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哥,上一次你支的招可比這狠,為什么現在采取了拖延戰術?”吳明勇奇怪地問道。
“當時的考慮顯得太急躁了,我想如果把蓬猜逼急了,說不定真的把他逼上了絕路,狗急跳墻的情況下,逼著他和阮成江合作,將自己的出路全壓在阮成江的身上,給阮成江提供政治獻金,幫助阮成江登上權力的巔峰,那我們就得不償失了。”
“所以你要給蓬猜始終保存一點希望,讓他不至于在短期內向阮成江徹底靠攏。”
“就是這個意思。”云動笑著點點頭。
“你確定德坎能同意這樣做?畢竟這樣他會損失一大筆錢,他可是個唯利是圖的毒販。”吳明勇點出了問題的關鍵。
云動呵呵笑道:“我用德坎去對付蓬猜,就是利用他們的矛盾以毒攻毒,至于會有什么樣的結果,我并不關心,我和德坎之間只有利用和被利用的關系,如果能達到我的目的當然好,如果不能奏效,我也能有補救措施,他們之間屬于狗咬狗,我只負責出主意,不負責出結果,所以我完全不在乎,他們和我們之間還是要區別開的。”
吳明勇一挑大拇指道:“云哥這招真狠,但令我佩服,我喜歡。”
云動擺了擺手道:“其實就他們兩人而言,德坎比蓬猜更實在一些,要說他們之間的區別,就在于他們為人處世是否有底線,如果金三角的格局必須要有所改變的話,我情愿那個人是德坎。”
“明白了,我這就給他回話,讓他吊住蓬猜,不讓蓬猜有喘息之機,插手安南的局勢。”吳明勇現在徹底明白了云動的目的與想法,所以他得趕緊把消息傳過去,好讓德坎咬住蓬猜,絲毫不放松。
吳明勇解開了心中的疙瘩,云動惦記著王丹妮的病情,于是帶著伊娃離開了“南味樓。”
一回到住處,黎禮恒就滿心歡喜地告訴云動,王總經理已經醒了,曲助理正在給她做小米粥。黎禮恒人小鬼大,其實他很清楚這樓里的三個女人應該都是這位方董事長的女人,但是董事長不明說,自己就只能裝傻,所以他還是很正式的稱呼著每一位女主人的職務,但他對每一位女主人都是一樣的恭敬有禮。
云動聽到這個消息,三步并作兩步沖上了四樓,進了王丹妮的房間,之間她斜倚在床頭,神色還有些萎頓,但臉色已經比上午好多了,潔白如玉的面頰上,透著一絲紅暈。
聽到推門的聲音,王丹妮猛然回頭,看到云動滿是憂慮的眼神,她不禁悲喜交加,眼中噙滿驚嚇過后,與愛人重新團聚喜悅的淚水。
云動箭步沖到她的床前,一把將她摟緊懷中,喜出望外地道:“你醒了,我擔心死了。”
一句話說得王丹妮淚如雨下,她邊哭邊說道:“是我不好,讓你擔心了,我該攔著小妹的,你交待我的話,我沒做到。”
云動安慰地笑道:“呵呵,傻瓜,都過去了,不用自責,幸好你們都沒有受傷,否則我真的是百死莫贖了。”
這時曲雅婷端著一碗白米粥走了進來,伊娃也跟著進來,王丹妮看著兩人進來,不好意思地抹干淚水,羞澀地低下頭去。
曲雅婷將白米粥放到床頭,對著王丹妮道:“姐姐,吃點吧,你一天一夜沒吃東西了。”
云動也道:“餓了吧,我喂你吃點小米粥,安南的小米還是很香的。”
王丹妮昨日受到如此大的驚嚇,又病了一場,現在醒來,還真感到餓了,看著大家期望的眼神,羞澀地推開云動準備捧碗的手,低聲道:“我自己來。”
在三人目光的關注下,她很快將一碗小米粥吃的干干凈凈,額頭泛起一層細密的汗珠,云動見狀欣喜不已,這表明她的身體已經大好了。
等王丹妮吃完,云動坐在床邊對王丹妮道:“丹妮,昨天發生這件事后,我想了很久,越想越后怕,現在龍灣、北五省、乃至整個安南,局勢是千鈞一發,在這樣一個危急的情況下,我不敢保證我們所有人的安全,所以我決定由小妹帶著你先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先回國內等我們....”
云動話沒說完,那邊曲小妹又急又惱,她漲紅著臉地大聲道:“不行,我不回去。我知道,昨天的事都是我的錯,但你不能這樣就攆我離開,現在這邊正是缺人的時候,你身邊就伊娃姐姐一個人,吳明勇他們又不在,你叫我如何放心的下,你放心,我再也不會犯那些錯誤給敵手可乘之機,我一定改。”
曲小妹是真急了,扳著個俏臉嘟著嘴,一臉委屈的看著云動,一雙秒目之中,晶光閃動。
云動見到她那副憋屈的模樣,趕緊走到她面前,伸手抹去剛要溢出眼眶的淚珠,將她的頭靠在自己的肩頭,小心地說道:“這是干什么?我昨天已經說過了,這事不怪你們任何人,該來的還是會來,我叫你們回國,不是要怪罪你,你想多了,真的是因為擔心你們的安全,怕我一有疏忽,無法保護你們。”
曲雅婷猛地搖了搖頭:“不,我不回去,要說我和王姐姐兩人,要回去的是她,她沒有接受過軍事訓練,身子嬌弱,不能再有個閃失,所以該把她送回去。”
哪知這時,床上的王丹妮緩緩地搖著頭道:“我也不能回去,這邊的許多事情都是我經手操辦的,有許多事情還沒有完成,一旦我突然消失了,不說李傳宗或阮慧珊,就連阮成江都可能產生懷疑,那樣對我們反而不利,所以我不能回去,云郎,我知道你的心意,但是現在我真的不合適離開,你不必擔心我的安全,我有自己多加注意的。”
這時伊娃點頭說道:“云,我也認為現在王和曲暫時還不能離開,如果沒有任何理由,突然少了兩人,他們一定會對我們產生懷疑的。”
云動見自己的提議被三人都給否定了,他眉頭緊鎖,在他看來,昨天雖然有驚無險,但是這樣的事絕不能再發生在自己的女人身上了,而杜絕這種情況,最好的方法就是將她們送走,可是現在三人都說自己考慮錯了,這讓他感到左右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