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振西的小伎倆被霍元真輕松化解,造成了被動局面。
藍稀雖然也是先天后期,但是卻沒放在馬振西眼里,他的主要敵人,是安如幻。
這個女娃不簡單,雖然功力遜色自己,但是也相差不多,若是讓其和藍稀聯(lián)手,恐怕真能給自己造成一些麻煩。
而且對方還有一個和尚。
這個和尚給自己的感覺有些怪異,雖然看著似乎功力不高,但是馬振西總是覺得,此人應(yīng)該不簡單,讓人有看不透的感覺。
兩個先天后期的聯(lián)手自己就很難應(yīng)對了,加上一個不知深淺的和尚,馬振西就萌生了退意。
活了一百多歲,他比誰都知道保命,沒有絕對把握的事情,他是不會做的。
看著眼前的三人,馬振西發(fā)出一聲怪笑:“三個小輩,今日老夫就不與你們計較了,放你們一條生路。”
安如幻冷哼一聲:“大言不慚!”
“安家丫頭,莫要激怒了老夫,他日老夫得閑,當親自殺上你凌霄宮,將你們滿門的丫頭脫光了擺成一排,挨個玩弄!”
“嘿嘿,不過你別擔(dān)心,老夫最喜歡的還是玩你!”
安如幻經(jīng)過霍元真的提醒,雖然不會被馬振西的話激怒,但是此刻已然覺得此人太過無恥,擎劍在手,就要殺過去。
可是馬振西已經(jīng)打定主意退去,當然不肯與她糾纏,起身就往回跑。
霍元真對于馬振西屢次出言侮辱安如幻心中惱怒,見其要跑,哪能輕易的放過他。
雖然自己不是馬振西對手,可是自己的手段也不是那么好防備的。
內(nèi)力運轉(zhuǎn)丹田,霍元真突然使用梵音,念了一聲佛號,直接攻擊馬振西的腦海!
第二層的梵音可以在三十米的距離內(nèi)使用,馬振西此時距離霍元真二十多米。正好在梵音的攻擊范圍之內(nèi),一時不察,腦海內(nèi)立刻轟鳴一聲,一聲阿彌陀佛在腦子里面炸響。
霍元真出言的同時,發(fā)出了一記無相劫指,一指黃粱!
馬振西身體一停頓的瞬間。無相劫指就到了。
先天后期不是白叫的,各方面的抵抗能力都很強,馬振西雖然停頓了一下,但是反應(yīng)還在,感覺到身后一道勁風(fēng)射來。拼命的使用拐杖往后一擋!
無相劫指擊中拐杖,發(fā)出一聲清鳴!
剛剛擋住一指,安如幻的劍氣就到了。
霍元真是對著馬振西發(fā)出的梵音。安如幻當時在霍元真的背后,雖然也有影響,但是比較小,所以還能發(fā)出劍氣。
馬振西擋住霍元真的無相劫指,卻沒能完全擋住安如幻的劍氣,努力躲閃還是被擊中,大腿處帶起一片血肉!
怪叫一聲,馬振西不敢再有絲毫停留。對于追殺來的安如幻和藍稀視而不見,身體猛的加速,化作一道流光。速度奇快,向遠處飛馳而去。
若論輕功和內(nèi)力,在場的幾個人都不如馬振西。他誠心要逃,也是追擊不上。
或許霍元真的輕功能和馬振西比一比,但是內(nèi)力不行,追上去也是送死。
僥幸得手一次,已屬不易。
安如幻一劍殺傷馬振西,終于是出了一口心頭惡氣,一直被此惡賊言語侮辱,安如幻的心中當然不好受,現(xiàn)在在霍元真的幫助下,令對方受傷,讓她感覺心頭一松,回頭看向霍元真,美目之中眼波盈盈,若不是藍稀在側(cè),她真想鉆到霍元真的懷里,用自己的似水柔情,好好的感謝自己的心上人。
藍稀雖然沒有幫上忙,但是也正是因為他在場,才能讓馬振西退走,若光是霍元真和安如幻二人,只怕馬振西就殺上來了。
不過終究是安如幻二人救了自己,藍稀急忙上前見禮:“多謝安宮主施以援手,多謝這位大師援手,藍某人不勝感激。”
安如幻沒有說話,而是將目光投向霍元真,她的心里認為,這個時候,就應(yīng)該霍元真去回話。
不知不覺間,仙子已經(jīng)有了小鳥依人的心態(tài)。
霍元真也不客氣,宣了聲佛號,對藍稀道:“阿彌陀佛,藍施主,不知你因何被馬振西追殺?”
“不知大師是?”
“貧僧河南嵩山少林寺方丈一戒。”
“一戒大師!久仰久仰!”
藍稀說著話,并沒有偽作的神態(tài),他確實是知道一戒。
魔教之內(nèi),其實也并不團結(jié),莫天邪當教主,三長老的心思誰都摸不透,一直是不問世事。
而剩余的雙圣和四大法王,其實是分為兩派的。
其中魔師黃奇,鬧海龍張景,鐵臂神牛孫山幾人走的比較近。
而鬼見愁藍稀,獨目虎王周秦,彩衣鳳凰羅彩衣幾人,則是另外一派。
魔教中人對于幾個高端人物的拉幫結(jié)伙也沒以為什么,畢竟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就有爭斗,大家都不是很在意。
藍稀知道少林寺的一戒,就是從羅彩衣和周秦口中得知的。
不過根據(jù)羅彩衣和周秦講,少林寺的方丈武功不高,應(yīng)該是后天后期左右的水平。
可是現(xiàn)在霍元真的表現(xiàn),確實讓藍稀震驚了,
這哪里是后天后期啊!差點一招殺傷馬振西,這連一般的先天后期都做不到吧!
