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不凡走出房間,見唐焰焰也已經(jīng)出來了。
進入房間不過是片刻功夫,唐焰焰就已經(jīng)換上了另外一個款式的紅色勁裝。不過,身上卻依然披著卓不凡之前披在她身上的那件披風(fēng)。
看到唐焰焰的眸光朝自己望來,卓不凡微微點了點頭,遙遙給她一個令人心安的笑容。
這時,睡眼惺忪的張宣和唐傲等人,也都被那些衛(wèi)所官兵從房間內(nèi)喊了出來。
張宣一邊揉著眼睛,一邊不滿的罵道:“哪兒來的大頭兵,大半夜的饒人清夢。驛站丟了東西,跟老子有什么關(guān)系?去叫你們百戶來!”
不過,那些官兵卻沒有人應(yīng)聲。
一個領(lǐng)頭的衛(wèi)所官兵朗聲道:“搜!先搜他們的身,再搜他們的房間!”
說這話的時候,那衛(wèi)所官兵的眼睛一直在有意無意地掃視著不遠處一身紅衣如火的唐焰焰。
見狀,卓不凡的眼睛微微一瞇。心中暗道,這衛(wèi)所官兵估計搜人是假,想要占唐焰焰的便宜才是真!
果然,卓不凡念頭沒落,那衛(wèi)所官兵就手按刀柄向唐焰焰走了過去,并向身后的一眾官兵吩咐道:“這個女的我來搜,你們?nèi)ニ哑渌耍冀o我打起精神,搜仔細一些!”
其他官兵雖然心有不甘,但并不敢去違抗軍令,只得依言向卓不凡等人分散圍了上來。
領(lǐng)頭的那個衛(wèi)所官兵走到唐焰焰的面前,目露淫光,沿著唐焰焰玲瓏凹凸的誘人軀體上下掃視一圈,舔著嘴唇開口道:“你,雙手高舉,讓爺搜身!”
卓不凡淡淡地道:“這位軍爺,即便是要搜,也該找個女人來搜吧?男女授受不親,你不懂嗎?”
那領(lǐng)頭的衛(wèi)所官兵回頭瞥了卓不凡一眼,叱罵道:“瞎了你的狗眼?老子辦差,哪兒輪得到你在這里聒噪!”
張宣此時的酒意仍未消散,聽到那衛(wèi)所官兵竟然辱罵卓不凡,他搖搖晃晃的踏前一步,開口罵道:“混賬東西,竟敢對我家公子不敬?活得不耐煩了嗎?”
“他娘的!”
張宣叱罵一聲,伸手就要去拔刀。不過,想到卓不凡之前交代的不讓輕易惹事。現(xiàn)在,卓不凡還沒有下令,他也不便輕舉妄動,咬了咬牙,還是沒有拔刀出鞘。
圍著張宣的幾個衛(wèi)所官兵如臨大敵,刀劍齊出,紛紛對準了張宣。
張宣不屑地嗤笑道:“你們信不信,別看你們各個手持利刃,爺就是……”
“嗝……”張宣打了個酒嗝,接著道:“就是赤手空拳,也能揍得你們哭爹喊娘!”
為首的那個衛(wèi)所官兵見張宣并沒有真的動手,以為卓不凡等人只是色厲內(nèi)荏,更加囂張了起來,瞄著唐焰焰的胸口,道:“沒有聽到爺?shù)脑捗矗侩p手高舉過頂,到爺這邊來!”
唐焰焰怒道:“有膽的再說一句!信不信本姑娘割了你的舌頭喂狗?”
接觸到唐焰焰星眸之中猛然溢出的殺氣,那衛(wèi)所官兵嚇了一跳。可是,若是就這么被一個女子給嚇到了,讓他以后在同僚面前還怎么抬得起頭來,所以,他還是硬著頭皮道:“我等奉命查賊,你不讓搜,莫非是心虛不成?”
說著,那衛(wèi)所官兵就向要伸手去碰唐焰焰。
唐焰焰柳眉一豎,就準備發(fā)作。
唐傲跟張宣晚間拼酒,都喝了不少。
此時,唐傲才剛剛恢復(fù)了兩分神志,他甩了甩依然有些頭昏腦漲的腦袋,掌心扣了一枚飛刀,冷然道:“狗東西,你哪只爪子碰了我姐姐,老子就剁了你哪只爪子。不信,你盡管試試看!”
聞言,那衛(wèi)所官兵伸出去的手頓時一滯。隨即,惱羞成怒的回頭厲聲喝道:“你們想造反不成?”
卓不凡沒有興趣再在這里跟這些衛(wèi)所官兵浪費時間,踏前兩步,冷然道:“御馬監(jiān)辦差,豈是你們想查就查,想搜就能搜的?”
那領(lǐng)頭的衛(wèi)所官兵梗著脖子道:“要是我非搜不可呢?”
卓不凡冷笑道:“那你就盡管試試!我倒要看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
這時,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道:“真是好大的口氣,一幫江洋大盜,竟然膽敢冒充御馬監(jiān)的人?簡直是不知死活!”
卻是那驛站的驛丞到了。
卓不凡沉聲道:“這位驛丞,休要信口開河!我們的文書和令牌,可都是給你看過的。何時成了冒充的了?”
“什么文書?什么令牌?”
那驛丞一副茫然不解的表情,道:“我怎么從未見過?”
“放屁!”張宣紅著眼睛罵道:“老子明明親自拿著文書和令牌給你看過的,你他娘的竟敢信口雌黃?”
這時,一個身著輕甲,頭戴纓盔的中年男子緩步走了進來。輕甲上面的薄鐵片,隨著腳步,“嘩啦”作響。
那中年男子一進來,院中的那些衛(wèi)所官兵紛紛施禮叫道:“千戶。”
見狀,卓不凡不由得微微一愣。
他本來以為,衛(wèi)所來的頂多就是一個百戶。卻是沒有想到,竟然是一個千戶親自帶隊。
卓不凡忍不住在想,難道,這驛站中真的丟了什么重要的公文不成?
那位驛丞施禮叫道:“陳千戶!”
那位千戶在驛丞面前站定,淡淡地點了點頭,問道:“怎么回事兒啊?”
驛丞拱手道:“今日年三十兒,下官就多喝了兩杯。沒想到,這些賊子竟然蒙騙我手下驛吏,說他們是御馬監(jiān)的欽差,堂而皇之住進了驛站。不但偷走了驛站許多公文,其中更是有錦衣衛(wèi)的密信。下官懷疑,他們乃是番邦的探子,便忙差人去將大人請了過來!”
卓不凡越看越感覺不多,這驛丞分明是想要惡意構(gòu)陷啊。
卓不凡上前兩步,抱了抱拳,道:“這位將軍,我們確實是御馬監(jiān)的人,奉我們掌印張公公之命,外出辦差。下午入住之時,文書和令牌,都是給這位驛丞看過的。可能是因為當時稍有誤會,所以這位驛丞就信口開河,惡意構(gòu)陷……”
“你放屁!”那驛丞戟指罵道。
卓不凡冷冷的回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