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不了這麼多,我們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把展覽會的事情做好。剩下的事情,就只能看天意了。”趙金元笑道。
“那倒是。參評的樣品我早已送過去了。結果怎麼樣,只能等頒獎大會的結果了。我們現(xiàn)在連他們要檢測的項目有哪些都不曉得。老外的口味跟咱們也不一樣。對了,聽紀同志說,外國人都比較喜歡喝紅茶。而我們的碧玉仙飲應該算是綠茶。只怕光是從顏色上,我們就吃了大虧了。叫花,叫花,你下次能不能弄一個紅玉仙飲出來啊?”沈錦茂說了一個不利的消息。
“啊?看吧,消息閉塞吃大虧了吧?我們還以爲老外跟我們口味一樣,喜歡綠茶的人多一些。誰知道他們喜歡紅茶。”趙金元抓了抓腦殼。這情況,他之前還真是沒聽說過,畢竟資江茶葉廠的茶葉主要用於內(nèi)銷。所以並不知道外國人的消費習慣。
“趙叔,過年的時候,陳師傅帶給你的茶葉不就是紅茶麼?”張叫花說道。
“啊?你帶過來的那些茶葉跟這些碧玉仙飲不一樣麼?”趙金元大吃一驚,那些茶葉到他手中之後,全部被他送了出去。早曉得後面竟然會把他從茶葉廠調(diào)走,何必把那些茶葉送給那些喂不熟的白眼狼呢?
“怎麼?你還沒嘗麼?”張叫花也很吃驚。
“唉,那些茶葉我一點都沒分到,全部拿去送人了。茶葉太走俏,我也沒辦法面面俱到。有些領導想要茶葉,我卻拿不出來。過年的時候,我把那些茶葉全部拿去拜年去了。早知道後來會有那麼多的事,我纔不會把茶葉送給他們喝呢。”趙金元后悔不迭。
“叫花,這麼說,你還能夠做出紅茶來?”沈錦茂興奮地問道。
“是倒是可以,只是那些紅茶不是用園藝場的茶葉炮製出來的。而是山裡的野茶。炮製出來就是紅色的。可惜山裡的野茶數(shù)量不多。每年也炮製不出太多。”張叫花說道。
“好茶不嫌少,再說野茶數(shù)量不多,你可以在梅子坳進行種植嘛。這樣不就可以量產(chǎn)了麼?”沈錦茂說道。
“可惜,這麼好的茶,我竟然給送出去了。”趙金元自己給自己來了一巴掌。
“你急什麼?回去讓叫花再炮製一些出來就行了。”沈錦茂說道。
就在張叫花與趙金元、沈錦茂在酒店裡等待大會評鑑結果的時候,紀健明一家過來了。
“佳佳一定要來看看叫花哥哥。知道你們就住在這裡,所以等下了班,我們就帶著佳佳一起到你們這裡串門。不知道有沒有打攪到你們?”紀健明解釋來意。
“紀同志,你太客氣了。我們都不懂英語,也不敢隨便出去。怕回來找不到路。就只好悶在家裡等待評鑑大會的結果。明天就準備去展覽館展出了,心裡一點底都沒有。主要是語言不通。”趙金元連忙招呼紀健明一家坐下,又開了一筒碧玉仙飲,給紀健明一家泡了茶,“這是我們這一次過來參評的碧玉仙飲,紀同志、沈同志,你們品鑑一下。你們見多識廣,給我們一點意見。”
“唉,你們好不容易從國內(nèi)將茶葉帶過來,就應該用到實處。”紀健明想要阻止已經(jīng)晚了,趙金元已經(jīng)將茶都泡好了。
當看到茶杯裡慢慢擴散,最後將一整杯水變成碧玉一般,紀健明也忍不住讚歎,“好茶!難怪你們有信心在世界食品品質(zhì)大會獲獎呢。原來憑藉的是這麼好的茶葉。”
再看茶杯底部,竟然沒有留下任何殘渣,茶葉竟然完全在水中溶解。原來這茶葉的黑色,並不是真正的黑色,而是濃郁到看起來像黑色一般,實際上它還是綠茶。
“趙伯伯,你這是在耍魔術麼?”紀佳馨好奇地問道。
“對啊,趙伯伯就是在給你表演魔術呢?怎麼樣,這個魔術表演得精彩麼?”趙金元笑道。
紀佳馨使勁地搖搖頭,“一點都不精彩。我看過的魔術表演比你的可要精彩多了。”
紀健明嚐了一口,“味道真是不錯,比那些所謂的皇家宮殿專用茶、女皇欽點特供茶強多了。可惜老外都喜歡喝紅茶,這綠茶能不能得到他們的認同,真是很難說。”
沈冰也嚐了一口,讚許地點點頭,“這是我喝過的最好喝的茶。我聽說世界食品品質(zhì)評鑑還是比較公正的。這麼好的茶,應該可以拿到獎。要是我當評委,絕對是特別獎。”
“那就承蒙二位吉言了。”趙金元笑道。
紀佳馨也喝了一口,“真的很好喝哎。”
“佳佳平時都不怎麼喝茶的,她都說這茶好喝,那肯定沒錯了。”沈冰笑道。
紀健明看向張叫花,“叫花,你是怎麼做出這種茶葉的啊?大人們都做不出來,你做出來了。真是厲害啊。”
“我就是像炮製中藥一樣炮製出來的。沒想到味道還真不錯。”張叫花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後腦勺。
趙金元在張叫花頭上揉了揉,“這小子,平時沒見你這麼害羞呢。現(xiàn)在怎麼越來越扭捏了呢?”
