確不想因為自己的傷情和病因,給別人帶來更多的不便,并且他本身就是一個制造麻煩的人。
于是柳生康弘通知了莊上的每一戶人家,一旦發現陌生人,立即向自己和失去的云動報告,算是替云動做了一些未雨綢繆的防護,且不說這些安排帶來的效果,卻也讓陌生人難以進入柳生之里,靠近這座淳樸的村莊。
這一天,外傷已經大好的云動到院子里活動活動,這些天來,每天都貓在房間里,不是盯著自己的鐵護腕就是打量著那塊手表,想發現一些秘密外,就無所事事,身子都變沉重了,好歹發現了鐵護腕邊緣的那些鉚釘實際上是可以抽出來的鋼針之外,其他的一無所獲。
云動本身是一名武者,這些從佳惠子與柳生老先生的嘴里得知的,但云動不知道自己會什么功夫,出來活動的時候,他就是晃動了幾下膀子,繞著院子走了幾圈,卻不知道怎樣去練功。
涼子是奉了父親之命始終伴隨著云動的,看到云動不知所措的樣子捂著嘴咯咯直笑,笑聲讓云動更加苦惱,愁眉不展。涼子走到他的身邊笑著說道:“要不明天早上讓小姐帶你去道場,看她和父親以及那些師兄弟們練功,說不定就想起來了。”
云動一聽說有道場,眼睛里充滿了興奮,但轉而又垂頭喪氣地說道:“柳生老先生有不是我的師傅,這樣貿然的去看別人練功會被人猜疑的,也不會同意的,還是算了吧。”
“嘿嘿,瞧你那樣,父親是很開明的,他是收了不少的徒弟,但其主要目的還是想把柳生新陰流的功夫發揚光大,讓國人強身健體,所以你想的太多了,一會姐姐來我就跟她說,她會答應的。”涼子靈動的眼睛忽閃忽閃的。
果然一會佳惠子來到偏院找他們倆,涼子就把云動忘記了怎么練功的是說給她聽,她也覺得很奇怪,這些學過的東西應該是不會忘記的,應該是有一個思想的誤區困擾著他,當下點頭答應說自己去和父親講講這事。說完就回了正院。
云動開始有些期盼了,他等著佳惠子,可老半天,佳惠子也沒回來,于是認為自己想得應該沒錯,這樣的事情不是說同意就同意的。
又過了好半天,佳惠子才返回了別院,她帶來的卻是父親大人很高興的答應了他的請求,云動瞪大了眼睛愣了半天才說道:“我看你半天都沒回來,還以為老先生不會答應的呢。”
佳惠子嗔怒地瞪了他一眼說道;“哼,瞧你那小氣勁,父親大人是很開明的,哪有你想的那樣復雜。”
云動老臉一紅,悻悻地低下了頭。
第二天一早,佳惠子就來到了偏院,她看到云動早早的就站在院中等著呢,不禁莞爾一笑,走到云動的身邊說道:“這么早就起來了,看來云動君對去道場還是很感興趣喲。”
云動笑嘻嘻地點著頭,卻不說話。佳惠子領著他向道場走去,道場在正院的另一邊,也就一會的功夫就到了。
遠遠地就聽到,“哈,嘿,赫赫,哈,哈,嘿嘿,赫赫”這樣的聲音,走到道場的門口,只見一個寬大大約幾百平的大房間,除了中間的位子外地上鋪著一層練功墊。其他的人都圍著這幾塊棉墊子鋪就的場地。
見到云動來了。柳生康弘很是高興,在他看來,像云動一樣武功深不可測的武者可是不多的,如果能讓他陪著自己這些弟子門徒們練上幾招,對他們的業績都會有所促進作用。
佳惠子向父親問過早安,柳生康弘就笑著招呼他們也坐在圈子邊上,先觀看其他的弟子們練功。
場地中央,幾對人正在捉對較量,現在基本都是在練拳腳上面的功夫,他們身形晃動,你來我往,練得歡暢。
云動看著場面熱鬧,臉上也很是興奮,手指彈動,腦中自然的就比劃著他們的架勢,眼睛里一副躍躍欲試的沖動。
又過了一會,佳惠子也上場了,和一個男子對面互相鞠躬行禮,然后動手過招,佳惠子靈動飄忽的身形看得云動眼花繚亂,目不暇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