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澇的澇死【求訂閱】
月光下。
校園裡。
宋辭擡頭有些欲言又止的唐詩,瞥了一眼手錶上的時候,已經(jīng)九點了,唐詩和他都回來有一段時間了,柳飄飄他們還沒回來。
倒是給唐詩發(fā)信息了,說在吃飯,看這個情況, 怕不是隻吃飯那麼簡單而已了。
今晚上,估計不回來了。
去做大生意了。
老默這傢伙,不知不覺,就步步爭先,望塵莫及了。
“他們應(yīng)該不會回來休息了。”宋辭抓著她的小手,低頭研究指甲:“這個點了, 吃兩頓都吃差不多了。”
說不得, 正在賽前熱身, 準(zhǔn)備比賽。
你吵著我們家宋辭怎麼辦?不只是吵的問題了,壓力不都在我這邊來了?
柳飄飄吵莫默,宋辭不得來吵自己?
昨天還信息轟炸了半天,就因爲(wèi)差一步到嘴的肉跑了,要是柳飄飄他們再加把火,還得了?
“你小聲點啊!”唐詩提醒她。
宋辭看了看樓上,內(nèi)心一萬句含媽量很高的問候語憋著,最終默默的吶喊了一句:我去年買了個表。
“你幹啥啊?”樓上傳來一聲咆哮。
這話,讓唐詩的臉紅了好幾分。
要是吵著了,明天再說,他們自己看著辦,要麼控制,要麼單獨(dú)住。
柳飄飄嘆氣。
“我還會胡來呢。”宋辭一隻手繞過她身後, 把她頭按在自己肩膀上:“就問你怕不怕?”
莫默嘆氣。
叮咚!
隔壁拿著手機(jī)的唐詩,笑的樂不可支。
【寶貝,我這裡有老鼠,你來幫忙看看啊!】
她還是會控制的,也不能讓莫默身體垮了,只是覺得都在一起了,沒必要非要分開住,免得宋辭還得住唐詩那裡。
很明顯,最好的情況就是,脣亡齒寒,宋辭一旦失控,就是上次教他的揉麪技巧,全部如數(shù)奉還,這是再差一點的情況。
輾轉(zhuǎn)反側(cè),反側(cè)輾轉(zhuǎn),霎時間睜開眼睛,耳邊淨(jìng)是魔法吟唱,咬牙切齒的拿著手機(jī),宋辭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三點了。
其次,她也控制不住自己奔騰的小野獸。
她是理解不了。
本來,距離就只有幾公分了,眼瞅著就要成功了,女朋友都閉眼了,結(jié)果,啥也不是,這麼沒道德,活該天天吵架。
炒好菜,兩人開始拿碗筷。
力氣都不知道跑哪裡去了,平時能抗一百多斤的她,關(guān)鍵時候手無縛雞之力,就像是重感冒,還喝多了,再加上劇烈運(yùn)動。
這種感覺,就是她想象中的,有了對象以後的感覺。
一鋪傳三代,人走鋪還在,這得看拆不拆,不拆的話,確實是可以的,反正宋辭家現(xiàn)在還有爺爺買的老鋪子。
莫默不說話,現(xiàn)在吹什麼都是假的,以後就知道了,初生牛犢不怕虎,他當(dāng)年也是這樣,現(xiàn)在才知道,好漢不提當(dāng)年勇。
宋辭坐在莫默旁邊,嘴裡嘖嘖不斷,看了他好幾眼:“莫兄爲(wèi)何如此疲憊?”
“突然有點不習(xí)慣。”唐詩也能理解柳飄飄,就是覺得她突然因爲(wèi)這個事情不回來,有些不習(xí)慣。
到底是沒辦法保證的,磕著碰著,誰能保證自己一聲不吭?
自建房,牆壁就那麼厚,平時宋辭收拾東西,她還能聽著點聲音呢,就這種隔音,她有什麼辦法?
“反正這幾天你們白天都不在家。”柳飄飄想了想:“莫默走的時候,我估計也飽了。”
那句結(jié)婚以後,對她來說,勝過很多甜言蜜語。
條件不算苛刻,也不算簡單,該死的樓上啊!壞我好事,其心可誅。
嗅著傳來的菜香,他都感覺不太想吃。
不過看柳飄飄滿面紅光的樣子,就像是春雨之後的小白花似的,嬌豔欲滴,精神奕奕,反觀莫默,則是有些無精打采。
最好的辦法,就是不湊一起。
柳飄飄覺得自插不上話,就靜靜的聽著。
“寶貝,回屋看電影去?”宋辭問她。
平時上班晚,去聚會晚回來,唐詩都覺得很正常,打撲克徹夜不歸,還是頭一回。
宋辭也不是沒有房子,就是在津門而已,說到這些東西,就涉及到以後了。
“回來了?我買了菜,等會我來做飯。”柳飄飄笑的春風(fēng)得意,開朗熱情。
陷空山無底洞來的吧?白毛狐貍精,喜歡喝燈油?