“你們明天參加展覽,沒有翻譯怎麼辦呢?”沈冰問道。
“現(xiàn)在也沒有別的辦法,我們臨時也沒辦法去找翻譯了。”趙金元有些苦惱。
“找我啊。”紀佳馨自告奮勇地說道。
“啊?”所有人都同時發(fā)出驚呼。
紀健明與沈冰吃驚,倒不是因爲紀佳馨當翻譯的事情,紀佳馨從小跟著他們兩口子在倫敦生活,說的就是一口倫敦口音的英語,要不是他們兩口子平時主要以漢語對話,只怕紀佳馨的英語比漢語還要順溜。他們只是吃驚紀佳馨竟然會自薦。
張叫花與趙金元、沈錦茂幾個主要是吃驚紀佳馨這麼小小年紀,竟然會說英語。
“這有什麼好吃驚的啊?我在倫敦長大的,不說英語,我怎麼跟小朋友一起玩呢?”紀佳馨很驕傲地說道。
“佳佳,你可別吵哦,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事情。要參加展覽,要跟很多大人說話的,而且說的是茶葉,你要是翻譯不出來,那可就耽誤趙伯伯他們的大事了。”紀健明連忙阻止。
“對啊,這事我?guī)湍銈內(nèi)ヂ?lián)繫一下在倫敦留學的年輕人,他們應該會對這個翻譯職位感興趣。而且他們也應該能夠應付得了展覽會的具體事務。不過你們需要支付一些費用。”沈冰說道。
“爸爸、媽媽,你們怎麼一點都不相信我呀。我是能夠勝任的。你不知道我們在學校裡也會品嚐課的麼?我還經(jīng)常看美食節(jié)目呢。”紀佳馨不滿地說道。
“沈同志、紀同志,要不讓佳佳跟我們一起去玩。然後要是有人肯過來給我們當翻譯,我們願意支付一定的費用。”趙金元向沈冰與紀健明說道。
紀健明將紀佳馨拉到一邊,“佳佳,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你要向我保證你一定會堅持到展覽會結束。可不能半中間就放棄哦。”
紀佳馨堅定地點點頭,“爸爸,你放心吧。我一定會堅持到展覽會結束的。”
“好,從現(xiàn)在開始,佳佳就是我們梅子坳茶葉廠的特聘翻譯了。”趙金元笑道。
沈冰也知道拗不過自家女兒,也只能默許。
第二天,張叫花一行去了展覽會場,紀佳馨第一次充當翻譯這個職務,興奮地不得了。
“老公,快看,他們把沈同志的的女兒給拐帶過來了。”丁樹珍竟然又與張叫花等人撞到了一起。
“吵什麼吵。別人做什麼,別這麼大驚小怪的。上一次,我就差點給你坑死了。你別給我在這裡整出什麼幺蛾子出來了。現(xiàn)在不同國內(nèi),要是鬧出什麼事情出來,那性質(zhì)就不一樣了。你現(xiàn)在代表的可是國家形象啊。”魯應祥對丁樹珍竟然還想著去嘲諷別人,立即發(fā)火了。
丁樹珍被魯應祥罵得慌了一下,很快又恢復了過來,“我又不準備做什麼。我就是說他們來的時候連個懂英語的都不帶,到這裡來有什麼用?我就不相信憑藉這打手勢,他們能夠把茶葉推出去。”
“這倒是。他們小廠子也請不起翻譯啊。”魯應祥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張叫花幾個人找到自己的展臺位置,將帶過來的茶品整齊地擺在展臺上。碧玉仙飲的包裝雖然是最普通不過的竹筒。但是在竹筒上面刻畫了不少圖案,竹筒已經(jīng)不是簡單的竹筒了,而是變成了藝術收藏品。
竹筒大小雖然相差不大,竹筒上的圖案沒有任何兩個是完全相同的。上面雕刻的圖案極其精美。才往展覽臺上一擺,很快就引起了過來看展覽的遊客的注意。
“看,那是什麼?這裡怎麼會有藝術品呢?這裡不是食品品質(zhì)評鑑麼?怎麼擺上這麼多不知所謂的雕刻品呢?”一名遊客看著展臺上說道。
“是啊。這是在兜售竹雕麼?話又說回來,這上面的圖案還真是漂亮。裡面裝的是什麼?黑乎乎的,這是茶葉麼?”
看著這兩名遊客嘰裡咕嚕地說了一大堆,但是張叫花、趙金元、沈錦茂三人完全懵在了當場,一點都聽不明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