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也投來了詢問的眼神。
周程跟她還有顧北望說:“加禮那里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這么晚了還打電話過來。”
江云在心里面暗暗地嘆了一口氣,余光忍不住去看顧北望,看來今天晚上出去吃飯還吃錯了,來了一個楊和心不說,現(xiàn)在又是一個電話。
陳子聰想法就簡單得多,根本就沒有往深一層去想,就道:“隊(duì)長去給他回個電話吧,可能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
周程覺得也是個辦法,也看向顧北望,“我來抱小魚兒上去,你能不能幫我回個電話?”
顧北望這時候神色絲毫沒有異樣,嗯了一聲,把孩子給了周程。
周程把傳呼機(jī)給了他,并叮囑他講完了電話早點(diǎn)回。
這時候還沒有上樓的楊和心也道:“我也想去門衛(wèi)室那里等一等肖大哥,他應(yīng)該沒多久就到了,他還沒有回來,我哪好意思回去休息,而且也睡不踏實(shí),我只能先去那里等他還覺得踏實(shí)一些。”
大家對她這樣的說法完全沒有意見,她是一個自由人,該怎么樣就怎么樣。
只是顧北望出去的時候,楊和心也正好跟他同路,兩人很快就消失在了視線視線之中。
江云看了周程一眼,壓低了聲音,道:“這楊和心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看到咱們隊(duì)長出去,也順便說要出去……”
她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嗎?
周程搖了搖頭,“她要是做什么動作那還好,提早暴露了出來,就是不知道她會不會對我一樣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但我也是在這里白擔(dān)心了,你家男人自己會解決的。”江云又是道。
兩人在樓梯口分了手。
周程抱著已經(jīng)30斤的小魚兒,爬上了樓,有些吃力,現(xiàn)在小魚兒漸漸長大了,一般出去都是自己走路,周程發(fā)現(xiàn)自己有好一段時間沒有抱他了,所以過了一段時間再抱也是覺得有些吃力的。
把孩子放在了床上,心里面還在想著顧北望那邊,也不知道賀加禮那邊出了什么事?他們兩個男人在電話里又會講些什么?會不會吵起來?或者是賀加禮在那邊出了什么事情,顧北望會不會伸手相助?顧北望會不會冷眼旁觀?還有就是賀加禮想要她自己過去復(fù)電話的,現(xiàn)在顧北望過去,他會不會有別的想法?
等顧北望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過了一個小時。
周程覺得過了很久,不知道打個電話能打這么久。
周程就趕緊問顧北望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去打個電話也要打一個小時這么久。
顧北望把外面的軍裝額頭上的軍帽脫了下來,掛在了衣帽架上,才慢慢地跟她說。
“肖城的自行車還沒有出縣城就爆胎了,他找了下附近都沒有修車店,就算是有這么一個店,現(xiàn)在這個時候也打烊了,可能他想起我們吃飯的時候收到了賀加禮的廠地址,然后就推著自行車去找他廠,所幸也不太遠(yuǎn),真的被他找到了賀加禮,賀加禮那時候正好把車開回廠,出來的時候碰上了,賀加禮打這么一個電話給你,其實(shí)是肖城想通過你給楊和心報(bào)個平安。”
原來是這樣,周程松了一口氣,覺得沒事就好,只是這么一件事不用去那么久吧?
然后不知道怎么的,腦子里就響起了江云剛才的提醒聲,因?yàn)橛辛猪嵉那败囍b,而且楊和心之前就是跟林韻兩人是挺好的朋友,想到這里,周程肅著一張臉看向顧北望,“也不過是幾句話的事怎么去了那么久?你都去了一個小時了,楊和心是不是也在你旁邊?”
顧北望笑道:“說過了這件事我就回來了,在路上碰上了團(tuán)長,跟他說了幾句話,所以才回來得遲了。”
周程又是看了他一眼,認(rèn)真地看,“真的嗎?”
顧北望有些哭笑不得的樣子,握了握她的手,嘆了嘆氣,有些傷心地道:“姍姍,現(xiàn)在我怎么在你心目中的信任感這么低了?”
周程轉(zhuǎn)了轉(zhuǎn)臉,“我就覺得有些不正常,多問一句而已,難道你不想我問嗎?”
“好,你問。”顧北望有些無奈,“只是姍姍,我也想有些事情問問你?”
周程挑了挑眉,“什么事啊?我有什么事你是不知道的?”
“姍姍……”顧北望看她這樣子說,然后就笑了,想一想也確實(shí)是,他們是一塊長大的,很多事情也都知道。
他拉過周程站了起來,聲音微微有些暗啞,“姍姍,你洗過澡了嗎?”
周程看著他這灼灼的目光,就知道他在想什么,點(diǎn)了點(diǎn)頭,回答他,“已經(jīng)洗了。”
雖然剛才一直在擔(dān)心著電話里頭的賀加禮,但她還是把澡給洗了,這熱水是用煤爐來煲的,小魚兒洗過了之后,很快水壺里面的水又熱了,為了不浪費(fèi)煤,周程還是把澡給洗了。
現(xiàn)在顧北望回來,還是有熱水的,而且還是開水,那是兩個人洗的話也是足夠的。
“那跟我再洗一遍?”顧北望聲音越發(fā)的暗啞,周程還能看到他上下滾動的喉結(jié),臉上就忍不住樂了起來。
周程轉(zhuǎn)了轉(zhuǎn)臉,準(zhǔn)備回房間里,“不用了。”
顧北望長臂一撈,把他拉進(jìn)了這些他懷里,他的下巴擱在她頸窩處,聲音帶著絲絲的蠱惑:“姍姍咱們是不是沒有一起洗過澡?”
周程掙扎了一下,沒有掙脫開來,頗有些無語的樣子,“這又不是什么規(guī)定要做的事,為什么要嘗試啊?”
“那你答不答應(yīng)我?”
周程就給他搖了搖頭。
顧北望伸手就要往她腰間去撓癢癢,“你要是不答應(yīng)的話,我就要抓癢癢了。”
周程是最怕這個了。
他只是做一個這樣的動作,她就已經(jīng)感覺到癢了,周程很無奈的答應(yīng)了下來。
顧北望以很快的速度就把熱水兌好了,還把椅子放了進(jìn)去,還美名其曰:“珊珊,等一下我?guī)湍悴敛帘场!?
周程看了他一眼,也不知道誰給誰擦背呢。
“你不擔(dān)心,等一下兒子醒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