“晚上莫默去我那裡住吧,宋辭你可以回家睡了。”柳飄飄說道:“反正我倆這關(guān)係,也沒必要分開了。”
三點還不消停,也不怕猝死了。
想了想,莫默看了看吃法的宋辭:“你考慮過,在白雲(yún)買房嗎?”
莫默覺得,要是自己有個房子,關(guān)上門,在家怎麼鬧都沒問題,也不會影響誰。
等我去吃把枸杞,回來和你拼了。
不甘心的宋辭,見她不好意思,就作罷了,和她聊起其他的,不過聊著聊著,又問她要不要去看電影。
就這樣,宋辭睡到半夜。
【良辰美景,人生大事,勿擾。】
更嚴(yán)重的,就敢想象了,臉不讓。
近了,近了。
出門還得帶個保溫杯,偶爾還得給燉點補(bǔ)的,這種日子,纔開始呢。
“許久不知肉味,難免貪嘴,這也不能怪我啊,我根本不理智。”柳飄飄重新倒油。
本來還羨慕的宋辭,見他這樣,也覺得不那麼羨慕了,終究是隻有累死的牛,沒有耕懷的地。
還特意發(fā)個消息,讓他們不要打電話,真特麼狗啊!
柳飄飄開門見山,莫默腳丫子都抓緊了。
難得有個機(jī)會,難得做好準(zhǔn)備,難得都那麼近了。
“凡事適可而止,過猶不及,欲速不達(dá),餓久了的時候,吃飯得少吃,渴久了,喝水得少喝。”宋辭按著指甲刀修指甲,意有所指。
她搖搖頭,決定回家休息,主要是柳飄飄和莫默都不在,宋辭不一定能控住住內(nèi)心奔騰的小野獸。
他是知道的,但是腦子反對沒用,再加上,柳氏女可是屬蛇的。
柳飄飄以前說過的,不要讓她有對象,有了對象,一定要知道什麼叫徹夜難眠。
拿著飯碗,宋辭瞟了柳飄飄一眼。
【我換了牀單,你要不要來拿過去?順便看看老鼠!】
“你自己看著辦吧,我覺得你還是控制控制自己。”唐詩想了想才說道。
“你放心,不吵著你。”柳飄飄給莫默盛湯。
說真的,要是不發(fā)還好,發(fā)了就很氣人了,宋辭都想買個呼死你套餐,干擾他比賽狀態(tài)。
兩人無語。
有些違和,有些你居然是這樣的柳飄飄,有些你這反差真的感覺。
宋辭說的是實話,白天說好的大家都老實,結(jié)果沾著就把老實忘到了九霄雲(yún)外。
這些很遠(yuǎn)的話題,又像是很近,遠(yuǎn)是因爲(wèi)自己,近是因爲(wèi)他是自己對象。
唐詩拒絕。
“你們什麼時候回來的?”唐詩問他。
這個年紀(jì)的女人,跟著對象跑也不丟人,哪裡能吃飽就去哪裡。
人家是正兒八經(jīng)的情侶,他剛纔只是說說,也不能真阻止什麼,他沒有那個資格。
“那就算了,我回去,津門賣算了。”莫默很大一部分錢,都投入在房子上,已經(jīng)有兩套了。
被他問得一愣,宋辭覺得這個提議不錯。
去了就是狼入虎口,沒見著柳飄飄就是前車之鑑嗎?
