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那那支袖箭射到幾人身邊的時候。張宣和唐傲等人也注意到了,可是,想要去阻擋,卻已經有些來不及,只能雙目圓睜,眼睜睜的看著那支袖箭向那唯一的活口當胸射去。
眼看著那袖箭就要射入那黑衣人的胸口,一直修長的手忽然神了過來,把那袖箭捏在了掌心。
這手,自然是卓不凡的。
卓不凡豁然回身,朝那袖箭射來的方向看去,就看到一個人影身法如電,飛一般從不遠處的街角消失。
卓不凡眼睛一瞇,腳下一頓,縱身躍起,施展御翔術向那黑衣人追了過去。
接連施展了兩次御翔術,卓不凡就已經飛臨了那黑衣人的頭頂上方。
“鏘!”
卓不凡掌中長劍,凌空暴起一團寒芒,向下面的那個黑衣人席卷而去。
那黑衣人冷哼一聲,腳下一錯,腰身一擰,豁然回身,手中長刀順勢迎向了卓不凡的劍芒。
“咣!”
兩人刀劍相擊,發出悶雷般的一聲沉悶響聲。
兩條人影,一觸即分。
那黑衣人的臉色驟變,眼中的驚詫,實在是無法掩飾。在與卓不凡刀劍相擊的一剎那,他只感覺一熱一寒兩股洶涌無比的力道沿著長刀傳過,就襲向他的經脈。
黑衣人“噔噔噔”一連往后退出三步,迅速運轉丹田之內的真氣,這才將侵入經脈的那一熱一寒兩股力道勉力消去。
卓不凡此時也絕不好受,雖是剎那的交鋒,但這種毫無花巧的比拚,卻是毫無緩轉取巧的余地。他驚訝的發現,這黑衣人的功力,即便是比之自己之前遇到的那個和尚,都差不了太多。
而且,在卓不凡的長劍跟那黑衣人的長刀相擊的一剎那,只感覺對方的長刀生出輕重不同的兩股力道,使人難以捉摸,勢如破竹般沿劍襲來。
卓不凡頓時如遭雷擊,只能在對方的真氣侵上心脈前勉強化去,頓時血氣翻騰,使不出后著,被震的往后跌飛了出去。
卓不凡一連凌空兩個翻身,這才落在地上。
在落地的同時,卓不凡腳踩靈虛縹緲步的步法,卸去了力道。這是卓不凡最近無意之中發現的妙用。在敵人力道強橫的時候,只要腳踩靈虛縹緲步的步法,便可以將力道卸去一部分,便好似對方涌來的力道可以通過步法從腳下卸去一般。
這時,那黑衣人又鬼魅般持刀撲上。本來,他是沒有把卓不凡放在眼里的,可是,被卓不凡那一熱一寒兩股力道震驚到,決定還是先下手為強。
那黑衣人手中長刀化作漫天寒芒,疾風驟雨般向卓不凡席卷而來。
卓不凡沉喝一聲,沖天而起,闖入那黑衣人的刀幕之中。
見狀,那黑衣人心中的驚詫,實在是無法用語言去形容。
他怎么也想不到卓不凡迎接了他一刀之后,攻勢竟然還會如此凌厲。
“當!當!當!”
兩人的刀劍,瞬間又交擊數次。
黑衣人跟卓不凡一交手,他就感覺得到,若要論功力修為,卓不凡絕非是他的對手。可是,誰知卓不凡的氣勁竟然大大有悖于常理,一熱一寒,讓他頓生無力之感,無法招架。
要知道,那些修煉頂尖內功心法的,真氣是會有這些或寒火熱的特性。可是,跟修煉者的體制和所修功法有關,一個人的真氣,只能帶有其中一種特性。
像卓不凡這樣同樣身負兩種氣勁的,這黑衣人簡直是聞所未聞,心中又怎么可能不驚詫。
他卻又哪里知道,卓不凡丹田之內的并非是真氣,而是更為精純霸道的靈力。
黑衣人師出名門,修煉的也是正宗的上品功法,卻都沒能讓丹田之內的真氣賦予這種特性。只是在超高的悟性和師父的獨門秘傳之下,才讓真氣釋放之時可以或輕或重,更加容易侵入對方的心脈而已。
雖然被卓不凡那一熱一寒兩股氣勁震的胸中翻騰不已,可是,那黑衣人此時已經是騎虎難下,只得凝神應對。他手中寒芒大盛,準備一舉將卓不凡斃于刀下。
“當!當!當!”
刀光霍霍,勁風縱橫。
此時,唐傲等人也都趕了過來。一眾南鎮撫司的錦衣衛,團團將卓不凡和那黑衣人圍在了中間。
看著卓不凡和那黑衣人的身影在場中不斷的縱橫交錯。
鐵漢捏緊了手中的大錘,喃喃自語道:“沒想到,大人的身手竟然也這么強。”
他尚是首次見識到卓不凡的身手,自然震驚。
張宣傲然道:“這是自然,不然,公子怎么升任南鎮撫司指揮同知呢。”
卓不凡不但指點他們煉制出了精鐵,還精通火藥技術,鐵漢本來就對卓不凡敬佩不已。現在,見卓不凡的武藝竟然也如此高強。鐵漢心中對卓不凡佩服的更是無以復加。
那黑衣人拼盡全力,刀刀都是殺招,逼得卓不凡節節后退。
唐傲有些緊張的道:“那黑衣人看似功力不弱啊,公子能不能斗得過他?”
張宣雖然見狀心中也有些沒底,但卻還是開口道:“肯定行,些許挑梁小丑而已,哪兒能奈何得了咱們公子。”
話雖然這么說,但張宣卻還是握緊了腰間的刀柄。
唐傲和張宣在一起這么久,已經很是默契了。見張宣如此,唐傲手中也扣上了一柄飛刀。
那黑衣人見卓不凡被他逼得節節敗退,咧嘴陰笑道:“小子,真以為巴結上了皇上就天下無敵了?竟敢壞我大事?今日,老子就要你的命!”
這黑衣人知道,若是他跟卓不凡硬拼的話,雖然也會在卓不凡那寒熱兩股經氣之下,收到不小的傷害,但是他還是自信,拼著受傷,一定能把卓不凡斃于刀下。
所以,那黑衣人沉喝一聲,將渾身的真氣運轉到極致,向卓不凡狠狠一刀劈了過去。
眼看著長刀就要劈到卓不凡的頭頂,可卓不凡卻還是無動于衷,一動不動。
那黑衣人臉上的笑意更加的猙獰,暗想卓不凡是不是已經功力耗盡無法應對了,獰笑道:“小子,去死吧!”
這時,他的面前忽然失去了卓不凡的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