尤其剛才此人的那一聲吼,自己都在后面都被震的有點兒頭暈眼花,而且那吼聲直刺腦海,讓人無可抵擋,這一點,讓藍稀都是心有戚戚。
絕對不是后天后期!
藍稀心里很快的下了結(jié)論,看這個和尚和安如幻在一起,而且似乎二人之間頗有默契,甚至給自己一種親密的感覺。
莫非他們之間有什么關(guān)系不成?
若是和安如幻有關(guān),那么想必這個和尚年紀也不會太小了,應(yīng)該是和安如幻一般,駐顏有術(shù),很有可能是同一時期的人物。
而且這個和尚還擅長隱匿自身功力,應(yīng)該也是學(xué)習(xí)過特殊功法的。
心里給霍元真下了定義,藍稀再次表示感謝之意。
霍元真微微皺眉:“藍施主,貧僧想知道。你為何會被馬振西追殺?我與安姐...安宮主已經(jīng)相救于你,你不會連一句實話都不肯說吧。”
藍稀心中一凜,果然,看其說話的語氣態(tài)度,果然是隱藏了年紀和實力的,可笑羅彩衣和周秦還被人家蒙在鼓里。
不過羅彩衣和周秦都說此人可以信任。而且還對自己有救命之恩,那么不回答幾句是說不過去的。
藍稀想了想,斟酌著語句說道:“一戒大師莫急,你對藍某有救命之恩,藍某自然當實言相告。”
三個人也不能站在這里說話。干脆就坐到了湖泊邊的巖石上。
安如幻和霍元真二人,不自覺的就坐到了一起,藍稀看了一眼。沒有做聲,但是心里已經(jīng)有了一些判斷,這個少林寺的方丈,和安如幻的關(guān)系恐怕不一般。
等坐下后,安如幻和霍元真二人才意識到不妥,可是此時如果起來,恐怕更加是欲蓋彌彰,只好將錯就錯。當做無事。
霍元真當方丈久了,臉皮厚,倒是無所謂。安如幻可是真正的女兒家,如今有些不好意思,干脆在那里擺弄自己的劍。低著頭不肯抬起。
藍稀愈發(fā)的明白了什么,只是不說破,而是對霍元真道:“大師,藍某曾經(jīng)聽羅彩衣姑娘說起過你,而且似乎我們的圣女寧婉君,也和方丈是舊識。”
安如幻看了霍元真一眼,沒有做聲,她如何不知道霍元真來天山的意圖,只是她卻不好對此說什么,因為畢竟霍元真也是剛剛和自己確立了關(guān)系。
霍元真則是心中暗罵藍稀,此人說話有些居心不良,故意想打翻醋壇子呢,幸虧這是安如幻,如果換了一般的女子,只怕就會心中泛酸了。
即使是安如幻,恐怕也會不舒服,只是安如幻滿于現(xiàn)狀,不想節(jié)外生枝罷了。
“哦,那不知羅姑娘和寧姑娘如今可好?”
藍稀嘆息了一聲:“不太好,今日的圣教,已經(jīng)不是昔日的圣教了。”
藍稀身為魔教左尊者,地位尊崇,他說出的話,肯定是有根據(jù)的,也肯定是了解內(nèi)幕的,聽到這里,霍元真和安如幻都仔細傾聽,也許一直困擾二人的問題,就要有答案了。
“大師,安宮主,事到如今,藍某也不隱瞞了,告訴你們吧,我們的教主,早就已經(jīng)失蹤了很長時間了。”
“莫天邪果然失蹤了!”
霍元真心中一凜,果然,自己當初就想過,若是有人敢于在魔教之內(nèi)動寧婉君,那么肯定是莫天邪出事了,不然無人敢這么做。
安如幻這時道:“莫教主武功卓絕,并且他一心想將你們圣教發(fā)揚光大,如何會失蹤?”
藍稀嘆息一聲:“莫教主確實武功很高,早在多年前,人們傳說莫教主還是先天中期的時候,其實他就已經(jīng)進入后期很長時間了,而且他立志要超越當年的白發(fā)血魔丁教主,所以他開始閉關(guān)鉆研一門神功。”
安如幻接口道:“據(jù)我所知,莫教主所修煉的武功是一門劍法吧,叫雪山劍法。”
“沒錯,開始的時候,莫教主確實是一直使用雪山劍法的,但是他后來發(fā)現(xiàn),憑借此劍法,永遠不可能達到丁教主的高度,也不知他是如何又得到了一本武功秘籍,從此他就開始修煉了。”
“是什么秘籍?”霍元真問道。
“當時莫教主說過一句,好像叫獨尊功?”
“唯我獨尊功法?”霍元真試探的回答了一句。
“沒錯,就是唯我獨尊功!”藍稀一拍大腿,想了起來。
霍元真心中無語,莫天邪果然在修煉邪功,只是修煉了唯我獨尊功,莫天邪應(yīng)該功力大進,怎么又會失蹤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