廚房裡。
唐詩心跳超頻還沒恢復(fù)呢,有些刺激過頭了。
“我就夠個首付,想想還是算了。”宋辭搖搖頭:“以後我?guī)г娫娀亟蜷T,結(jié)婚以後還是住津門。”
“行!”莫默答應(yīng)。
柳飄飄麻利的炒著菜,唐詩好奇的看了看她,又掐了掐她的臉,水靈靈臉蛋,有些讓人羨慕。
晚上的時候,宋辭和唐詩回來的時候,柳飄飄和莫默已經(jīng)在院子裡了,也不知道他們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柳飄飄音色太好了,他聽了半夜音樂,然後沾著枕頭就睡了,白天有些胡鬧,比上班累多了。
“你也是!”宋辭看了看柳飄飄,補(bǔ)充:“所以我不相信我能睡好覺,估計得失眠。”
靠著他的唐詩嘻嘻笑,只是這樣的話, 她倒是不怕。
“作爲(wèi)朋友,不求你能感同身受,起碼要互相理解吧?我賺錢很累的。”宋辭看了看莫默:“再說了,你看,他再和你住今天,都得皮包骨了。”
宋辭回屋的時候,還能聽到隔壁柳飄飄和莫默聊天的聲音,時不時就能聽到柳飄飄的笑聲,也不知道莫默說什麼了,她那麼開心。
反而覺得挺好的, 宋辭的懷抱, 一直都很有安全感, 唐詩雖然不說,但是她是喜歡的。
真要是這樣的話,她覺得柳飄飄只會給她塞一大堆計生用品,然後囑咐她注意安全。
沉迷男色,工作都不要了,還獨(dú)立自強(qiáng)呢,都準(zhǔn)備跟著男朋友跑外地去了。
何其悲乎哀哉,何其造化弄人,都特麼怪樓上。
人是無法通過外貌看出一個人的隱藏個性的,吃著菜的柳飄飄其實很文靜,很淑女,宋辭又看了看莫默,實在是想不通,他爲(wèi)什麼會被折磨成這樣。
【時間還早呢,來看電影啊?順便拿牀單和看老鼠怎麼樣?】
回到房間,宋辭把牀單被套換了,然後才躺好休息,拿著手機(jī)給唐詩發(fā)消息。
她都聽到開門聲音了,實在是不好意思,讓人家看到了不好,她就逃跑了。
唐詩也是,默默的給宋辭夾菜,盛湯。
宋辭可不怕。
第二天。
聊了不少,時間也不早了,就準(zhǔn)備休息了。
而且有那麼多錢,還不如干其他的,回報更大,起碼這幾年,是不要想靠著房子賺錢了,自己住的話,還真不如租房子劃算。
他去過莫默家,住的是一套大平層,津門市中心位置,高檔小區(qū),條件位置優(yōu)越,價格一直都居高不下。
見她盯著自己,柳飄飄很無奈。
宋辭望天長嘆。
“狗東西,不當(dāng)人子。”宋辭把手機(jī)放回桌子上,低頭看了看唐詩:“你飄飄姐,這次真是飄飄了。”
遺憾。
“這樣吧,先住一晚看看情況。”想了想宋辭說道。
捂著嘴,唐詩有些難以置信。
千軍萬馬奔騰帶走的精氣神,超出了想象。
不只是有容人之量,還有吞牛之氣,他一個弱男子,如何反抗得了?
兇殘至極。
說真的,腦子裡全是:大聖,來打我啊!
單身這麼多年了,哎!一言難盡。
那不至於,過了最開始的時候,就不會了。
“你以爲(wèi),你能好到哪裡?”莫默見他幸災(zāi)樂禍,就說道:“以後你還不是一樣!”
睏覺,打哈欠,沒精神,腰痠腿痠,精力喪失。
唐詩把燈關(guān)了,準(zhǔn)備強(qiáng)制關(guān)機(jī)。
也就是他會賺錢,馬德,買了兩套了,還有豪車。
“我對你們的自控能力,不是很相信,他這種單身狗,好不容易咬著骨頭了,根本不會考慮胃酸能不能消化骨頭渣子。”
唐詩:“.”
“那可不一定。”宋辭回答。
“我回家休息,你也早點休息。”唐詩說完就溜回家了,關(guān)門之前,還喊了一句:“早點睡。”
做人可以沒有武德,但是不能不講道德啊!
搖搖頭,柳飄飄把菜裝盤:“兩點就休息了。”
宋辭拿著手機(jī)看了看,是莫默發(fā)的消息。
她還真是預(yù)備役球員呢,連替補(bǔ)席都沒上。
就像是受驚的小兔子似的,唐詩就蹦起來了,俏臉通紅,手足無措。
哪怕是上好草料養(yǎng)著,養(yǎng)了許久,也無甚大用。
柳飄飄:“.”
