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敢想象卡特舉著火把走進來,看到自己的臉貼在鐵欄桿上,正伸長著手想要拿外邊的匕首,卻一副拿不到的樣子。
甩了甩手,他接著朝砍擊的大概位置摸索著,找了半天,卻發現自己砍歪了,並沒有砍中鎖樑,而是砍到一條橫欄上了。但是那個砍出來的缺口,好像有些深,艾爾連忙檢查了一遍匕首,怕將它弄壞了,得到的結果卻是。
它依舊光滑鋒利。
不過這個砍痕,深到讓艾爾禁不住懷疑,如果自己能再次將匕刃砍中那個缺口,會不會直接將拇指粗的鐵條直接砍斷。
要是自己力氣大一些,或者有一支火把就省事了。
不過他又立馬鄙視起自己來,丟,你特麼怎麼不指望卡特直接拿鑰匙來給你打開呢。
對了,剛纔想到哪來著,從遇見妮薩和塞拉佩爾之後,又過了挺長時間了吧,直到在柴房裡遇見覺醒者,當時自己還想從卡特手中逃跑,同時檢查了一遍匕首,也還是一副肉乾的樣子。
那它恢復過來就是在那之後的事情了……話說我到底睡了多久?
趕緊出去纔是正經,這種[流體]充斥身體的感覺倒是和接受聖療的時候有點像,出去之後一定要找那人問問,他們一定比自己知道得更多,還是趕緊砍吧。
叮!
叮!
叮叮叮!
……
鏘!當!
砍了一會,終於聽到了不同於之前的,像是重物落地的聲音,他心裡一喜,趕緊伸手檢查那片被砍得扎手的區域,在發現鎖頭已經不見了之後,他呼了一口氣,看來是砍斷了鎖樑,鎖頭掉地上去了。艾爾用力推拉了幾下應該是門的地方,然後隨著一聲[吱呀]聲響起,他出來了。
“好傢伙!”
艾爾親了一口手中的匕首。開始摸索著一邊的欄桿朝前走去,如他猜測的差不多,這應該是個大監獄,並且是地下監獄,當然大多數監獄應該都是地下監獄。那麼自己應該找個臺階上去,而且搞那麼大動靜也沒有人過來,應該要上好幾層才行。當然,最好不要走錯方向,否則還得走一個來回真是心累。
至於守衛的數量,按照卡特的脾氣,應該會做出讓自己沒有絲毫反抗機會的安排。
艾爾將匕首重新放回懷裡,如果它的效果有限,還是留著給那些傢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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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門遙遙在望,巴布卻沒有半分鬆懈,將長槍與盾牌交於科羅沃茲大人之後,他拔出了自己的騎士十字劍,在衝撞狼人時他只能儘量將身子伏低,靠馬匹的衝撞保持殺傷力,當然,總有聰明的狼人知道要躍得高一點,將這個同樣聰明的騎士抓下馬來。但是在雙方相沖的速度與勇氣祝福的加持下,寒光閃閃的長劍會在半空將狼人開膛破肚,甚至劈成兩半,每當這種時候,巴布就會偷偷瞥向右邊那個身影,期望得到對方的讚許。
現在的情況很糟糕,雖然暫時沒有大羣狼人從那裡衝進來,但是想來它們也不遠了,而門口,守著十來個巨大的身影,一個個都要比一路上不知死活衝擊騎兵隊列的傢伙大得多,胯下的坐騎更是比它們還要大一圈。至於那根握在手裡的狼牙棒,巴布沒有信心接下對方的一擊,不,巴布沒有把握能活著抗下對方的一次揮掃,如果它們不是拿來開玩笑的話。
他不由得看向了最前邊那名騎士,這一路清掃過來,騎士們越來越熟練,短短一條北門大道,就讓他們已經不會再因爲恐懼或者緊張等無聊的情緒而犯錯,這其中有很大的一部分原因要歸功於科羅沃茲大人,歸功於他的指揮能力,他的膽識與勇武,還有果敢與堅毅。
如果不是這位大人,現在堵在門口那羣愚民可能已經屍橫遍野了吧,不是死在外城區,就是死在內城區逃往西外城區的路上。
巴布低下頭,毫不在意地再次撞飛一名迎面衝來的狼人,它被撞得倒飛回去,又很快被騎兵隊列踐踏而過,這種愚蠢的行爲真是來多少都不怕。
現在他們有機會奪回外城門,徹底封死狼人出入的通道,隔絕外面的敵人,清掃內部的野獸,關鍵就在於這一次的交鋒了。
前面那些,應該是叫做狼騎兵吧,已經開始轉向他們,發出[嗷嗷嗷]不知所謂的鬼叫聲,來吧,騎兵對騎兵,看看是你們撕碎我們,徹底將外城歸入囊下,還是我們刺穿你們,將你們趕盡殺絕!
“散開!!!!”科羅沃茲的聲音響徹大道。
散開?巴布不明所以,衝擊那樣體型巨大的目標,不是採用夾槍楔形陣贏面比較大嗎?不過雖然不明所以,他還是跟所有人一樣,乖乖的分散開來,因爲科羅沃茲大人已經深深地贏得了他們的信任。
隨著這個命令的執行,聚成一堆的騎兵,瞬時分散佈滿了一小段大道,聲勢倒是大了不少。
“舉槍!!投擲預備!!!”
投擲?!!!
巴布不明所以,他立馬看向身處隊伍第一位,發出命令的那位騎士,只見科羅沃茲已經右臂彎曲,將騎槍蓄力於家肩膀之上,一副準備要投擲出去的樣子。
騎兵們穩穩的控制著馬速,將陣型拉成了漁網一樣的形狀。只要那個身影在自己身邊,哪怕這次面對更加可怕的敵人,騎士們也不會對指揮官的命令有絲毫懷疑。
而狼人,也拉開了彼此之間的距離,它們不是沒腦子,看到騎士們的姿勢,就明白必須要分散開來。
對於科羅沃茲大人的命令,他還是有些不大明白,將騎士槍投擲出去之後,下一次的衝擊就只能靠戰馬那覆了鎧甲的堅實胸膛了,然而敵人的那種高度,撞過去不是馬頭先遭殃嗎?所以沒有了騎士槍,就只能拿盾牌和相對於敵人的體型來說小的可憐的騎士劍,來和它們對抗了,科羅沃茲大人認爲這樣勝算比較大嗎?
近了近了,巴布感到有些微的緊張,畢竟對手是那樣的高大,越靠近,這種壓迫力就越明顯,而衝在第一排的人,很有可能會死吧,想到死,他不由得又看了一眼科羅沃茲,這位大人才是最前面的人,自己不應該害怕,但他握著劍柄的手已經泛白。