“就會胡說。”唐詩嗔怪。
引以爲(wèi)戒,下次記得在屋頭,不能在院子裡親。
就是因爲(wèi)頭一回,纔不習(xí)慣吧。
宋辭喝了口雞湯:“建議你賣鋪子,你不考慮自己,還得考慮人家呢。”
宋辭和唐詩:“.”
嘴巴,可不是拿來吵架的,她都知道這個道理。
莫默:“.”
年輕人,不知節(jié)制,沉迷酒色,難成大事,唾棄之!
也可能,都開賽許久了。
點點頭,柳飄飄答應(yīng):“我儘量!”
“我?guī)兔Υ蛳率帧!碧圃姾土h飄一起回家做飯去了。
“我先問你,一下,你怎麼想?”莫默問他。
唐詩不好意思和他說這些。
“昨天沒有休息?”唐詩問她。
他老家可是常山的,你懂不懂含金量啊?
擡頭看了看宋辭,正對上宋辭的目光, 就像是磁場同步了, 炸出了不少火花。
“買套三居,位置好一些的,得七八百萬吧?”宋辭看了看他:“你準(zhǔn)備在白雲(yún)買房?津門你不是都有兩套了嗎?錢多沒地方花啊?”
我怎麼想,我還差幾百萬呢,我還能怎麼想?怎麼算都只夠個首富。
見她這個狀態(tài),宋辭就知道,是曹昭伯沒錯了。
這裡的條件只能說一般,除了煙火氣,其他的真要論起來,沒有多好,反而是魚龍混雜的。
“你沒經(jīng)歷,不知道怎麼和你說,只能是估計,搞不好我都去津門看看,你生日再回來。”柳飄飄說道。
回了個不,唐詩才看著天花板,有些遺憾的喃喃自語:“都怪樓上。”
宋辭笑了笑:“你說, 以後她會不會也不習(xí)慣?”
沒力氣,暈乎乎,心跳超頻,到時候別說跑了,怕是一動不動宋辭說什麼,就是什麼。
哪有那麼容易呢,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中午就回來了。”柳飄飄看了看她:“晚上你回來睡吧。”
有些陰陽怪氣,明知故問的意思。
“我倒是不懂,反正旱的旱死,澇的澇死,你也要進(jìn)入澇死的那一批了。”宋辭感慨:“想到你以後的日子,我就想笑。”
看著近在咫尺的彼此,骨子裡一些基因信息,開始給腦子發(fā)消息。
唐詩:?
這話和沒答應(yīng)有什麼區(qū)別?儘量的事情,大部分是做不到的,她都是這樣騙借錢的人。
準(zhǔn)備吃飯了。
宋辭和唐詩:“.”
至於莫默,宋辭見慣了胖哥他們幾個的狀態(tài),就知道他是什麼情況了,胖哥他們經(jīng)常能見到這種狀態(tài)。
宋辭猜測,白天他們沒回來的時候,也有些故事。
疲憊就算了,痠疼痠疼的感覺確實是有些難受。
他儘量不吵到宋辭。
宋辭也剛好關(guān)燈,想著什麼時候,纔能有機(jī)會,在店裡肯定是不行,還得在家才行,還得柳飄飄不在家。
唐詩的筷子頓了一下,然後又恢復(fù)自然,瞧宋辭的眼神,猛然多了不少的溫柔。
“估計?”
他們老人家,就靠著收租,就過得很寬裕。
見到宋辭的時候,他還強(qiáng)打精神,裝得一副沒事人一樣,那不受控制抖動的腿,卻很老實的出賣了他。
主要是白雲(yún)的好房子都貴,普通的都是兩三萬,動不動幾大百萬。
宋辭:?
你這人,就顧著自己開心,那我晚上還睡不睡了?你們打生打死,要不要考慮考慮我的感受?
“你不懂!”莫默靠著椅子,想去找個按摩店按按老腰。
“我也是這樣,想的。”莫默回答。
女人都是善變的,她是也女人。
唐詩不知道說什麼了,還覺得自己不爭氣,柳飄飄也不爭氣。
宋辭慢慢低頭,布靈布靈睜著大眼睛的唐詩,就像是認(rèn)命了一樣,閉上眼睛,當(dāng)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她高估了自己。
馬德,就不應(yīng)該相信他們,孤男寡女,空窗日久,就像是滅石油井的大火一樣,沒有幾個月,根本不現(xiàn)實。
總是心太軟,吃虧的都是自己。
捂著耳朵,宋辭失眠了,腦子裡都是唐詩,直到寂靜下來,宋辭才睡著。
一個小時以後,宋辭又醒了。
特碼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